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虽然沈闷非常,但东也不好热闹的人,心里兀自想着自己的事,待回过神来,车子竟停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巷角。
东尚未开口,松岛已道:「东山先生,很抱歉! 我有私人的急事要办,劳烦您在这儿等一下,一个小时后我会来接您。」
虽然是请示的话,松岛却说得十分坚定,即便东不答应看来也是不能。
东看不到松岛的脸色,也没费心猜测,只淡然道:「一个小时是吗?!确定会来接我?!」
「是的,劳您等侯一下。」
「嗯...」东一面起身,口气淡然的自语道:「看来是死不了。」
松岛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东已下车,自背后朝他摆摆手后自顾往巷里走去。
虽是早已料想到的景象,但松岛见东蹲坐在地上抱着肚子抽气的痛苦模样,仍是感到有些歉然。
扶起东,听得他闷哼一声,嘴角竟溢出血来,松岛不禁又皱皱眉头,对方说是只小小教训一顿,怎么会伤成这样。
「您还好吗!?」松岛脱口问出。
瞥了松岛一眼,东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嘲笑他问得多馀。
松岛脸上一红,没敢再说,扶了东坐进车里。
「先到医院...」东几个字才说出口就再没声息,松岛自后照镜看去,只见东似乎牵动了伤势,牙关紧咬,眉头紧拧,嘴角的血却愈涌愈急,更加衬得东的脸色苍白如纸。
“该死!”松岛暗骂一声,车子如弦飞去,送到医院,东已是昏昏沈沈,在进急诊室之前,只来得及说句:「别告诉锦...」
「这到底怎么回事?!」锦凝着声,脸上不见怒气,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愈是愤怒愈显冷静,那冷锐眼神几乎要将人透心而过。
「...不干松岛的事...」身后传来的声音极是虚弱,轻的佛彷要散了一般。
锦急急转身,只见东苍白的脸上挂着十分疲弱的笑。
「你怎样了!?」拉起东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急急问道:「难受吗?!」
东轻摇摇头,笑道:「小伤。」
「你内出血极是严重,那里是小伤了?!」皱着眉不禁埋怨:「我才离开几天,你又是一身伤等我回来!」
「麻烦自己找上身,我也没法。」东闭上了眼,淡淡说道。
见东困倦的厉害,锦不敢再问,轻轻摸摸他的额头,柔声说道:「你再睡会儿,有我呢! 不论是谁,总要揪出来让你出口恶气。」
「嗯...」东轻声应了句:「随你吧! 别再找松岛麻烦就行。」
「我要他看着你,他看成这样也逃不了干系。」锦怒气又起。
「我托他替我办事去了,要怪你先怪我吧!」
「什么事这么重要?!」
「嗯...秘密。」东笑得神神秘秘,极是可爱。
「连我也不能说?!」锦拨着东的发,好笑问道。
「这时还不行。」实在没Jing神想原因,只好先堵上这段再说。
锦也不再问,只道:「你想维护他也由你,我不问就是了。」在东手上印上一吻,轻柔说道:「累了就睡吧! 我在一旁陪你。 」
东还待说什么,锦已捂住他的嘴:「既要你睡,自然让你安心,这件事我不再过问。」说完冷冷瞟了松岛一眼,又接道:「但再有下次,说什么我也要查办到底。」
「又有什么好查?!」拉开锦的手,东浅浅打了哈欠:「就你多心,不过几个小混混拦路抢钱罢了。」
锦不再搭话,坐上床头,将东的手拉在自己手上轻轻拍着。瞅着松岛的脸却笑得十分Yin冷,看得松岛心惊胆寒。
「你为什么不说?!」趁着锦难得不在的时侯,松岛终於问出口。
东明知道他这次遇袭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却竭力在锦面前为自己脱罪,是为了示好还是别有其它打算? 这个疑问压在松岛心里几天,弄得他心神不宁,他还宁愿让锦责罚一顿也好过这样不上不下的心情。
「你们想让锦知道就自己说去,我不当传声筒。」东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杂志,看也没看松岛一眼。
松岛有些讶异於东的回答,转念一想又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拉拢我。」
「我拉拢你干嘛?!」仍是不冷不热的调子,东说道:「松岛,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那你为何替我开脱?!」
合上杂志,转头看着松岛,东的眼里有一丝嘲讽:「你们以为这么做最难受的会是谁?!我吗?!一顿皮rou伤对我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但心腹连同世交的联手背叛恐怕是要让人痛彻心扉了。」
一句话说的松岛脸上骤变,当时渡边找来时,只想着要给东一点教训,却没想到可能对锦的伤害。经东一提才想到锦知道实情后除了气愤外,更多的可能是被背叛、被蒙蔽的不堪和伤痛...
想明白后,松岛不禁一身冷汗,颤颤道:「东山先生,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