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也不是怕,就是晕。”
“晕就是怕。”乔佚醉了一样,“为什么会怕?”
沈欲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脸色像失了色,很快变白。“也没什么,小时候抽过血,也打过点滴。村疗所的条件不行,我又是小孩,没人看着,点滴打完了我不敢拔针头,就回血了。”
“回血了?”乔佚怕听那个字,特别是从沈欲嘴里说出来。
“就是血顺着点滴管一直往上吸,吓得我都哭了。”沈欲实话实说,“我本身胆子就不大,当时以为自己要死。”
“那为什么你会抽血?”乔佚后悔认识沈欲太晚,要是从小相识,他就算带着沈欲流浪要饭也会离开那个山村。
沈欲哑了几秒。“唉,反正你已经知道我是哪里长大的人……山里很迷信,又很落后,现在的沈家庄已经是国家Jing准扶贫几年的成果,可还是很穷。我小时候,山另一边的村子里有个老太太身体不好,听了土大夫的办法,要找童子血当中药引子。”
“童子血?”乔佚想杀人,“中药引子又是什么?”
“是迷信,人血入药包治百病。”这么解释沈欲也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村子里知道我是罕见血型,我舅舅收了几百块,带我去抽了几管血。然后我害怕,又头晕,诊疗所给我打了葡萄糖,就这样。”
乔佚没有醉,全听懂了。
“所以我晕针。”沈欲朝他笑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觉得应该把房子周围的电网弄成高压,真电死就电死吧。”乔佚往前走了两步,猛回身抱住了沈欲。
沈欲一下接住他,这么大的男人往自己怀里钻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介于需要和被需要之间。
小乔已经强壮到独当一面,可喝完酒还是要自己抱一抱。自己已经是龙拳扛把子小马哥,可在孤寂无人时仍旧盼望他带自己走。
“怎么了啊?”沈欲晃着身子问。晃一下,晃两下,晃着晃着再拍一拍。
“我醉了。”乔佚轻轻啃沈欲的锁骨,“现在他们不会再要你的童子血了吧?”
“我的童子血早就没有了,你成熟点。”沈欲摸着他新长出来的发茬,还有结痂的伤口,“是不是想孩子了?”
乔佚小声地嗯着,在沈欲腹部上摸着。沈欲怕针,可这里曾经扎过那么多次。那些药又是什么成分?
乔佚一下一下摸着,从肌rou的勾棱摸到血管轻微的股凸。学习格斗或多或少知道这些药的作用,无非是提高耐痛力或激发易怒感。被注射过兴奋剂的沈欲是什么样子,乔佚无法想象。
它不仅伤害了沈欲的健康,更摧毁了他的Jing神。它作为一种非法的Jing神补充剂长期充斥在沈欲的生活里,戒断的反应该有多大?
会有多疼?会不会哭?
“我也想儿子,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沈欲只觉得小乔不对劲,可说不出哪里不对,“再过10天就回来了,肯定晒黑不少。悟空一直想学蝶泳,可是我太忙,抽不出时间教他。让他报游泳班我又不放心,只要不是自己盯着,我就怕他出事。安安会游泳了吧?”
“不会,他要戴游泳圈的。”乔佚闻着沈欲的脖子。
“啊?”沈欲摸摸小乔后背,肯定没少喝,这是不舒服了,“入园条件不是必须会游泳么?”
“他就会游几下,因为肚皮有疤所以不敢下水。”乔佚真的想孩子了,平时总在眼前晃悠,几天不见很不适应,“沈哥,我头晕,难受,想吐。”
“你就是晚上不想洗澡了吧?”沈欲知道他这一招。
“嗯。”乔佚继续拱入怀抱,“沈哥抱我睡么?”
“抱,抱着。”沈欲毫无办法,去拧了一把热毛巾给小乔擦了擦脸。刚刚躺下,一直说头晕起不来的人起来了,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锁住了门。
“怕你跑。”乔佚理所应当地躺回来,用纹了戒指的手拉住沈欲,“因为你是渣男,有前科。”
沈欲哭笑不得。“锁吧,锁吧,我不跑。”
次日沈欲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小男朋友用明显宽于自己的肩撑了一个弧度,刚好压住他又不至于憋死。他拍了拍小乔的脸,小乔用慢动作速度睁开那双眼睛,震得沈欲心跳加快。
和别人不一样的金眼睛,即便看在沈欲眼里是浅灰色,那么的漂亮。
吃完早饭,一行人赶到拳馆。拳击台还有零件没有安装,沈欲只好在教学区的拳台上训练。直到真正戴上拳套,沈欲才发觉上一场留下的疼痛感还在,果真是打得不轻。
老维经验十足,看出沈欲接拳明显减慢就立刻终止,让他侧躺在垫子上做肢体动作。几组下来兄弟们纷纷围观,没见过这个动作,也没见过小马哥做动作训练这么吃力。
“维教练,这是干什么的?”重明问,再也没法打拳可好奇心不减。
老维一听便知道这些拳手都没有请过正规的教练。“这个动作,人侧卧,上肢下肢触地伸直,不触地的胳膊和腿分别将身体摆出十字。需要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