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手去摸,还是容易被察觉问题。所以他和无花一商量,便只交了无情子的一颗头。
无花给无情子的头做了易容,易容完毕后又让洛飞羽在他的面具上又覆盖一层捏脸外观,总算完全以假乱真。
无花掂量着被她强塞进怀中的青魔手,举着包裹毒物的布,将那泛着可怕蓝绿色铁手套的指甲贴近林仙儿的脸,笑容不改:
“哦?替我关窗,还送我礼物?”
林仙儿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吓得魂都快飞了。
她深知这铁手套有多可怕,要是这东西碰到她一点点油皮,她这张脸就要毁了!!!
在强烈的恐惧之下,林仙儿意识到和尚并没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好对付,立刻逼自己绽开笑容,保全自己的安危。
她的笑又甜又美,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乖巧更听话的美人了——这是她用来对付男人的第一种武器。她遇到的人越可怕,她就笑得越可爱,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武器已不知救了多少次她的性命。
“大师今晚是怎么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她连嗔带媚责怪道,“这一路相伴,大师都自持如君子,怎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反而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若换做别人,这娇声入耳,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半数。
可她忘了,和尚实在是很特殊的一种男人,就连神水宫里的那位水母Yin姬,都认为和尚不能算是男人。她的色相在无花面前,就和路边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
无花将那铁甲又送近了些,只道:“你去了藏剑山庄,还伤了人?”
太行雪冷,他心已成霜。
他淡淡道:“从前有人教我,若连失败都无法坦然接受,又如何去享受成功。”
连城璧目中难得闪过欣赏,“输得起放得下,柳庄主是个人物。”
洛飞羽面无表情望着他,“你今日若不杀我,便早晚以断袖之名闻名江湖,成你一生污点,你还不动手?”
连城璧疑惑道:“你就这么急着死?”
洛飞羽却道:“原来你想做断袖?”
连城璧想了想,举起了他的剑。
他一剑穿破风雪,如春风暖月,却有着绵里藏针般的森寒。
洛飞羽不闪不避,全身看去竟似已完全放松。
无花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如一尊不会动的雕像,眼睁睁看着那既快又慢的剑,刺向洛飞羽的心脏。
洛飞羽大咧咧揉弄着那两团假rou,还在一边捏一边比较手感,甚至想掏一只出来,可惜王怜花不知做了什么手脚,那两团rou就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取也取不下。
王怜花当机的大脑回神,见此情景,竟久违的脸红了。
他气急败坏张了张口,又按捺住,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优雅的笑容:“元·沧·浪!”
“啊?”洛飞羽一脸纯良无辜,“不、不愿意送也不要生气嘛……”
“……拿开你的手!”
洛飞羽悻悻收回爪子,语重心长道:“你放心,我大概猜到你今天犯什么病了。我和方姐姐的话你是不是听了墙角?你不用紧张,既然大家都是基佬,往后当兄弟还是当gay蜜都没差啦,你心里有你的沈公子,我还有我的和尚呢,我定不会打你的主意,你也不要太自恋。”
“……”王怜花背后蓄好的掌力凝了少顷,终究散去了,他叹了口气,冷冷盯着洛飞羽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不敢不敢,抬举抬举,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浪。”
王怜花幽幽道:“我突然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修为高深的大师,遭你这样的人缠上还没被逼疯。”
洛飞羽脸上尴尬了一瞬,眼神飘向一旁,“他定力自是很好的……”无花哪里是没被逼疯,他根本是在刺激中变态了。洛飞羽在他面前暴毙了那么多次,也亏得无花心理素质和接受能力都过硬,换别人来,恐怕第一世就得疯魔。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充满同情,仿佛在看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
朱停介绍完公孙兰,无花倒不用他费口舌,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伸了伸手,“少林无花大师。”
“就他这般人品,也配称‘大师’二字?”公孙兰毫不留情嘲讽道。
朱停当着洛飞羽的面,汗都下来了,偷偷拉了拉公孙兰的小裙子:“我今日大婚,你给我些面子……”
公孙兰气道:“你可知这死秃驴都做了什么!”
她剑锋一转,忽然就无预兆指到了洛飞羽身上,“当年师父被追兵围堵,孤立无援,他却贪生怕死,缩在城里不肯出来,眼睁睁看她送命!师父尸骨未寒,他就同唐门的小姑娘不清不楚缠上了,你还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
“前两年他被藏剑山庄满江湖追杀,缩在和尚庙不敢出来,一转眼被那玉道长请出山门,就荤素不忌,连男人也肯下口了!好一个妙僧无花!”
公孙兰冷嗤道:“若那些爱听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