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突然出现在自己家,还要过夜!这种不可置信的体验!翟一一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
“你……你好,不好意思今天要打扰大家一晚了。”林杭记得这个粉丝,主动上前给翟一一打了个招呼。
“不……不不不不打扰!!非常!非常欢迎!啊啊对了……上次那个信,不是我写的!”
这种时候,激动万分的翟一一竟然还维持了三分理智撇清关系,那不就等于公开处刑他翟一旬。
小少爷炸毛了,非常生气,面子都要丢尽了。
“你给我闭嘴!滚去睡觉!”
林杭在身后捂嘴笑得****的,小少爷气呼呼地把他强行拽进了浴室。
三两下反锁了浴室门后,翟一旬把他压在大理石墙面上,左手用力扣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挑了一下面前人儿的下巴,一双浓墨似的瞳仁紧锁着他的目光。
“笑够没有。”
“你早就知道了?”
浴室光线昏黄柔和,林杭耳尖绯红,他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面前人强势又热烈的目光里,羞得不敢做答,双手紧张地发冷。
翟一旬触到他冰凉的指尖,松了手,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睡衣睡裤塞到林杭手里。
“手这么凉,别感冒了,你先洗。洗完了,收拾你。”
“上……上次你不是把我的衣服穿回家了吗,正好,我穿我自己的那件……就……就行。”
“不行。乖。不然一件都不给你。”
林杭抱着衣服羞嗒嗒地站在浴室门口。“你……你的嘴角。还有身上,伤到没有……”
翟一旬摸了下嘴角,轻轻按压有些肿痛,回他,“不碍事,我现在去抹药,你快洗哦。”
抹完药,翟一旬进了翟枫的书房,向他描述着今晚那几个男人的外貌特征,十几分钟后才从书房里出来进另一间浴室洗澡。
林杭在三楼小厅的沙发上等他。翟一旬穿着拖鞋边走边揉着半干的shi发啪嗒啪嗒的走来。
到他跟着的时候,翟一旬站着,用柔软的白毛巾轻轻揉搓着林杭深棕色的头发。
林杭也没有说话,双手搭在翟一旬的腰间,心噗噗跳着,白皙的脸上浮起水蜜桃般的红,像一只被遗弃在家的小猫终于等来了归家主人的疼爱。
揉到九分干,翟一旬把毛巾扔在了沙发上,拉起了坐着的人。
“跟我来。”
楼梯间没有其他人,翟一旬明目张胆地和林杭十指紧扣走在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上,像是即将通往一个只有他两的隐秘世界。
翟一旬推开了四楼一间阁楼的门,两人进入后,把门反锁了。
他没有开灯,因为不需要,秋雨停后,夜空清朗,有月破云而出,盈盈的水色月光透过顶上上的一方天窗照进屋里,光线微弱却并不暗淡,可以清晰的看见阁楼里的大部分陈设。
林杭看见整个阁楼不过四五十平大小,正中央是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斜斜的天花板上嵌了一方两三平米的天窗,隐约可见闪动的星子。
他想到中秋夜弹奏的那首《月光男孩》,便径直走向钢琴,轻轻打开琴盖,坐着弹了一小段。
翟一旬跟过去坐到了他旁边,看着他水葱般细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跃动。
“升c小调钢琴奏鸣曲。后面还改编了舒伯特的小夜曲。舒伯特为心爱的人写下了这首曲子,却不敢告诉她。”
“你……听出来了?”林杭不敢看他,手指还在奏着音符。
翟一旬抬手,温热的掌心覆在了他的手上,音符戛然而止。
“那天晚上听出了是什么曲子,但直到后来才听懂歌词和曲子暗含的意思。”
“小时候我妈一直逼我练钢琴,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夜曲也练过很多次,那时候对我来说,只是枯燥的音符罢了,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被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喜欢着,是怎样一种莫大的幸福。”
林杭的手指微微颤动着,眼里很快蓄了盈盈的泪水,在月色下像一汪晃动的玻璃湖水。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shi润柔软的两瓣唇就轻覆了上来,急促又暖热的气息涌在他的脸上,空气里夹杂着体香和沐浴露的薄荷柠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林杭紧张地颤抖着,手指不自觉地乱压了几个琴键,琴声发出沉闷呜咽的响声。
翟一旬一边吻着他,一边去摸那只手,把它握在手心,绕过肩,放在了自己颈后,又把琴盖放下,免得这只动情的小猫又一通乱按。
林杭有些窒息,他不会接吻,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怔怔地不动,两颊滚烫,甚至连呼吸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节奏,双手紧紧圈住翟一旬的脖子,任他肆意吸|吮|缠弄,任他将他的呼吸卷来覆去。
翟一旬的唇微微分离了一会,朝前挪坐了几分,想要紧紧贴着这只笨拙的小猫,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挤走,两只手在他的后背温柔抚摸,抚到清瘦的脊椎骨后狠狠往怀里紧紧送去,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压进|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