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前衣冠楚楚的符文州,他穿着端正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一张脸上淡漠得好像没有情绪,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然后嘴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
这副画面落在庄宴眼里,他忽然想起几个成语。
叫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人模狗样。
现在的庄宴对符文州有了不一般的偏见,他认定符文州就不是个什么好人,整天装得好像个大善人一样,都是装模作样。
刚认识符文州时候的预感仿佛成了真,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万钧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砰”的一声,直击灵魂。
庄宴扭头,心肝儿发颤,羊入虎口,还是羊自己走到老虎洞里的。
他没敢回头。
符文州低低地嗓音响起:“过来。”
庄宴很没骨气的过去了,他想求这头狼放他一马。
走到面前才发现并没有自己坐的位置,于是他去旁边搬了个椅子,在办公桌前,也就是符文州对面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符文州眼底划过笑意。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办公桌,庄宴自认这是个安全距离。
时机差不多了,他开始循循善诱:“叫我来干嘛?”
符文州低着头,好像在处理文件,听见话回了一句:“陪我。”
庄宴心跟着跳,脸上不动声色,皱眉道:“凭什么?”
如果是论嘴皮子功夫,庄宴赢定了,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这场谈判能赢,他也许就能跟符文州商量一下,当做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
可是他没料到的是,符文州是个谈判场上从没输过的商人,当一个不懂风月的商人动了心,是没有人能招架的。
符文州把手上的文件合住,然后放到边上,一双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
“我想你了。”
一句话,让庄宴憋在嘴里的一万句辩论都说不出口。
他脸上瞬间出现红晕,睫毛微颤,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
按捺住自己的不正常反应,他清醒了一点,说:“符文州,我觉得我们不太——”
“庄宴。”符文州打断了他。
庄宴想说,不太合适。
不论符文州是怎样的人,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会处于一个劣势,这是让他最害怕的。
庄宴从来没觉得自卑过,但是面对符文州,他还是怯了。
在一段感情中太过理智不是什么好事,他知道。
知道,却控制不住。
他太早的经历过现实给予的苦难,会不自觉的去权衡,这不是什么好事。
最重要的是,符文州从始至终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地太好,庄宴没有感觉到他有多喜欢自己。
符文州脸上隐隐出现怒意,他稍稍别开脸,垂下眼帘,“我在生气。”
庄宴一愣。
他连生气都是不易察觉的,会别开眼,不看他。
似乎在剧组的时候,他也生气过。
是庄宴被爆出恋情,夜半会面女子的热搜之后。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笑意,然后慢慢扩大,忍不住露出笑声。
符文州皱着眉朝他看过来,想是故意提醒他,“我在生气。”
庄宴还在笑,“嗯,我知道。”
那句话虽然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但是符文州不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生气,很生气。
庄宴笑够了,这才好脾气的去哄他,笑着软了声:“别生气了~州哥~我错了。”
符文州还是不看他,他就伸长了手臂去掰他的脸,顺便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嬉笑着说:“别跟我计较了行不行?我以后不说了。”
“真的?”
以后不说了这句,让符文州朝他看过来,眼底认真非常。
庄宴被他的神色惊到,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符文州被他这样哄小孩的语气搞得有些难堪,他嘴唇紧抿,“不用这样。”
庄宴哪里见过他这幅样子,当下惊奇又心动,故意逗弄他:“不用哪样?我们州州还是个小朋友呢!我当然要好好哄,对不对?州州小朋友?”
一向如此,庄宴的嘴巴没有把门,尤其是他从来没敢在符文州面前放肆过,现在有了机会,更不会错过。
符文州因他的话面色逐渐gui裂,而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抬手按住他的后脑,一手扶着办公桌,倾身过去,堵上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晏晏的犹豫是必要的,因为攻喜欢受的情绪一直都隐藏得太好,所以晏晏并没有感受到他有多喜欢自己,他的退缩也和自身的童年经历有关,很难喜欢一个人,后面就好了,不虐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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