“和其他人不一样,巴希野的遗物有限,全部由那旧个孤儿院保存。小巴曾经无意中跟河马说过,孤儿院里唯一一台电脑,是巴希野专用。但随着孤儿院被政府收回去统一管理,物件搬的搬,扔的扔,河马能没打听出巴希野电脑的去向。现在,小巴也拿到三张照片的经纬度,她一定有所动作。”
“我记下了。”
何政韧上车前,特意提醒厉豪彰,“你不要把小巴当成普通女人,多叫几个人,暗暗跟着她,一定不要被她发现。”
“我会注意的。”他郑重道。
厉豪彰一直在何政韧身边做事,既不了解巴云野,也没见识过她的本事。即便如此,何政韧一点都不担心,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暴露,因为从他把厉豪彰派出去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是一枚弃子。何政韧深知,论城府,厉豪彰比不上新来的河马,偏偏又有野心,否则就不会充当他身边的监视器。
何政韧近来总感觉不安,如果他哪天必须走,就得先甩开厉豪彰。
“雄鹰俱乐部川藏线20号出发,4人独立成团、拼团、组团、拼车、包车,玩出不一样的感觉。”
“生活不止眼前的帅哥和美女,还有远方未知的邂逅和艳遇。自驾滇藏、川藏线招募中。”
“雄鹰俱乐部西藏行淡季不停团,冬旅第二期。12月8号丽江集结出发去艳遇醉美滇藏线行程8—9天。你来与不来我都在丽江等你。”
生活依旧继续,巴云野带一对蜜月小夫妻走青藏线,朋友圈照例在每晚刷屏。
“你发这些广告时,能屏蔽我吗?”刁琢问她。
她很快回复,“不,我必须让你见识一下底层劳动人民的艰辛。”
“你开车,我下矿,谁在底层?”
“你有矿你了不起,哼。”身负20万车贷的女司机无奈道。
饶青晖留下的遗言内容,他已联系上当年事故调查组成员冉晋贤警官,将线索交了上去,但这条遗言是否能够成为重启事故调查的关键证据还是个未知数。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州西昆仑锰矿项目进展顺利,再次圈定三个矿靶区。11月底,阿克陶县底下一个乡发生6.5级地震,震中在高山无人区,没有人员伤亡,但造成一些房屋垮塌和一些道路损毁。他们地质队派出三台大型工程机械到震区抢修道路,赶来运送救灾物资的志愿者中有两个来自格尔木。
他们告诉刁琢,付迎涛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机能遭到巨大破坏,回去之后得提前退休。他和付星月在山上相继遇险的事经游客的嘴一传播,很多人都知道,也十分关注案件进展。
前几天,调查结果出来,付星月的前男友韩暮在此事件中是主谋,他和付星月对付迎涛怀恨在心,策划许久。付星月假意答应蒋奥航的追求,他化名“韩睿”,伪装成男同去接近蒋奥航,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不断怂恿、蛊惑蒋奥航杀害岳父母来达到独霸家产的目的。
一开始,蒋奥航对“韩睿”十分信任,为了拿到遗产和房产,决定放手一搏。
付星月的养母本就病入膏肓,蒋奥航以为是自己利用“韩睿”给的药使她病逝,神不知鬼不觉,并大胆开始策划谋杀付迎涛。一次偶然,蒋奥航发现付星月的前男友就是“韩睿”,又打听出他俩的过往,洞悉他俩借刀杀人的Yin谋,认为自己已经背负一条人命,破罐子破摔,于是决定反杀。
蒋奥航从付星月生母那里打听出她有轻微心肺缺陷的事,继而策划出此次玉珠峰之行,故意顺着付星月的计谋,展现出自己对付迎涛的邪念,从西大滩离开时,扔下优降糖药瓶,使别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付星月身上。她如他的愿,终于在近六千米的海拔环境下突发高原肺水肿,在大家慌乱时,又用付迎涛的过敏源导致其陷入危机,让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意外。
他的行为激怒了守在格尔木的韩暮,决定鱼死网破。利用专业知识和对医院工作的熟悉,韩暮潜入病房,在药水瓶里注入有害品,付迎涛又差点去阎王那里报到。
等待韩暮、蒋奥航和付星月的是法律的制裁,付迎涛的小家庭在此次风波后彻底散了,他沦为公司其他人的谈资和笑柄。而他至今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付星月的恩人,为什么还要遭到她这样的对待。
巴云野知道调查结果后,一阵唏嘘。
“换做是我,天王老子反对,该跟谁我还跟谁,谁反对我就揍谁。杀人都敢,却不敢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绕这么一大圈,把自己绕到监狱里去。据我所知,男监跟女监可是分开的,不是照样不能比翼双飞吗?”
“比翼双飞……”刁琢对她用的这个词语感动无比汗颜,“河马有消息吗?”
她郁闷道:“人间蒸发。”
河马依旧不知所踪,她这个俱乐部“一姐”搭档变得很随机,不知怎么的,她老是想起河马拎着甜茶壶屁颠屁颠小跑过来的嘴脸,滑稽又真诚,跟别人搭档,总没有跟河马搭档时那么有趣、踏实。
因为河马带着疑似张晨光的保温壶逃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