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蹦出胸口。
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压抑良晌的声音中略带哭腔,以极度羞耻不堪的姿势坐在戚野身上。
回过神来,池先声猛然用力,挣出困臂,扬手扯下系在眼前的黑布,步履仓促,他慌忙开了门,挡住身后的人,一把关住门。
“你……还好……吗?”助理放下正准备敲门的手,站在原地,愣住了。
池先声蹙着眉头,眼尾一圈儿的红,睫毛都被泪水打shi,几根几根沾在一起。鼻尖和耳尖也红着,似乎还不怎么清醒,眼皮轻耷,弥漫雾气。下唇沾染水渍,shi濡,亮晶晶,泛着鲜润的绯红,完全不像平日里一副冷淡的模样。
“我没事,刚才睡着了。”池先声低声解释,声音干燥沙哑,似乎嗓子使用过度。
他注意到助理的视线,面色一冷,融化后的糖渍有些甜腻,抽出纸巾,池先声面无表情地擦拭掉,接了杯水递给助理,清了清喉咙,拿起另一杯,“麻烦你多跑这趟,我自己在家就可以。”
“这可不行呀,我答——”助理话音一停,望着他举杯喝水,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池先声偏了偏头,同时看到自己的袖口下滑,露出一截手腕,肤色如白瓷,有四圈勒红的手指印。
除去生病,从没有过任何时候,他像现在这般头疼,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衣袖,池先声难以解释,可如果不解释,传到池歌那里更麻烦。
“我有个朋友,手劲比较大,一时着急。”他继续喝着黄莲一般的水,真切感受到了有苦说不出。
“……真的吗?”
看吧,正常脑子都不会信。池先声内心吐槽,外表轻描淡写,“我是过敏体质,一碰就红,我哥也知道,正常的。”
助理仍保留怀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努着鼻子揭过这茬,转眼笑颜逐开,“我答应池歌,要陪你住一晚的,刚处理一点事儿,来迟了。我睡沙发就行,放心吧嘿嘿嘿,为了下个月的奖金!千万留我睡一夜。”
房间里还有个□□烦。池先声叹了口气,场面有点尴尬,池歌临走时,才嘱咐过不要往家里带人,转眼戚野就来了,池歌是走了,可来了助理,不外乎暗中眼线。
不被发现,否则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更何况他刚才那副模样。池先声下定决心,速战速决,很快给助理找出一床被子和枕头。
“不留在客厅里,多待一会儿吗?”助理问。
池先声翻出两罐睡前牛nai,想了想,又放回去一罐,肌rou发达的电线杆不需要补充营养。他转身回答助理:“已经很晚了,你快休息吧,
我明天还有事,今晚要早点睡。”
“这样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胆小嘛。”助理对放在茶几上的小饼干有些感兴趣,盯了会儿英文包装,问他不介意吃一块吧?之后撇了撇嘴,“池歌这家伙太小题大做了,我5岁的小侄子都敢在鬼节自己睡,真不知道他瞎Cao什么心。”
池先声没再解释什么,看助理把一块骨头形状的饼干放进嘴里,并且很快拿起来第二、三块,也没好意思提那是墩布的零食。
简单聊了几句,并分享一些可能会比较符合口味的零食给助理,他便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一只手落在电源控制板上,转身正要开灯,池先声就被按在墙上,身前墙壁冰冷,身后胸膛发烫。
“我现在算不算是被你金屋藏娇了?”戚野低下头,摸了把池先声耳尖,高大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他轻声笑问。
“不算。”池先声垂下眼睑,额头贴着墙壁,缩了缩脖子,眉目恹恹,“你就是一只浑身酒气的大臭虫。”
大臭虫乐了,修长结实的手臂揽过他肩侧,用气音说:“草莓糖融化在我嘴里,你要不要尝一尝?”
池先声一点都不想听这糟糕的台词,万分怀疑自己的肯定是鬼迷心窍,否则怎么就引虫入室了,“现在,我只想睡觉。”
“这么快?”戚野有些震惊,随后平静下来,凑近耳边,低声说,“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老医馆看看,放心,问题不大,只是调理一下身体。”
准备好什么?去医馆做什么?为什么要调理?
池先声听得一脸茫然。
戚野扳过他肩膀,正面以对,磁性的声音莫名慎重,“细皮嫩rou的倒没什么,大不了我平时多注意点,但你身子骨弱,小身体根本受不了,更何况我体力好,先天优势强。就比如说,一支自动铅笔,的铅芯,。”
池先声:“???”
“当然,我会陪你一起去的,不用怕,“戚野凝眉沉思,耐心解释,“老中医是从我爷爷那辈开始用的,前两年,跟我提过几句。需要先把身体养好才行,他会按照我的标准,给你专门准备一套用来保养,玉石材质,上面都带着药,型号从小到大,每天戴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换成我的尺寸,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睡觉了。”
池先声最后才听出他口中的‘睡觉’是什么意思,从脖颈到耳根,每一寸皮肤都腾地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