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他的吻不是轻啄,也并非深入。他只是含住水红的唇roushishi地唆,将自己的温度渡在他的唇上,一层又一层。就像是在那方黑暗的空间里,将浓浓的控制欲涂抹进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
姚平安梦见自己掉进了一碗大果冻中,可是伸出舌头去舔的时候却不是水蜜桃味,也不是西瓜味,只是shishi的,咬一口还会出声
严慎独压下痛哼,看着身下人咂咂嘴一幅睡梦中的天真样子,收回了想惩罚性捏脸的手。
他的眼窝有恰到好处的凹陷,因此凝视人的时候眼神就显得尤为深邃,是深情得能让整个学校的女生都会捂住心跳的样子——可惜被凝视的对象是个什么也不懂,且正在会周公的小傻子。
支撑的双手开始发麻,严慎独起身,移过床尾几,就坐在姚平安身旁将左手探进被窝里包住他的右手,然后看起了待处理的书簿。
铅灰的天空笼罩着独立的小楼,姚平安醒来时房间内光线暗淡,昏昏杳杳。
意识渐渐回笼,他眨了眨眼,两只手被热源包裹的感觉太过清晰。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也重重的。
“唔?”他侧过头,对上的是另一人的胸膛。
几乎是在姚平安醒的一瞬间严慎独就察觉到了,他向来浅眠,但如果再抱着他久一点,或许自己也真的会陷入深睡中。
“宝宝。”他收拢双臂,将人靠在自己肩下,沙哑地呢喃着。
“肥鸡啊。”说出的话因两人紧密的相贴模糊,但他还是执着地再说了一次,“回家。”
“恩?”他扳过他的肩头,听不出情绪地说,“小安想回家了?”
他点了一下头,第二下在另一人的手没有预兆地向下握住他tun瓣时变得迟疑,“姆妈,回,家。”
“小安到底听谁的话啊?恩?”手旋转地使力,另一只手却堵住他求饶的嘴,“小安真的很容易忘事呢”
手被他不断的出声震得酥麻,似乎重现了某种梦魇般的画面,他最后极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松开手的一刻满意地听到他的泫然若泣,“听、听,老公”
“乖。”他温柔地说,手却还放在他的tun瓣处时轻时重地揉捏。
可惜最终黑色的轿车还是奔驰在炊烟冉冉的巷路上,车内两扇玻璃上不知何时粘上了夜光的贴纸,“星星和月亮”在黑暗中荧色地亮起。
空洞的双眼对着童趣的夜光贴纸,他的衣襟散乱,锁骨处埋着一颗黑色的头颅。
还未消散的红肿印记再次被凶狠的舐咬加深,越靠近目的地舐咬越显焦躁。
荧光映进如夜的眸中,绿得像饿狼的目光。
他不急不缓地将他的领口拉上抚平,收回扣住他的双手,然后定定地望进他的眼中,像要通过视网膜直达大脑,窥视他所有的想法。
“老公明天早点来接小安,宝宝不许赖床,知道了吗?”
“说话。”
“知、知道。”
“还有呢?”
“老公”
“乖。”
☆、十一
11
天蒙蒙亮,不知谁家养的公鸡早已引吭高叫过了。
破脚榆木桌上,豆油灯还有余温。
姚良起身洗漱煮饭收拾屋子,一应杂事做完后才回到小床边叫姚平安起床。
“小安,小安,起床了。”他轻轻地摇着,这点力度对于有着赖床坏习惯的姚平安来说实在是庶几可无。
但姚良并没有加重力道,他继续柔声喊着,不出意外地等到了渐渐苏醒过来的人努力的回应:“好喔”
他翻过身子,眼睑蚕动,身体习惯性地就想往叫醒他的姆妈怀里扑。
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剪水双眸霎时睁开,惧惮一闪而过,僵硬地收回了动作。
姚良将这一连串的反应尽收入眼底,难免喉头苦涩,一向良善温柔的他在被触碰到底线时竟也会生出恨不得欺凌小安的人断手断脚的想法。
“小安不怕呀。”他拿着衣服要掀开被褥,却被白藕节似的手臂扯过。
“小安要自己穿衣服吗?”姚良有些讶异了——他这样的讶异要是放在别人看来可真算是奇怪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宠得自己孩子衣服都不会穿——虽然这和姚平安的智力也有一定关系,但姚良是真真正正从没打算教过姚平安的,明明已经家道中落且现又因远走奔波,却还将自己的孩子溺爱得和不识黍麻,不做粗活的富贵少爷无二。
但在讶异过后,他又被揉着眼睛慢吞吞掀开被子的人可爱得失笑。
衣服裤子穿倒是穿上了,就是扣子从第一颗就扣错了。并且这扣子是姚良亲手缝的盘扣,能扣错位还是需要些力气的,难道小安扣的时候就不觉得费力吗?
他伸手过去,却得到戒备的小兽捂着衣服后退的待遇,不得不耐心对他解释:“小安扣子扣错了,姆妈给你重新给你弄好,好不好?”
姚平安低下头看乱七八糟的扣子,不知是因为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