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偏好,硬要说的话,喜欢酒水倒是胜过茶水。
解缙听得何玉轩的话,微微怔愣片刻后,抿唇说道:“万岁一直看重子虚,这朝廷中能得万岁如此看待的,除了少师,就只有子虚。”解缙说话的语气很是平平无奇,那就是阐述的口吻,并未附加自己的情绪。
何玉轩自然而然地笑道:“怕是只有我这慵懒的厚脸皮才敢在万岁面前大快朵颐。”他坦然的模样让解缙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把那些坊间传闻给丢到一边去,“这倒是实话,有哪几个在万岁面前能坦然自若,谈笑生风,一点都不胆怯的呢?”
何玉轩笑yinyin摇头,“你这话说得,缙绅不便是其中之一?”再说远的,金忠等人不也是?
只是……朱棣不过是想寻个体己人吃饭,总不能寻这些个大臣。若是没了何玉轩的话,帝王倒也不会莫名多了这个习惯。
更应该说……这本就是朱棣为了温水煮青蛙给造出来的一个习惯。
解缙平静地说道:“那是不同的,不论是我还是金大人,亦或是其他诸位朝廷官员,总归是有欲.望念想的。我们对万岁是有所求,有所求,那自然是无法释然。可是子虚不同……你似乎是真的无欲无求。”
何玉轩:“……缙绅倒也不必把我说得如同出家人一般,我怎会真的无欲无求?”
这人活在世上,要是真的一点念想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如磐石一般顽劣不通,又有什么乐趣呢?何玉轩最偏爱的就是懒散度日,悠哉悠哉,却也不代表他就真的一点欲.望都不存。
他也是人。
“倘若今日让子虚辞官归乡呢?”解缙悠然地看着何玉轩。
何玉轩挑眉,“缙绅是想借由我对官场的无所念来证明我的无欲?那本便是偏颇了。这官职于我而言确实是身外物,或许对比起你来说显得超然了些,可那是你选错了比较的对象。
“人之偏好总归是不同的,有人一心只考圣贤书,有人一念执求乡间野趣……你总得选对喜好的东西。”
解缙偏头看他,那眼眸很是清澈,他确实是君子,说话总是坦坦荡荡来往自如,这是何玉轩喜欢与他交流的原因之一。
“那子虚的执念是什么?”
那慵懒青年把玩着桌面的毛笔,那光滑的笔杆上似乎镶嵌着几个字眼,他借着这二层的日头似是看得有些朦胧,倒也撒开手去不再细看,“若你半年前问我,我倒也给不出什么答案。不过如今……”
他扑哧笑出声来,带着三分寂寥三分无奈,“是人。”
解缙蹙眉,对面的人分明是笑着的,可是那模样却看起来有点悲凉。他回想着刚刚何玉轩所说的话,迟疑了片刻试探着说道:“难道子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他心里忖度着,难不成何大人喜欢上了别家的某位姑娘亦或者是夫人……
这样的想法对解缙来说已经是有些出格,想着就有些面红耳赤。
何玉轩看着解缙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边笑边摇头说道:“缙绅,你可得把你脑海里所想的那些东西都给我清除干净,那可一点都没关系。”
在除开大事上外,解缙这个人意外的很容易看透。
何玉轩与解缙的闲聊并未持续多久,不多时何玉轩就匆匆离开了文渊阁。
解缙在送走了何玉轩后,站在文渊阁门口停顿了半晌,身后一个捧着半卷书的书生匆匆赶来,只听得解大人一本正经地喃喃自语,“难不成我真的很容易懂?”
书生:?
……
小黑屋。
“别臭着脸。”何玉轩突地一句话,把刚出现的朱棣弄得有点发懵。
帝王饶有趣味地看着如今何玉轩的模样,他并没有坐在那柔软的沙发上,而是整个人蜷缩在坚硬的靠椅上,缩起的手脚中间搁置着同人本,那缩成一团的样子可还真是有些难得。
何玉轩懒懒地说道:“万岁,不是在说您。”
他抬手指了指半空,“说的是这个。”
小黑屋,【。】
“子虚能感觉到它的脾气?”这下子倒是真的让朱棣有些好奇了。
何玉轩抿唇说道:“以前的小黑屋更呆板些,现在看起来更人性化了。”相处久了,那种无名的气氛确实是能感觉到小黑屋的情绪如何。
小黑屋,【您感觉错了。请二位勿要拖延,继续读书。】
何玉轩懒散地舒展着身体,那懒腰刚伸了一半,就被朱棣抱了起来,然后两人一同倒在沙发上。何玉轩借着软劲翻身躺在朱棣的面前,散漫地说道:“您竟然都没想过把小黑屋给拆开钻研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按照您的思路,怕不是想把所有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利用起来。”
朱棣低笑出声,“原来在子虚的心里,我是这样一个印象?”
何玉轩敛眉笑道:“倒也不完全是。”
若说何玉轩在小黑屋内外有什么差别的话,那便是他在小黑屋内总能说一些更为坦然率直的话,这原本就是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