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步登天踏入化神之上,身合无情道灭情绝心。
到头来却果断抛却了rou身,以无上之能强行以灵魂为容器转眼消失在了苍穹尽头。梵音海这个名字,注定成为此界神话,以一己之力泯灭三位天骄,看那三位的样子怕是未来所有的前途都被毁了。
傅雪松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布置,是位于苍雪峰的属于他的寝室。
他只觉头疼欲裂,坐起身的时候揉了揉眉心好像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男人抬手抹了抹胸口,明明毫发无损却又有什么地方正在隐隐作痛,像心脏被活生生的什么东西拉扯着。
发生了什么?
傅雪松坐在床榻上蹙眉思考了许久,片刻后还是按照习惯去往了另一个房间。
咚咚咚
“音海,该起了。”
没有人应声,他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推门而入,哪成想本来想象中的此刻应该正赖在被窝里的女子却没了踪影。屋子里的一切还是保持着他记忆中的样子,连梳妆台上他为她寻来的小玩意儿也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一切都没有丝毫变化。
“音海?”傅雪松愣了一下,被屋子里那股熟悉的琥珀木香抚平了心痛之感,可紧接着又觉得空空的一片,叫他找不到平日里的安心。
“是去上早课了么?”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拂袖转身离开了,遵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出了内殿,打算去主峰寻她。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可傅雪松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想见到她。
然而就在御剑飞行的时候,平时如臂使指的霜影雪名却没了丝毫动静,傅雪松越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了。他抬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却发现整个苍雪峰如今都笼罩着一层宛如穹顶般的结界,那上面的气息非常熟悉,是父亲布置的。
可问题是,父亲为什么要在他的苍雪峰布置这样一个结界?
傅雪松没多想什么,心上唯一的想法只有快些找到音海,也不知她是不是又去找那位师兄了,还有宗振峰别又带着她瞎胡闹了,上次偷了鲁长老的桃花酿可差点连累到音海。
“你醒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傅雪松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上父亲的目光,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很深很深的痛楚,可他只开口询问,“父亲,音海呢?是去上早课了么?”
“痴儿啊…”
傅真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才发现原来他这看似冷心冷清的儿子更肖似的从来都是他那母亲而非自己,“雪松,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音海啊,已经离开玄一道了。早知今日,早在她来到玄一道的时候,我就不该让她留下。结果误了她,也误了你。”
“离开?离…开……?”
傅雪松喃喃自语了一声,只觉得这个回答荒谬至极,音海为了他从人界追到仙界,从界门一路打听追到了玄一道,从凡人之身一路追到短短时日就突破筑基期的天之娇女。
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这里?离开他呢?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走了?
等等,音海她所一路追寻的人……到底是谁?
是他傅雪松么?是他这个骗她只为渡情劫,勘破情劫之后甚至给了她一剑的负心人么?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被她放在心上,原来对他来说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么?
——你既然不是他,那就毫无意义。
——我只是认错了人,仅此而已。
——傅雪松,你不配。
红衣女子立于虚空俯视着他,白发金瞳,眼底情丝全无怨恨也消,只是高高在上的用那样薄鄙且冷漠的眼神告诉他,‘你不配’。
他手脚僵冷的站在原地,再抬头的时候淡褐色的眼里已经一片血红,云端仙人如今跨越重重血海,踏过已经被彻底碾碎了的心脏,试图逃避痛苦而强迫自己选择性遗忘只当作无事发生的怯懦都通通被揉碎掰烂丢去了角落里,傅雪松只哑着嗓子问一句,“她在哪。”
“无论在哪,都与你无关。雪松,你这是生了心魔,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再这样下去,无论是玄一道亦或者为父都保不住你!”
傅雪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了任何犹豫迟疑,“爹,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不想勘破,也不需要救赎,只要能再见一见她哪怕要我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当他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成了瞎子聋子,眼里除了那个人其余什么都不存在,连走到了如今绝境都可以骗自己还有机会,卑微到哪怕只再瞧上她一眼都能让他心安。
傅雪松觉得,他和娘相比,大概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我若是不同意呢?”
“不过是拼了这条命罢了,本就是我欠她的,还了也好。”
“你……!”
傅真言乃是真正的化神期强者,若是铁了心要把他关在苍雪峰这天下除了那个已经一步登天的梵音海怕是谁都无法阻止,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