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热地喊上“万大哥”了。
万钧想了想,里面没有多少真心成分。
庄宴跟着符文州到了停车场,眼睁睁看着他开出一辆市面价值五百万的豪车。
他知道符文州很有钱,但是没想到这么有钱。
下意识的往后座钻,被符文州一只手拉住胳膊,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嗓音透出那么点温柔来,“副驾驶。”
庄宴挑眉,“让我坐副驾驶?”
符文州“嗯”一声。
庄宴把车门关上,坐进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才皱着眉头问他,“你上哪儿学的这些?”
又是牵手,又是副驾驶座,甚至还专门开了豪车。
说他不是老手自己都不信。
符文州坐在驾驶座上,闻言偏头看他一眼,疑惑道:“什么?”
庄宴严重怀疑他是装不懂,于是口齿清晰的一字一顿问:“你让我坐这儿干什么?”
符文州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然后抬手揽住庄宴的肩,慢慢倾身,把他揽进自己怀里。
呼吸一滞的庄宴听见头顶传来声音:“明白了吗?”
庄宴一把推开他,非常不冷静地抱住双臂,声音颤抖:“开车。”
妈的!符文州是什么撩人的妖怪!
感觉自己二十一年都白活了,看看人家这手段,庄宴你还自诩风流,你算个屁!
符文州微微勾唇,开车驶离了地下车库。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庄宴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往窗外看一眼,“这是哪儿?”
“广场。”
“你真带我来散步啊?”
符文州没说话。
庄宴想了想,符文州还真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说散步就是散步,一点水分都不带的。
这个广场上没什么人,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也比较适合他们两个公众人物。
庄宴习惯性从卫衣口袋里摸出墨镜和口罩戴上,然后才打开车门下车。
随后他就看见了干干净净露出一张脸的符文州。
“……”
他站在符文州面前,伸手挡住他的脸,问说:“你车里没有墨镜吗?口罩也行。”
“没带。”
“……”坦然得可恨!
庄宴把墨镜摘下来,扶着符文州的肩膀说:“你把头低一点。”
符文州一双眸子微微朝他看过来,然后稍稍低了低头。
被他一双眼睛看得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庄宴给他戴上墨镜。
气场太强,戴上墨镜更加显眼。
庄宴有种不好的预感,劝他:“要不我们回去吧,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符文州好像并不在意,他拉住庄宴的手,轻轻揉了揉。
“放心。”
淡淡地,让庄宴突然静下心。
他以前出门不敢露面,最主要就是因为怕被黑粉堵截,一旦被堵,轻则挨骂重则被打。
所以随时带着口罩墨镜已经是习惯。
符文州的嗓音轻柔响在他耳边:“现在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庄宴眼睛有些干涩。
羊肠小道,周围有郁郁葱葱的树,这座城市气温适宜,没有那么燥热,庄宴伸手挥了挥,感受到微风。
“秋天快来了。”
符文州在他身后,看着他大步往前走,不自觉笑了。
“嗯。”
他时不时应和庄宴几句,心情不错。
庄宴忽然停住,转了个身和符文州面对面站着。
脸上还留有笑意。
“符文州!”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他等着对方回答,没等到。
符文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得庄宴脸都红了,也没说一句话。
庄宴往前走几步和他肩并肩,宽慰道:“你不用害羞,实话实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从小到大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他一时口不择言,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符文州已经黑了脸。
庄宴回神,“你怎么不说话呀?”
符文州面色微凝,微微侧着脸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墨镜摘下了,一双眸定定地看着他。
缓缓道:“多了去了?”
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震慑到,庄宴继续嘴硬:“是啊!我长得这么好看,收几封情书不过分吧?”
庄宴有一双含情的眼睛,笑着朝人看过去的时候,仿佛世界之大只能看见这么一个人。
一出道就走红,和他的长相有很大关系。
符文州抬手抚在他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眸色渐深。
然后说:“是很好看。”
庄宴下意识喉结动了动,退开一步道:“你他妈不是看上老子的色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