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说了什么,但是听不清了。
至此,温凛将他的胳膊拉起,架到自己肩上,没怎么费力就将他送回了房间。
喝醉的傅观宁像一个大只的洋娃娃,会站会坐,随他摆弄,先开始口中还有些语声,到最后话没了,吧嗒两下嘴,挨着枕头打起了轻轻的鼾。
温凛坐在他床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感到自己的婚事是那样可笑。董事长对孙子百般严格,以儿子为标准,要求务必青出于蓝;挑出的孙媳妇却是这样头脑简单、无所建树,跟儿媳相去甚远,简直莫名其妙。
第二天傅观宁和温凛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多看了几眼对方很差的气色。
傅观宁半夜里忽然醒来,胃里一阵翻滚,抱着马桶吐了好久,又刷牙漱口吃胃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又沉沉睡去。但他晓得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在酒量极好的温凛身上,所以心里实在讶异,不知道对方到底在他睡觉之后干了什么,才能做到现在眼底两块大青晕,面色黑沉,眼中一片血丝的?
他刚想问,温凛就捂住嘴,偏过头咳嗽了几声。
傅观宁立刻喊来保姆:“刘姨,麻烦你把我房间的药箱拿来,再烧一壶红糖姜茶。”
药箱来了,傅观宁配好了一周的感冒药,放在长长一条的药盒里交给温凛:“书房空调坏了吗?”
温凛谢过他的药,就着热辣的姜茶服用,同时朝他摇头,没说更多。
……看起来是滚到地板上睡了一夜。
傅观宁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用睡袋吧,真的很好用,我特意挑了你喜欢的皮卡丘。”
温凛:“……”
傅观宁:“……说错了,是颜色。”
温凛的脸色更黑了:“我也不是天天都那样。偶尔噩梦而已。”
傅观宁从善如流地岔开话题:“睡前用Jing油按一按,放松了就不太容易做梦。”
一瞬间温凛竟无言以对。因为对方送他的Jing油、沐浴球、睡眠喷雾之类的他一概没用。想来傅观宁考虑得还算是挺周全,不过这些好意,他当时都反射性地不想接受。如今也只能生硬地应一句:“嗯,下次试试。”
傅观宁却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温凛那么忙,哪里有空给自己涂油按摩?
他无奈又尴尬地闭了嘴,提着药箱急匆匆地离开了餐厅,心里却不自觉地开始回忆和幻想某些画面。
他记得那年他在Cao场上看温凛打篮球,对方跳起时露出了腹肌,那一秒的画面在他回忆里存在感很强地存在了很多年。如今他嫁给温凛,却再没有那样欣赏过温凛的躯体了。只有在温凛装模作样搂抱他的时候,他才会把意念放到那些华美的衣衫之下。
是的,尽管他被温凛笑作小朋友,可是他眼下也走在奔三的路上,该长齐全的早长齐全了,该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纵然身体纯洁如斯,但他渴望的东西并不比别人少。
用涂满Jing油的双手,推过干练紧实的腰,宽而厚的肩,去触碰那些生机蓬勃的肌rou线条……光是想想,他就烧红了脸。
第38章 一夜无梦
那日过后,温凛以傅观宁气色不好为由,让他不要再送饭到公司,待在家好好休息几天,饮食也务必清淡些。
傅观宁挺后悔。
自己还是得意忘形了。丈夫给自己片刻的温柔,他就兴奋得不知怎么是好,就想凑过去多说几句话也好……触到雷了吧,现在连抓住丈夫胃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好好地反省,矜持地闭嘴,不敢提醒一句按时吃药,更不敢再提睡袋的事,只一味把驱寒的食谱交给刘姨。
至于按摩,傅观宁只敢想想。
他自己找了几本芳香疗法的书籍,睡前边读边浸yIn在知识与幻想的海洋里,同时祈祷着今夜丈夫会饮一杯他让管家斟的如意波斯茶,拥有一个无眠的好夜。
事与愿违,元宵节过去三天后,温凛的感冒还是没有显著的好转,嗓子越发哑了,跟在他身边的邵助理也像棵蔫嗒嗒的白菜——没办法,事情拖到年后,便是不能一拖再拖,工作量摆在那里,休息不好,还在流感高发季天天开会、外出,增大交叉感染几率,想痊愈也难。
最终傅观宁把心一横,提着装Jing油的盒子,敲开了书房的门。
门打开,丈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刷着平板上的网页,防辐射眼镜镜片倒映着两块白光。傅观宁过去,朝平板瞄了一眼,全英文的,内容与收购相关。
“还在工作吗?”傅观宁临到阵前,又有些怯了,怕自己打扰到对方,最后没给人按摩成,还要讨嫌被丈夫赶出去。
“只是新闻。”温凛放下平板,鼻音浓重,“有事?”
傅观宁把Jing油盒子摆到桌上,郑重道:“对,急事,需要你配合。”
温凛摘下眼镜,用眼镜布随手擦一擦,包好放到眼镜盒里:“怎么配合?”
“请你先泡个澡。”傅观宁有点害羞地板着脸,“然后我想给你做个按摩。”
温凛对这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