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可玄一道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说她的不是。
如她所言没有去参加那典礼的秋醒和丁啄玉更是在后来知晓真相之后更是对傅雪松再也没了任何昔年的仰慕恭敬,她们只知道是他把那个人活生生的逼走了,而且是以那种惨烈至极的姿态和玄一道决裂了。
至于大概知晓其中故事的众人,也只能叹息一声她命运坎坷,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怕是即便一步登天也仍然只是去了某个无人的地方去疗心伤了吧。
而事实上呢?
咳,她其实在饱餐一顿之后打了个挥挥衣袖就快乐的带着小系统出去玩了。
期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叫别人发现她的行踪,而如今她大摇大摆的一身红衣站在了无相城门口,雪发金瞳,哪怕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也仍然叫人望之生畏。
梵音海在这里稍稍站了一会儿便一步跨越来到了城主府,等她在管事惊愕的表情里找到楚倦的时候,只微微蹙眉盯着地上那个醉鬼细细瞧了瞧,转身就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醒醒。”
“嗯?”
等楚倦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那片冷淡的鎏金色这才醒了过来,一双凤眼立时就清醒了过来,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是谁大驾光临,可惜他开口的时候嗓音却十分艰涩,目光久久落在她雪白的长发上,“音海?”
梵音海挑眉笑了笑,“清醒了?”
“真的是你?”楚倦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化为了一片焦急,“他们说……你的身体。”
“嗯,丢了。”
“真的没问题么?”
“不过是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体罢了,不要便不要了。”
“真的就能放下了么?”楚倦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幸好我提前离开了玄一道,没有留到最后。”他几乎能够想象那一天有多么的惨烈,而眼前这个人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舍弃了身体只以灵魂行走于这天下。
天下人多艳羡她一步登天,可无情道这条路若是真的好走,这世间又怎么可能万年来只出了一个梵音海呢?
楚倦还记得当初这个不过才筑基期的小丫头来到无相城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好奇的样子,但如今的她哪怕只站在自己面前,都能让他有种无可匹敌的感觉,曾经的生涩雀跃全都消失唯独留下了如今无情无心的姿态,她为之付出的东西太多了。
但他能做些什么呢?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谅解她的选择,只当做这是一次寻常的友人拜访罢了。
“我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楚倦思考了许久,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喝酒?”
“喝酒?那就喝酒吧,我也没什么友人,这世间能与我聊聊的,也只有你了。”梵音海轻轻点头,倒也没有驳回他的话。
他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问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们,可你出现在无相城的事情,瞒不住他们。”
她倚在出云台的软榻之上只斜斜瞥了他一眼,霎时勾唇笑了出来,眼尾上扬,瞳眸璀璨,“来,又如何?我现在只想要随心所欲,自由自在……那三个人,即便来了也不过没资格多说什么。”
楚倦点了点头,也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性格仿佛跑向了另一个极端的梵音海放心的很,顺势就坐在了她的对面为她斟了酒,“说的没错,那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包括那个老冰块,呸!喝酒喝酒!”
……
不过一个时辰,楚倦就有些不甚自在的戳了戳仍半倚在软榻上吹风的梵音海。
“那些人,你真的不管?”说着便指了指另一边不知何时已经先后到来,却只遥遥站在不远处的三个男人。当第一个傅雪松来到的时候,楚倦还能装作不知道。叶君就来的时候只痴痴站在那里不敢随意走过来打扰他们,他也可以当作没看到。
可等到束星承红着眼睛找过来的时候,他就不太行了,实在是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极尽疯狂,尤其是看到楚倦坐在她身边时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把他吞了似的。
对方不管是不是再也没机会踏上化神了,就现在而言,那也是个统领万妖实打实的化神之下无敌的大佬,要楚倦在这三个人的视线下悠闲的吃喝确实有点为难人了。
目前为止也就只有那个视他们于无物的梵音海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吧。
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远处就这么杵在那里的三个木头叹了口气,“我倒是可以让他们找不到我,可我为什么要因为躲开他们而委屈自己呢?”
“楚倦,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事,也是为了告别。”
“告别?”
“嗯,我要走了。”
“走?去哪?”
梵音海又抿了口酒,“你知道我舍弃了rou身,如今说得好听些是没有任何束缚,难听些不过只是个孤魂野鬼罢了,只不过是靠着修为硬生生的当作没事人。”
“世人都想得证大道,你瞧,连一切的起因也不过只是因为傅雪松想要勘破情劫突破空冥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