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我听尤满诗说……你以前可给靖远侯府送过不少东西,你这还瞒着我呢。”她挤了挤眼睛。
“如今美人在怀、得偿所愿的感觉怎么样?”
我抿了抿唇,一口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感觉真不好。”
我不喜欢说谎,也从来不耻于承认自己的感觉。
就如三年前我能毫无保留地追在谢阆身后跑一样,我不愿隐藏自己的感情,也从来不是偷偷摸摸将事情藏在心里的人。
“我好像……又喜欢他了。”
确切地说,喜欢他这件事,我大概从来没有完全放下。
“求不得”三字,像是人的一个魔障。
我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地饮。
我可太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了。羊rou想吃第二回、南墙想撞第二次、喜欢一个人竟也要趟两趟浑水。
我是疯了还是傻了。
可脑子里偏偏只有他一个。
就好像直视日光的时间太长,所以瞎了。
所以眼里再看不见别的。
*
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我与秦簌簌几乎双双站不起身来。
这时,雅间忽然被人粗暴撞开。
“——应小吉!”
47. 被捉 “官员狎ji,三年起刑,你可知罪……
我喝得半醉, 光是耳朵里听见了响动,看向门口时却是模模糊糊,瞧出了十几个重影。
“谁……叫我——嘶哈!”我定了定神, 甩了甩脑袋,自觉清醒地开口, 却不慎咬到了舌头。
“应姑娘?”身侧坐着的小倌疏莲凑过来, “是咬着舌头了?”
我刚想点头, 却觉得后脖子骤然一紧,接着就离了地。
“哐”地一声,我后背撞在雅间的墙壁上,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因舌尖和脊背的双重疼痛而激出的泪水模糊了眼睛。
“啊……”我低呼一声, “鸣风……鸣风?”
“……你搞什么?放开我……”
“你看清楚我是谁。”
耳中听见了熟悉的嗓音,我仔细看向面前的人。
白影的面孔模糊,分明是我点的小倌鸣风。
可细细看去, 又有些不像……好像变好看了些?我晃着脑袋眯着眼, 试图瞧清楚。
“你不就是……鸣风……?”我懒得细想也看不清楚,只顺着原本的想法说, “……是鸣风……没错。”还点了点头。
我隐约听见身前的人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
——我怎么觉得突然有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似的?我一阵哆嗦。
后脖领处一松, 我落到座位上。
“这房中的小倌全抓起来。”
“私自接待朝廷命官, 给我查封这伎馆。”
“你不知道来人是谁就敢迎进门?这是咎由自取。”
耳边哭喊嘈杂的混乱声响, 我皱了皱眉,脑子转不过来。能听见那人说话的声音,却想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好吵。
我朝身后骂了一句“别吵了”,继续拿起筷子,夹起一口的小拌菜就要放进嘴里。
“还吃?”
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我手上的筷子夺走。
我眼睁睁瞧见我那一筷子小拌菜落到地上。
“鸣风你胆子是不是——哎唷!”
叱责的话没说完,我便感觉一阵翻天覆地——我被人直接扛上了肩。
酒气顺着血气冲上了脑子, 我一阵眩晕,只觉得颞颥两侧开始发疼。
连带着被肩膀卡住的腹部也疼。
“你、你、你胆大包了天?”我大着舌头呵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知不知道我、我是谁?……敢无礼?我跟你说,你要再、再放肆,我……我就捶你!捶捶……捶到你……捶到你肾虚!”
我两手成拳,一边叱骂一边猛捶那人的腰。
“别动了!”
一声冷飒的呵斥从前边传来。同时,只听见“啪”地一声,我感觉一阵火辣辣疼痛从上边传来。
我愣住:“???”
他,打了,我的——
——腚?
我哇一下控制不住就哭喊起来。
我就是醉着,也觉得又气又恼,间歇还生出了几分委屈来。
我怎么……
……这么惨。
他娘的。
我在家被应院首欺负,在外边被刺客欺负,去隔壁被谢阆欺负,现在来嫖……还居然被小倌欺负上了。
你说我好生生一个清白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倌打了腚……我还要脸不要了?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应院首说不准就得打断我的腿;他打断了我的腿,我就得跟他断绝母子关系;断绝了母子关系,我就没道理再养着他;我不再养着他,只需要三天他就得饿肚子;他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