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揉破。
“我也是迫不得已……”齐丹放弃狡辩,盯着自己的脚尖掉眼泪,抽抽搭搭地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砚也不想和她耗了,直接开了门:“去见见你哥哥吧,他很担心你。”
魏淮铭把自己关在档案室里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金三角”的卷宗,还是一无所获。如果事实真如他们的推测,当年的连环杀手并没有真正归案的话,那么卷宗里面记录的关于他的信息几乎都没有价值。
受害者也各不相同,男女老少都有,十六个受害者社会关系完全不挂钩。而且凶手除了分尸和抛尸手法之外作案手段,没有任何其他的特点,根本看不出他挑选受害者的标准。
魏淮铭正在头疼,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飞快地接了电话。
“魏队,第二袋……”
“知道了。”魏淮铭放下手机,握着卷宗的手慢慢收紧。
秦砚审完了齐丹,又叫了个女人进来。
女人是报案人,说自己本来在酒吧钓了个小帅哥想出去玩玩,结果看见袋尸体,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秦砚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坐定,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烟:“禁止吸烟。”
女人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耐烦地开口:“我又没犯法,拘着我干嘛?”
“例行公事。”秦砚被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熏得够呛,也不愿意和她同处一室,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发现的,为什么今天才报案?”
“你们警察晚上又不上班。”女人啧了一声,“上班比谁都晚,下班比谁都早,你们公家的单位不都这样?”
秦砚懒得和她解释,接着问:“那你就叫了一群人过来欣赏?”
女人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嗓子尖了起来:“你们讲不讲道理?我有病啊叫一群人来欣赏尸体?我他妈摸着了就吓了一跳,打开一看直接吓晕了,还有心情叫人来看?”
“所以是打开了以后就放在那了,没有再动过?”
“应该是吧。”女人想了想,又不太确定,“后来他们干了点啥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吓晕了……反正我没回去看过那东西,太晦气。”
秦砚又问了几句以后大概听出来这女人虽然在那家酒吧工作,但是啥也不知道,就放她走了。
其实他从酒吧正门冲出来的时候就猜到是这种情况,表面看起来是个清清白白的小酒吧,实际上开了无数道暗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然而这些交易除了特殊顾客和特定的服务员以外并没有人了解。
咖啡店和酒吧都清查过一次,咖啡店老板表示并不知道暗门的存在,而酒吧地下也已经空空荡荡,甚至锁死了各种暗门——全跑了。
动作之迅速,让人不得不对酒吧老板的身份产生兴趣。
现在还扣着个“麋鹿小姐”,应该算是整个事件中最明白的一个人了,但是却满嘴谎话,想从她嘴里择出来点有效信息的话工程量也很巨大。
秦砚刚想把“麋鹿小姐”带进审讯室,就看见魏淮铭从楼上走了下来。
魏淮铭脸色Yin沉得可怕,头发乱七八糟的,上边还别了根笔,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秦砚走过去帮他把头发上的笔摘下来,问:“怎么样了?”
“剩下的尸块也出来了。”
秦砚转身看了看“麋鹿小姐”,又看看魏淮铭,把想和他一起去的想法咽了下去。
“注意安全。”
第22章 22.扎哈克(1)
“扎哈克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麋鹿小姐”叫周婉,16岁,家住俞县,和秦砚算是半个老乡。
“在咱们那边,卖孩子太正常了。”老乡见老乡总觉得亲切,周婉也不再设防,开始和秦砚唠家常,“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我是家里老大,下边还有两个弟弟,我妈就指着我赚钱供他们读书。一个十岁的女娃,怎么赚钱?只能干这个。”
“经常有女学生被骗进来,刚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最后还不是得认命。”周婉冷笑了一声,晃着两条长腿看秦砚,眼里是难得的清澈,“我也认命了。”
“女学生?”秦砚听她说完,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
周婉聪明得很,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你问我也没有用,新来的都有专人带着,我们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见她们一面了。”
秦砚点了点头,接着问:“你对地下酒吧了解多少?”
“不了解。”周婉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看起来像是在放空,“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一直哭,就被人在小黑屋里关了七天,然后我就彻底学乖了。”
不哭不闹,不争不抢,除了和所谓的“老师”学怎么勾引男人以外就没有出过宿舍。三四个女孩子被锁在一间屋子里,每天装扮得光鲜亮丽,像是娃娃机里的漂亮玩偶,只等有人投币。
“但是我倒听一个老师说过前段时间来了个贼倔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