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怎么疼的。”江嘉染很不在意的把手收回来,问有没有吃的能不能洗澡。
刚骑着小泉跑了几圈,都出了汗。
春枝和玉儿忙点头。知道他们今日就到,都备好了的。
应照楼看她这副神色,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谁,在他面前总哼哼唧唧的说疼。
江嘉染先去洗了澡再用的饭。
翼门有大浴池,又有春枝帮忙,沐浴起来方便许多。
不过痂都掉了大半,沾点水也不要紧了。
顶着一头shi漉漉的发出来,随意擦干后,江嘉染就坐到应照楼身边提筷子。
她突然间什么都馋。
之前一直忌口,舌头都淡了。这会可以不那么在意了,一桌菜光闻着都觉得香。
这顿饭菜显然是照着她的口味备的。
想当初的楼少爷,到了饭点露面往桌边一坐,江嘉染就要撩着袖子,哼哧哼哧给他烧菜吃。
这会却在一旁忙着给她夹菜,自己都没怎么动,光看她吃了。
江嘉染一碗饭见了底,还是馋,总觉得缺点什么,舔着唇看向他。
应照楼问道:“怎么?”
江嘉染指尖比划着说:“想喝酒,一点点。”
应照楼否决:“不行。”
就她那点酒量,一点点也上头。
江嘉染咬着筷子盯着他看:“夫君……”
应照楼动摇了一下又稳住了。叫夫君也不好使,想起她上回醉酒的模样,他觉得他可能不太行。
江嘉染默默放下了筷子,看着自己的手在发呆。
应照楼正奇怪,就听她长叹了一声,轻声道:“不管怎么忌口,看样子还是留疤了。”
“还有肩上的疤,丑丑的,大概再也去不掉了。”
江嘉染一脸难过:“夫君你是不是要嫌弃我了?”
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应照楼按住了她的手。
“好……给你喝。”
他很快让人送了低度的果酒来。
然而没一会他就觉得这酒兴许送错了。
低度的酒好入口又甜,不烈喝起来心也宽,结果不知不觉就远远超出了一点点。
一回神,她已经在捧着泛红的脸,双眼放空。
“夫人?”应照楼拿酒壶晃了晃,不剩多少了。
江嘉染一脸吃饱喝足后的困倦,望着他说:“我困了。”
应照楼看看外头,天还亮。不过这几日车马劳顿,让她好好午歇一觉也无妨。
他扶着人去了床上,帮她剥了外衣脱了鞋子。
江嘉染这回倒是安静的很,一沾床就闭上了眼。
应照楼轻抚着她的脸颊,俯身亲了亲,才起身离开。
江嘉染安稳睡了一小觉。
醒来时,扶着脑袋看看窗外天色,有种不知今时何日的感觉。
“少夫人醒了。”玉儿听到动静进来,打了水给她擦脸。
江嘉染问:“他呢?”
听玉儿说才知道应照楼忙翼门的事去了。
也是,才刚到他必然还有门内事务处理。
虽然应照楼离开时留了话,若她醒来可以让人去喊他。但江嘉染想着还是先不打扰他了。
她起了身出去走走,舒展了一下身子之后,便问玉儿是否有什么事。
玉儿也是个藏不住事的,江嘉染一眼就看出来了。
玉儿一惊,忙摇摇头。
春枝正向着二人走来,听见了问话,一笑说道:“她啊,在担心人呢。”
玉儿瞪她:“春枝。”
江嘉染纳闷了:“怎么说?”
听二人一言一语才知道,十九因为她受伤的事,惨遭了其他翼门门人的埋怨。
还能这样?她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突然发现自己竟被整个翼门当宝一样放在心上,又有一股子暖流在心间晃荡,暖烘烘的。
“知道了,我也没怪他。”江嘉染笑道,又对玉儿打趣了两句,“玉儿如今心向外了。”
玉儿吓得当真了,还以为少夫人生气了,连忙摇头,说她的心一直是在少夫人这的。
要是没有少夫人,她如今可能还在应府受人排挤欺负吧。
“说笑的。”江嘉染拍拍她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至于别的,她也不挑破多言了。
江嘉染醒来就不早了,再去池子边喂了会鱼,日落的霞光就洒了下来。
她看着一点点被黑暗吞噬的天际,突然就想应照楼了。
也是奇怪,怎么才一会没见就想人了呢。
她何时成了个这么粘人的女人了?
应照楼一回来,就看到江嘉染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在拨烛芯。
安安分分的烛火被她一挑再挑,颤颤缩缩地跳动。
他过去拿下她手里的剪子,问她:“怎么,这是饿了?”
江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