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何玉轩那简短的分析要得到这点结果并不难……难的是为什么陈瑛会出面。
这件事何玉轩当然不适合出面解决,更何况纪纲要的就是何玉轩气昏头脑出面混淆局面……可为什么是陈瑛?
为什么会是陈瑛?
徐玮辰对陈瑛的印象可不怎么样。
“陈瑛是发什么疯?”
不同地点,相同的时间。
纪纲蹙眉,地面上一片狼藉,茶水横流,显然刚刚是发过脾气了。
“陈大人近些时日的行踪并无变化,也无人与他额外接触。”立于堂下的锦衣卫说道。
“不可能!”
纪纲断然说道,若是陈瑛与何玉轩毫无联系,这件事陈瑛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出头?!
陈瑛之Yin险狡诈,纪纲同样留有深刻的印象,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这种平白无故沾染一身脏的事情,他怎可能无缘无故沾手?
“给我查!往身边的人挖,不可能没留下半点痕迹!”
纪纲脸色Yin沉,恶狠狠说道。
……
乾清宫,安静的午后,碎光落满舒适的地毯,宫殿内走动的宫人都小心谨慎,走动的时候衣襟衣角甚至都不曾摆动一下,静谧的气息缓缓流动。
寝宫内,微暗的室内染着淡淡的幽香,何玉轩安然地睡在朱棣的身侧。
不知何时起,午后小憩已经成为习惯,宛如在不知不觉间气息交融是极为自然的事情。
慵懒青年埋在帝王的肩头上,那散漫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尊敬的意味,却满是亲昵的韵味。
朱棣起身的时候,何玉轩疲懒地抬起一只眼,又缓缓闭上,安静了片刻后,何玉轩慢吞吞坐起身来,被褥从他的肩膀滑落,那单薄凌乱的里衣露出些许暧昧的色彩。
穿戴好的帝王踱步回去,抬手撩起何玉轩的发丝,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充满了浓烈的情意,是外界所不知道的私密的模样,“子虚再不起来,怕是要误了时辰。”
何玉轩迷糊靠在朱棣的手臂呆了片刻,才嘟哝着起身,“您要是怕误了时辰,便不要坚持睡下。”
朝服、冠帽、靴子……一件件重新套上后,何玉轩彻底清醒了些,结果内侍递过来的手帕净脸后,对还未离去的帝王挑眉说道:“您怎么还在这?”
南书房可还有几位大臣在候着帝王的大驾光临。
朱棣饶有趣味地看着何玉轩,漆黑眼眸里尽是笑意,“我怎么觉得这些天的子虚,可比往常还有生气?”
何玉轩:……
“没生气的生物怕是早就死去了吧。”何玉轩颇为无奈地说道。
朱棣摆了摆手,可不单单只有这个说法。他偏着头看何玉轩,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知怎的让人背后发凉,“那可不只是如此,总觉得子虚在遇事的时候总是更富有生气些,总好过那懒散度日的平静。想来还是需要经常给子虚寻些事情来做啊。”
何玉轩:??
他懒散惯了可遭罪不起。
何玉轩脸上的神色抗拒早就说明了一切,朱棣低低笑了起来,冲着何玉轩抬手。何玉轩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还是迈步往里头走,边走边说道:“再继续拖下去,几位大人怕是要以为妖邪魅主了。”
“你不便是那个妖邪?”朱棣淡笑。
何玉轩默默地打了个哆嗦,这要是说的是徐玮辰那张脸反倒是比较相称。
“今年若是北巡,子虚可愿随我而去?”朱棣勾唇说道。
北巡?
何玉轩微愣,这是打哪儿来的念头。
北面蒙古还未平定,这个时候去北巡……何玉轩的眼眸微微睁大,算是明白了朱棣的想法,无奈摇头,“您这是想要来个威慑,还是想要让那些个管中窥豹之人看个明白?”
“都不是。”朱棣慵懒的语气含着淡淡的凉意,“散心罢了。”
何玉轩:……那您这散心可真是大费周章。
“那自然是要去的。”
他勾着朱棣的衣襟偷了个香吻,溜达着出了乾清宫,那小跑的模样就好像背后有火燎般。
帝王怔然,那心头泛起的可不止是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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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百三十六本书
纪纲与陈瑛的你来我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不管是何人都未曾料到这两人能斗个你死我活, 原本两人还能算是面上有点交际, 这下子可好,彻底成为死敌了。
纪纲被陈瑛死咬着不放, 也颇为狼狈, 到底锦衣卫不是铁桶一个, 这里头的肮脏事不算少。
要是陈瑛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纪纲也只能与他拼个你死网破了。
陈瑛在这点事上还是有点好处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