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但你在停车场看到我了,猜我是来看老太太的。”郑松柏没有急着解释,反而神秘兮兮地跟他对了口供。
苏凡瑜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知道他接下去的话大概是他出于职务角度不方便透露、出于私人角度却想告诉他的东西。
“你还猜到,我是代表锦绣山河来和老太太谈收购的。因为老太太年事已高,手底下的几个继承人候选者却都不堪大任,你觉得老太太与其把家族产业败在第三代手里,倒不如卖个好价钱给靠谱的人。
但因为你看过齐锦台和苏子涛吃饭的花边新闻,你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猜,是苏子涛自知争不过苏子昊,想请外援来帮忙,助他多分明珠一杯羹。”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王檀充满了问号的声音从汽车的蓝牙音响里传了出来。
苏凡瑜在开车,不好一心两用,齐卫东便代劳回答道,“不知道,我们猜是为了让我们借力打力,找苏子涛做盟友来对付苏子昊。”
“……那你们怎么想的?”迟疑了一会儿,王檀谨慎地问道。
“星星说不要,我们靠自己的力量也能赢。”
王檀松一口气,“我也觉得不妥,虽然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但谁知道苏子涛靠不靠谱呢。”
再怎么说苏子涛和苏子昊的关系都是要好过他们和苏凡瑜的,兄弟阋墙是一码事,一致对外又是另一码事了。他们赌不起。
前方是个红灯,苏凡瑜缓缓停车,问道,“檀哥找我有事吗?”
“有,大事。徐毕放出了所谓和齐卫东的聊天记录,想用他和齐卫东朝夕相处了三年来证明他就是《火眼》的作者。”
“Cao!@#¥%&**&……”齐卫东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还没说完,”王檀朗声打断了齐卫东,“这一波他们一共放了两个谣言,另一个是,小瑜是苏家的私生子。”
一审在即,对于舆论的战场来说,宛如战鼓连天。
作为浸yIn舆论场多年的老油条,忻阁十分沉得住气,哪怕之前的局势一点一点向另一边倾斜也能憋住不放猛料,为的就是在合适的时间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详尽的聊天记录有无法作假的时间为证,只要证实了图片没有被修改过,就是板上钉钉的实锤。
不仅如此,他们早不造谣晚不造谣,偏偏将苏凡瑜是苏家私生子的事和他们手上最强的证据放在一起公之于众,不可谓不狠毒。
所谓杀人诛心。
苏凡瑜现在有了对公众解释不清的不利证据,有了以往种种“细节”可以佐证他确实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也有了非要以卵击石横状告苏子昊的理由——他对明珠有贪心的企图。
和齐卫东的骂骂咧咧不同,苏凡瑜始终很沉默。
王檀有些急了,不停拨弄着手上的珠串,“小瑜,算我求你,别再像之前那样了。哪怕我们觉得证据充分,只要让他们搞出了一点争议,这案子拖个几年也不是不可能的。明珠家大业大,我们却耗不起。”
红灯还有十几秒。苏凡瑜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有些出神。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始终觉得他的人生永远地停在了那个怎么想都该是稀疏平常的一天。
他照常上课,照常吃饭,照常开脑洞,照常披着马甲攻略齐卫东。然后在那一天的晚上,郑松柏出现在了他的宿舍门口,从此,世界天翻地覆。
被易冉背着去急诊室的时候,易冉对他说,“星星,你不能因为什么发生在你父母身上的事惩罚自己,如果你这样做,他们会伤心。”
他努力地听进去了,不再试图轻生,但却依旧控制不住潜意识里的愧疚。
在易冉每次指责他浪费才华的时候,在变卖家当给苏家凑钱的时候,在行业内一提到他就会说“刚愎自用”“扶不起的阿斗”的时候,他那麻木而空荡荡的心中总能感受到一点点的释然。
这是相比任何Jing神鸦片都更令他上瘾的东西。
所以他放任自己的自我放逐,放任其他人的诋毁,用僵尸般的身体里仅存的一点责任心做支撑,浑浑噩噩地维系着父母毕生的心血。
在今天之前,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得救。
但是,时间的齿轮缓慢而坚定地咬着键槽重新启动,不管旁人是怎么想的。
“檀哥,”红灯转绿,苏凡瑜踩下油门,“我想请你帮我,彻彻底底、风风光光地赢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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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真的了
78.
回家途中,因为王檀的一通电话,两人改道回了公司——苏凡瑜原本打算先送齐卫东回家,齐卫东却无论如何不肯,偏要做他的小尾巴。
苏凡瑜知道他的担心,心里也不愿意让他涉险,但奈何齐卫东一向知道他拿他没办法,软磨硬泡之下,终究还是得偿所愿。
车身上仍有之前被溅到的干涸油漆,车刚滑入地下车库,保安便认了出来,一边给他放行,一边用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