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纪年轻易化解了。
一旁,陆西看着李冬青,他发现男生的衣衫依旧单薄,遮不住长手长脚,有些捉襟见肘,但男生给人的感觉却产生了很大的不同。
犹记得初见面时,李冬青还愤世嫉俗,一口一个“崽种”,对他们这些岛外游客充满防备和敌意,但现在,那张脸上洋溢的满是少年的活力,以及欣喜和热切。
一看便知,案情发展顺利。
李冬青到底是个羞涩的大男孩,有些不擅交际,他左右看了看,挠着后脑勺,道:“以前的事对不起,我都那样对你们了,你们还愿意帮忙,谢……谢谢……也谢谢你们愿意替我姐,替岛上的姑娘出头,当初信任你们是对的,我们果然托付对了人!”
说到最后,李冬青看着两个少年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崇拜了。
可纪年却摇了摇头,略显失意,客观地道:“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侥幸……我太自负了,以为能料定一切,却差点放走了嫌疑犯,也差点失去最重要的人……”
这时,一只手在底下悄悄握住了纪年的手。
纪年微垂了下视线,掠了一眼,反握住那只手。
两人十指相扣。
一瞬间,纪年只觉得负面情绪消散,内心里仿佛被注入了力量。
他稳了稳情绪,看向李冬青,轻笑道:“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联系警察,以后万一遇到什么问题,记得找警察,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相信他们,会保卫每个公民的安全和权利。”
“好!”李冬青懂纪年的意思,很有共鸣地点头,转而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要感谢你……我以前……不成熟,想法确实偏激了。”
纪年善意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恰在这时,敖姓教导员在检票口喊道:“检票了!都过来集合!”
纪年回首看了眼检票口,又看向李冬青,微笑道:“以后看书时带点批判性思维,不要什么都偏信,除岁早年的书,真不怎么样,看过就看过,别当回事……有空看他写的垃圾,不如看点世界名著。”
李冬青尴尬地笑笑,虽然很想捍卫除岁的形象,但面对恩人时,不便多争辩什么,只道:“行……”可最终还是没忍住,强烈安利,“你不如去看看他前年的那本,不算早期了,虽然负能量是多了点,但真的很不错!你一定会对他有所改观的!”
“…………”纪年感受到了李冬青的顽强,露出一个假笑,放弃劝说其脱粉,拉着行李箱先走了。
纪年刚走,陆西就上前一步,主动双手握住李冬青的手。
“!!!”李冬青吓了一跳,表情僵硬,道,“怎……怎么了?”
“别听他的。”陆西盯着李冬青,目光认真,道,“只要你喜欢除岁,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李冬青万万没想到,这位厌世脸少年竟是个迷弟?
“大大的新作,节后会出宣传。”陆西拍了拍李冬青的手背,道,“多关注一下微博,谢谢支持。”
李冬青:“……好。”
***
回程的船上,纪年和陆西却没能坐着休息,而是被邵周宇拎到了甲板上,训话,吹冷风。
邵周宇平时虽像个大哥哥,但遇到正经事时一点不含糊,将两个擅自行动的少年骂得不轻。
期间最常听他说的一句话就是:“命都不要了?!”
纪年和陆西自知理亏,所以都态度良好地低着头,乖乖听话。
邵周宇是真的能说,训完话,船差不多也到岸了。
青年刑警望了眼不远处的码头,总算歇了口气,双手叉腰,堪堪压下脾气,道:“这事到警局接着聊,你们先进去收拾东西。”
走之前,邵周宇想了想,道:“虽然你们的做法要被批评,得狠狠地批评,但犯人确实是你们抓住的……”他看了眼陆西,又看了眼纪年,建议,“未来考个警校,不错的。”
邵周宇一走,纪年和陆西就冻得直跺脚,躲到避风处,凑在一起,伸手互相搓着对方的耳朵。
“好冷……”纪年牙齿都有点打颤。
“嗯。”陆西吞咽了一下口水,也冻得够呛。
寒冬腊月,甲板上的风太大了。
等脸上回温了,陆西一边揉着纪年的脸颊、耳朵,一边若有所思地道:“以后,考哪里?”
纪年无所谓地一笑,坦白道:“按我的情况,考不上的。”
陆西也了解纪年什么情况,一到考试就看不清卷面,所以之前才会交零分卷。
他觉得惋惜,但转念一想,又放平了心态。
陆西轻抿了下唇,看向纪年,道:“我会很努力,你不用考大学,也不用工作。”
纪年的眼眶被寒风吹得泛红,此刻又因为陆西的话微微泛chao。
良久,他道:“好。”
话落,纪年捧着陆西的脸,低头吻住他。
风在两人周身打了个旋,掀动发丝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