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处却是卡扣设计的玻璃罐。
“唔”了一声,他闭上眼,要睡觉了,不能再打扰。
“这么喜欢吃青梅?”戚野质问。
不喜欢……
“我知道。”戚野低声轻笑。
你又知道什么?
“对于喜欢的东西,小孩子都会说不喜欢。但就算喜欢吃,也不能一天三顿当饭吃。”
好的,爸爸。
“所以,记住了吗?”戚野锲而不舍,“我准备的是半年的量,一天吃三颗,足够补充身体所需的矿物质和维生素。”
池先声转过身,背对戚野,被子覆盖下,如同跌入海底,他已经下沉到了床尾,脚趾勾着冰凉的床栏,他忆起呼吸间丢失了未来四个月的青梅,鼻尖酸涩。
突然,脚趾被戳了戳,池先声抖了一下,瞬间缩回被窝里。戚野常年练拳击,手指粗粝,两者相摩,触感陌生,一点都不舒服,太奇怪了,他心底升起异样感觉。
“记住了就点点头。”
被子中间处鼓了鼓,戚野关了灯。池先声悄悄支起一根手指,顶得被子露出的一条缝也全黑了。
“还可以再做。”
戚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睡了。池先声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一举一动间,布料摩擦,发出刷刷声,他望着天花板,不敢再动一下,后背出了汗,脸上红红的。
直到房间内传来戚野轻微的呼噜声,池先声松了口气,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他一张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咬了下唇,右手别扭地,小心翼翼地伸向身后,指尖轻轻碰了碰。
疼得他再也不想吃青梅了!
比赛是在早上八点举行,选手提前一小时进场。
昨夜承受的打击太大,间接影响到了池先声的生物钟,彻底罢工,不愿合作,导致他根本没起来。提前算好的,游刃有余的准备时间也乱了套,一切往后顺延。
不过还好,他有系统,在系统第一次提示进度条时,他就醒了。此时,六点零一分。
客厅中,助理还没起来,正呼呼大睡,他和戚野光明正大地出了门,一路顺利,来到会馆中心。
第一局,池先声坐在电竞椅上,计算着航线要跳哪里,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穿着jfy那套镭射黑,镜头下闪闪发光的队服?
的时候,池先声意识朦胧间,恍然睁开眼,墙上的金属钟映入眼帘。
七点整。
池先声眼睛微微睁大,咬了咬下唇,现在才是现实世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醒一醒。”怕吵醒助理,池先声轻声轻语,他蹲在地上,伸出手指,戳了戳戚野的脸,
“七点整,我迟到了。”
“……八点才开始,还早。”戚野抬了抬眼皮,抓住他的手,抵在胸前,翻了个身,“心肝儿再睡一会儿,比赛有直播,你睡饱的样子特别好看,上镜……”
“可是,参赛选手要七点到场做登记。”池先声抓住床腿,往出拽自己的手。
戚野撒开手,极其敷衍地嗯了两声。眼睛半闭半睁,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三两下,拨了一个号,
早起的声音带着嘶哑,“因场馆技术及设备原因,比赛推迟一小时举行,参赛选手九点前抵达即可。”
电话另一边的人布置说了什么,反应大概也像池先声此时,一脸懵逼。
“睡个回笼觉……”
戚野打了个哈欠,扯扯枕在头下的桃子抱枕,两眼惺忪坐起身,把呆在一旁的池先声拦腰拎起,横放躺下,从背后抱在怀里,手臂箍在颈间。之后径自调整好睡姿,再次蒙头睡去。
他搭在腰间的毛巾被皱皱巴巴地跌落脚下,浴衣半脱半穿,松松垮垮,却浑身散发着灼人热气。
昨夜未遮窗帘,只一层浅浅的轻纱,清晨,光透过窗纱洒了进来,房间呈现柔和的灰色,一室干净,一世漫长,仿佛能在此停留。
撇开种种杂乱无序的空想,池先声眉眼低垂,脑海中已经设想过无数种冲破铁臂封印的过程,而现实是,面对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的戚野,池先声依旧无能为力。
他穿着加绒加厚款的睡衣,身体还是泛凉,如同被一团冷气包围,戚野弓起背,手臂一点点收紧,像只火炉,两腿交叉,困住他的脚,还蹭了蹭睡裤上的毛。
池先声盯住戚野结实的手臂,指腹碰了碰,又捏捏自己的小臂。他蹙起眉头,一点都不软,光是看着就觉得凶凶的,不像好人。
盯了有一会儿,他勉强找到一块不是那么硬的地方,舔了舔牙,池先声垂下头,对准位置,张口咬住。
戚野毫无反应,鼻息洒在后颈,细微绵长。池先声打了一个寒颤,含住他的手掌,轻轻咬了咬,之后缩起舌尖,牙齿一点一点加深力度。
“你是小狗吗?”
背后冷不防响起戚野的声音,充满荷尔蒙,低沉,性感,富有磁性,似乎就在耳边。
“汪!”
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