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沈之秋理论,喝完醒酒茶后,就将沈之秋的书抽走放到一边,“夜深了,该歇着了,今日朕宿在这儿,玉公子不会又赶人吧?”
沈之秋再怎么不愿和傅徇太过亲密,身份摆在这里,他不能明目张胆赶人,不过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一觉而已,已经睡过多次,倒也没必要矫情,便唤来沉香为他们宽衣。
再次并排躺在一起,沈之秋的内心却不似从前那般平静了,傅徇身上的龙涎香气和酒气弥漫在整间屋子,熏得沈之秋心突突地跳,那日他那么明确的表了态度,原是想和傅徇拉开距离,可是一见到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悸动,他压下心中的情意,侧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傅徇。
傅徇许是吃醉了酒,已然睡着,沈之秋视线扫过他的轮廓,轻轻阖上眼,这样很好,他想。
夜半,沈之秋是被一种奇怪的动作吵醒的,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就觉得有人进了自己的被窝,沈之秋心中大骇,猛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傅徇轻轻抱着,傅徇的手正搭在他的腰身,沈之秋转过头,和傅徇在黑夜中四目相对。
他惊道:“皇上请自重。”
傅徇深深看着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他这时才明白,林选侍给他喝的酒也有问题,那样浓烈的酒味只是为了掩盖里面的东西。他睡至半夜,只觉浑身燥热,掀了被子也是一样,再无法入睡,清醒过来就看到身边躺着如璞玉一般的人,他身上还散着淡淡的墨香,一只手压在胸前,一只手放在耳旁,面对着他,睡得香甜。傅徇一颗心恍若被温水包裹,晃晃荡荡找不到落脚点,却又无比充实,他知道自己早已被眼前的人吸引,也是明确表示出来的,他原以为两人会慢慢靠近,却不料此人一直闪躲回避。傅徇静静看着睡梦中的人,肤若凝脂,薄唇轻抿,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着,傅徇还记得那日在兰陵围场的那个吻,那样柔软香甜,是他从不曾品尝过的味道。
越是想,身上便越是燥热,碰巧沈之秋翻了个身,左手不小心搭在了傅徇的身上,傅徇瞬间如同被火撩过,当下就抓住他的手,掀开他的被窝钻了进去。
面对沈之秋的惊慌和质问,傅徇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唐突,他柔声道:“你睡觉的模样真好看。”
沈之秋脸腾的红了,神思还是困倦的,哪里听得这样的话,抓住傅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就要拿开,却不料被傅徇反握住手,傅徇欺身过来,凑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韫玉,你分明对我有情,为何不敢承认。”
沈之秋被他牢牢箍在怀里,挣也挣不开,耳边又受着他的撩拨,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急道:“皇上想是吃醉了酒,胡言乱语。”
傅徇伸手一捞,将沈之秋按在自己胸膛,吻一吻他的额头,喃喃道:“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最清楚,韫玉,我晚上吃的酒有问题,这时候很难受。”
沈之秋大惊,急切地问,“林选侍给你下了毒?”刚刚睡醒的他脑子尚不清楚,一下子没听出来傅徇话里的意思。
傅徇轻笑一声,“你看,你分明还是关心我的。”说着凑过去对沈之秋耳语几句,沈之秋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就要逃离他的怀抱,说话也磕巴起来,“既……既如此,皇上不如还是去永宁宫吧,再不然,瑶华宫长阳宫或是皇后那里都是好的。”
“我哪里都不想去。”傅徇说着,手就已经伸进了沈之秋的中衣里,沈之秋腰身紧致,摸在手里,如同上好的玉石,傅徇一下就沉沦了,沈之秋被这样一摸,身体瞬间软了半边。他从前在侯府,虽说早已束发,但是李氏不管他,从来不曾给他安排过暖房的丫头,他自己规矩又严,辑月阁的丫头们也不敢近身,故而沈之秋平日极为克制,很少有动情的时候,此时被心上人这样撩拨,哪里承受的住。
他抗拒着想要推开傅徇,不知是抗拒的力道不够,还是傅徇力气太大,总之于事无补,两人都是男子,又彼此有情,一时情动,推搡间就渐渐滚在了一起。
屋内只燃着两盏灯,滚烫的蜡油从烛身滚落下来,像极了傅徇额上淌下来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沈之秋光洁的胸前,两人的头发散落在一处,纠纠缠缠,早已分不开彼此。室内灯火摇曳,月白纱帘后面,是缠绵的人影和难耐的声音,映着外头的一轮明月,直教人心神荡漾。
沈之秋知道不该如此,可他的理智尚未清醒便被情.欲牵着走了,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微微一动,只觉身上到处都疼,伸手一摸,身边无人,他身上未着片缕,又腰酸背痛,揉着脑袋叫人,沉香很快推门进来,站在帘外回话:“公子醒了。”
“……皇上呢?”想起昨夜的事,沈之秋有些底气不足。
沉香道:“陛下一早上朝去了,吩咐奴婢们不要叫醒公子,说公子昨晚劳累,需要多休息。”
这个傅徇!沈之秋狠狠地想,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吗。好在沉香她们都是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人,沈之秋红着耳朵,唤了沉香进来服侍他更衣。身上的星星点点尤为明显,沉香仿若未见,垂着眼睛为沈之秋穿好衣裳,银杏和墨兰也端着水进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