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凶禽,更有极厉害的瘴毒,到处危机四伏,纵然是当地最好的采药人也不敢轻易涉足其间。
道士闻言只是淡笑着说无碍,又继续往前行进,气得村民连连摇头跺脚,惋惜白白断送了一条大好性命。
后来见道士真的平安无恙从林间回来,全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声啧啧称奇。那道士在山上跋涉一天,身上非但不见半点污浊血腥,就连束在发冠里的青丝都丝毫未乱,偶有微风拂过宽大的白色长袍,仿佛巨大白鹤展翅翩翩,显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绝逸洒脱。若不是药篓里放着许多只生长在密林深处的奇珍异草,根本无人相信这么年轻斯文的道士竟然真的能进入过密林后又活着出来。
每当炼出了新的丹药,道士便会下山一趟,一来是为了布施救治,二来也是为了置办日常所需。因为他医术高明,又是一副慈悲心肠,村民只要一听闻他要下山,便都会迎到村子门口齐齐跪下叩拜,口中高呼仙尊现世,恨不得为他修缮祠堂,日日以香火供奉。
那道士见后连连作揖还礼,自称名叫江无涯,只是偶然云游经此,因留恋此处风景独秀,加上此处林间遍布多种奇珍异草,极其适合炼丹修行,便在山中寻了一处空地住下,若是村民再做如此折煞他道行的行径,他便只好早早搬离此处另寻修炼之所。
村民一听,心里大急又哪里肯依,最后虽是妥协般只尊称他为江道长,却还是经常悄悄上山,在他居住的茅草屋前放下许多新收下的瓜果蔬菜,或是稻谷苞米,将那不大的小院子堆得满满当当。
江无涯下山的次数其实并不太多,日日前往深山采药也是为了尽可能避开人群。
他虽有悬壶济世之心,但只要一靠近男人便会不自觉地颤抖,这不是身体发肤之痛,而是心里已经被人刻下了难以治愈的伤痕,连时间都无法将其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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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孤夜难眠(自渎)
那日景城在长生殿上生生将自己的一魄剥离,才让江无涯能够承受住萧左渡过来的内丹。当年江无涯在全盛之时剥离魂魄仍因重创而修养了整整大半年,景城在只剩半条命的情况下强行剥离,自然是差点灰飞烟灭。好在萧左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在旁边顺手帮了一把,虽不至于命丧当场,但也从此妖力散尽退化成了一只普通幼狼。
后来长生殿被萧左引来天雷击毁,景城虽一时被迫同江无涯分离,但最后仍是循着江无涯的气息找到了他们隐居的山洞。山洞内外的结界防不住景城,一路畅通无阻地窜进铁笼子的外围,又将四周的符纸撕去才让江无涯彻底觉醒。
不过他们虽然是逃了出来,从此相依为命般隐居山林,但这并不能令江无涯彻底得到解脱,一番变故让他的身体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变得yIn荡不堪,过往多年的禁欲与苦修倒像是成了一场笑话。
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就离不开男人的阳物,饥渴的后xue日日都需Jing水浇灌。刚开始还能忍耐,但是日子一长,便只能依靠打坐调息才能熬至天明。
江无涯心里清楚这并不能真正止住勃发的情欲,然而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捱得一刻是一刻。几乎可以想见,再过不久之后,身体和意志便会因睡眠不足而变得无比虚弱,到那时会发生什么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江无涯自虐一般强迫自己专注修行,白日里四处跋涉采药,企图将所有体力耗至极限,因为只要Jing神有半分松懈,情欲便会成百上千倍地汹涌反噬回来。
这一夜仍然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祁云山下的村民们劳作了一天早就疲惫不堪,匆匆忙忙吃过晚饭后便回屋睡下了,从窗户里透出的烛火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祁云山便已在月色中沉沉睡去。夜幕笼罩四野,星子在浓墨铺就的天际低低挂着,更显得山中这间茅草房子冷清孤寂。
江无涯端坐在的床榻上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清心诀,眉头紧锁,呼吸急促,企图以此来麻痹自己的五感,然而纵使如何压抑,浑身仍止不住地泛出酸软,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从每一处骨缝丝丝缕缕地逸散开来。
白日在山林之间修行采药虽耗去了他大部分体力,但此刻理智与欲望正在心里剧烈的搏斗着,身体即使已经疲惫到极限,却怎么也法入定。贴身的衣裤皆已被汗水打shi,紧裹在身上密不透风,令人更加焦躁不安。
房内无灯无火一片漆黑,周围下了禁制也无鸟兽蛙鸣之响,安静得一如那昏暗的山洞,每日醒来不知几时,但总能见到萧左拿着一些书卷坐在他的身边安静翻阅,身旁摆着的食盒里也总是装满了合他口味的点心。
江无涯虽是强忍着不动,但光是回忆起这样的简单往事,胯下的分身便已经兴奋得完全勃起,ru尖也因为期待而变得坚硬肿胀起来。江无涯懊恼地咬了咬牙,在心中暗自斥责自己没用,手却已经探入胯下,循着模糊的记忆与本能上上下下地动作起来,可惜无论他如何折腾,分身也只是硬邦邦地竖着,迟迟未能出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