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却不急着享受假日。
“这么早就出去?”助理瞅见一条缝,突然推开门,打了个招呼,看见床上的豆腐块和散落在地面的枕头被子,话音一转,“……地上怎么会有被子,你昨晚没睡床吗?”
池先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视线闪躲,半点不敢看向躲在门后的戚野,“因为……”目光扫到桌面,半杯白开水静静地放在电脑旁,他忽然松了口气,抬手指去,“水洒了。”
“这样啊。”助理眉开眼笑,片刻,低下头又“咦”了一声。
池先声浑身僵硬,以为助理又发现了致命的失误,随视线看去,一瞬间,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了花。
“我懂,我懂。”助理乐了,很是委婉,反来安慰,“你正值年少,青春期。再说了,一大早上,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是可要节制一点,否则以后……哎呀,算了算了,这种事还是应该由池歌来讲,我一个外人说起来感觉怪怪的哈哈哈哈哈……”助理尴尬地住了口,摸摸鼻子。
空无一物的垃圾桶中,此时装着几张揉成一团的纸巾,格外明显。池先声一脸麻木,点了点头,背下了这口锅,毕竟房间里不能凭空出现一个人,还做出这种奇怪的事。
“哎?你的房间门怎么推不开?”助理卡在门口,探进来一只脚,夹缝中努力撑着,“我正好下楼走了,给你把垃圾一起捎下去。”
“不了……我在门后放了沙袋。”池先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弧度,
“你先走吧,我稍后也要下去,自己拿就好。”
“那正好。”助理也不往里挤了,站在门口,“我等你一起下楼,你去哪儿啊?至少也能顺一段电梯。”
池先声满心满眼都是拒绝。
好不容易应付完助理,等他终于离开了,戚野洗漱完,他们这才下楼。
“你有没有发现。”戚野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嘴一刻也停不住,
“这样很像偷情男女。是不是很刺激?”
池先声沉默不语,瞥了他一眼,从发现纸团到现在,话就多得有些异常。
“早餐吃什么?”戚野手一扬,单独装着他数以万计的子子孙孙的黑色塑料袋啪的一声,掉进垃圾桶,“粥、面、煎饼、包子还是饭团?”
池先声摇了摇头,拉着他往公交站牌走,“先坐公交,等到会馆中心再说。”
“别急,还早。”戚野双手插进口袋,漫不经心,“我叫了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来吃早餐。”
确实不急,可池先声怕刚吃完的早餐,一坐上车,就会吐出来。
身侧忽然亮起闪光灯,多次被偷拍养成经验,他猛然回头。
“嗯?”戚野侧身望去,风和日丽,花木扶疏,“怎么了?”
人影一闪而过,衣着鲜艳,和路边被冻死的向日葵一个色。再看,已不见踪影。
“没什么。”
池先声垂下眼帘,带着戚野穿过马路,去了学校旁的烧麦店。
周六,人不多,松松落落,坐了几桌,都是街坊邻居,谈起家常,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不可开交,倒也显得热闹。
他有些担心戚野能否适应嘈杂的就餐环境,回头一看,明显想多了。
“一两招牌烧麦,一碗燕麦粥,一颗水煮蛋。”戚野习以为常,很快决定了自己吃什么,转身问池先声。
总得吃点什么,不能干坐着。他眉眼厌厌,扫了两眼菜单,微微垂下目光,“一碗白粥。”
“还有呢?”戚野打量着菜单。
“没有了,早上没胃口。”
戚野点了点头,转身对老板娘说:“你把他之前来时,常吃的几样看着上就行。”
“先说好,我真的吃不完。”
“嗯。”戚野神色如常,“打包带走。”
事实上,一碗白粥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几口下肚,池先声就已经吃不下去了。
途中,戚野出去接了通电话,指间再次夹起一支烟,似乎是从旁边的烟酒店刚买的,不是常吸的黑色烟身。
池先声收回视线,盯着碗中绵软浓稠,颗颗米粒激开花的白粥,他面色苍白,慢慢地放下汤匙。
“不吃了吗?”老板娘来这边收拾餐桌,看见了,粗着嗓子拉扯几句,“大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如我那个老掉牙的公公饭量大,这可不行,迟早把胃折腾坏。”
“我不饿,真的吃不下了。”池先声抿了抿嘴角,对老板娘莫名有好感,仔细想来,应该是因为她不紧不慢地归整小店,包括询问吃食,收拾餐具,这幅模样令人安心。
老板娘收了一盘餐具,又拿起一块布子,来擦餐桌,她边擦边说:“那茶叶蛋,是我浸泡了两天晚上才开始煮的;那笼糯米烧麦,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来了有四五次了吧,我还特地挑了几个大的呢……”
“哎呦,那还真是谢谢老板娘。”戚野挂了电话,一支烟功夫,走了进来,“我吃第一口,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