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说哦,不要客气。”
“睡什么客房,那房间都多久没人睡了,冷清的慌,和我挤挤就行了,我和我同桌关系好着呢。是吧?”翟一旬朝林杭挤眉弄眼。
林杭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害羞地低头抿着牛nai,唇边沾了一小圈ru白的牛nai。
“我……我都可以的,麻烦大家了。”
“也是,今天下了雨,天气冷,两个人挤挤还暖和些。翟一旬你晚上睡觉别踢着人家了。”
翟一旬开心得差点噎住,朝他老妈竖了个大拇指。
“18年来,我终于听到你讲一句舒心的话了!!”
牛nai没喝完,还剩一大半,两个少年就端着杯子噔噔蹬回三楼房间了。
翟一旬只打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黑暗的屋子里靠床的一边是暖暖的蜜糖色,靠落地窗的一边因为没有光,是冷清的深蓝色。
翟一旬把牛nai杯放在了桌上,两手撑地,盘腿坐在白色绒地毯上,林杭也在他身旁屈膝坐下,手里还捧着牛nai。
“别捧着杯子了,我的手就在这呢,害羞什么。”
翟一旬把他手摁在地毯上,十指紧扣。觉得不够,又上手把他圈在怀里。
林杭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淡淡的薄荷柠香和药膏味也让人觉得依恋。
“说说,为什么之前总是躲躲闪闪,都暗示你这么多次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到后面……差点以为……你是直的。”
林杭害羞地笑着,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
“……我……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那天早上,听到你说有个女生总是缠着你,你说都已经不是情侣了,技术那么菜……”
“啥??啥玩意儿……”翟一旬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老半天才想起来,好像说的是那天游戏里的事。
“那是游戏里的情侣……之前结的,她技术跟不上,我就跟她解除关系了。你个笨蛋。不会是因为这个,你才不理我的吧!”
林杭抬起头,努了努嘴,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他,“那你说的暗示,又是什么意思?”
“Cao场上,拉你的手;运动会,是我背你去校医室的;还有在你家,我问你为什么不想我,在床上还问你这么多次为什么不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啊。结果不知道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还好,最后写的信没白写,你倒是看出来了是我写的。”
说到这个,林杭就气鼓鼓,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臂。
“为什么要借别人的名字说自己的心意。我现在有一点点不开心了。”
“啧……那怎么办呢?”翟一旬嘴角上扬,挑着眉毛,凑过去问他,带着一点点引诱的意味。
“我住院的时候,你也没来医院一次。够意思吗?”
“我和其他同学去找推你的人了。对了,说到这个,我有正事要问你。”
翟一旬把盘着的腿收了起来,转了个身子。
“今晚追我们的那几个男人,领头的说‘延期’、‘再打一顿’,什么意思,看来你们认识,他们找你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没……没有,真的只是抢劫的,他们知道我是演员,收入不菲,以前在片场附近就勒索过,后面时不时会来找,我……我不想争斗,就每次会给一点。”
“真的……只是这样?”
“嗯……嗯。”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报警?”
林杭的话被堵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应答,他当然不能报警,7年前他爸爸的公司因为不明原因破产,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一部分资金还不上,近几年开始冒出这几个男人来要债。
但他们头上似乎还有个更大的债主,还威胁林杭说他爸爸的钱不干不净,搞不好已经逃到了美国自己潇洒了。林杭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也无暇顾及,只好一次次地允诺他们,替爸爸先还着。
“你知道的,我是公众人物,这些事情,不适合放到台面上。”
“但是揭发几个抢劫犯,对你百利无一害啊。”
“我……你能不能不谈这事了。”
“我只是担心你,担心这些人和运动会上的是同一波。你身上那些伤,有不少是他们造成的吧。”
“没有,你想多了。那是拍戏的时候伤的。”
翟一旬听了很生气,他一点都不信任他。一把扯过他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手轻轻揉着他的后脑勺。
“你得先自己敞开心扉,别人才会进来。不过,如果你始终不愿,我也会一直在门外,直到敲开它。”
林杭的眼眶恍然间就蓄满了泪水,在月色下像漾动的蔚蓝色深湖,泪水无声地落在翟一旬的肩上,他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心里悄悄地说着对不起。
“还有,抗抑郁的药,不要吃了。有我做你的药,还不够你吃的吗?”
林杭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凑前温柔地啄了一下他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