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等上个三五天钟恒重那边才会得到消息,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早上他还在厨房里帮傅盈煮粥,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眉头一跳,将炉灶的火关小之后才将电话接起来。
“喂?”
“你现在在哪里?”
钟恒重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粗重,钟秋顿了顿才说:“在家里,怎么了?”
“是哪个家?”钟恒重问。
钟秋:“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现在在做早饭。”
“出了车祸为什么不说。”钟恒重质问却没有等到钟秋的回答,他又问:“你受伤了没有,我听说你是和你那个邻居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出的事。”
钟秋盯着锅里沸腾翻滚的粥,应了一声:“跟他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车撞过来的,怎么了?怀疑是他故意约我出来吃一顿最后的晚餐然后被车撞?”
钟恒重一顿:“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还是……”
“我洗漱完了,粥煮好了吗?刚刚外卖送的馒头……”傅盈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见钟秋再打电话,立刻闭上了嘴。
钟秋笑了一声:“没事,只是我父亲的电话。”
“哦,那我在外面等你。”傅盈笑了笑推着轮椅离开。
钟恒重听见傅盈的声音之后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才开口问:“你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
“没有,还是各住各的房子,他的腿受了伤现在活动不方便,我就过来照顾一下。”钟秋嗤笑了一声:“你也不必有他是故意受伤惹我心疼的愚蠢想法,当时他穿着我的外套,不是我动作快扑了他一下,现在估计……”
话没有说完,但是钟秋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傅盈是无辜的,他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才受伤的。
“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钟秋问。
钟恒重沉默许久,就在钟秋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问回了原来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出车祸了不告诉我。”
“觉得没必要。”钟秋反问:“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我记得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受伤的还是我本人,你也没拿钟煦怎样,哦,不对。”
钟秋笑了一声:“你大概把他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听说还把他暴打了一顿,这样也算和我在病床上躺平三个月扯平了。”
“这次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来解决。”钟恒重说。
钟秋却不领情:“算了吧,都是到退休年纪的人,就在医院好好休息,犯不着你来动手。”
“我是你爸爸!你的事情我难道不应该过问吗?什么事你都想着用崔家的人,这像是什么话,让别人看了……”
钟秋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用?从前这么多年我需要父亲的时候你没来过,现在我不需要了你要锦上添花,何必呢?”
锅里的粥散发出阵阵米香,已经煮好了,钟秋关了火,冲着电话里说了一声再见便直接挂断,不再多说什么。
等他端着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傅盈正坐在桌边一边看电视一边啃馒头,看上去有些走神。钟秋把粥放在桌上,顺手吧傅盈手边的辣椒酱拿远,挑眉问:“想什么呢?”
傅盈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钟秋瞥了眼旁边日历上昨天画出的圈,笑了一声问:“什么事情?你好好想想。”
“想了一会没想起来,算了。”傅盈拿起一个流油的包子咬了一口,看了眼时间问:“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家里,今天不用去上班?”
“不用,昨天出了那种事我今天得缓缓。”钟秋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我下午还是要去一趟公司,露个脸,别让公司里的谣言传的太离谱。”
傅盈笑了一声:“就一天不去能传出什么谣言来?”
“那你别太小看他们了,压力越大八卦的心越重,也就这点事能让他们解压了。”钟秋耸肩:“反正议论两句我又不会掉块rou,能让他们解压说两句也没什么,就是别太过分就好了。”
他帮傅盈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面前:“待会中午想吃什么?”
“早饭还没吃呢,中午也不着急。”傅盈捧着粥喝了两口,忍不住挑眉说:“煮的不错,比外面卖的米汤好多了。”
钟秋:“谢谢表扬。”
两个人吃完早饭各干个的事,中午饭也是简单弄了两个清淡的炒菜对付一下。吃饱喝足之后,傅盈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电脑发呆,邮箱里没有新邮件他也没有联系钟煦的想法。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伤不下火线,被撞了还爱拼还要赢,他傅盈现在不是这种上进的人。
自己穿着钟秋的衣服被撞,钟煦的舅舅曹力殊又有前科,但是用过一次没用的计策还能再来第二次?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让钟秋出事,倒也不必计较用什么办法。
傅盈闭上眼回想上次钟煦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