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不敢看沈欲的眼睛。沈欲不仅没学会,摆明还相信他真死了。
“你要生气,打我一顿,别砸我的店。”郑志说,“店不是我一个人的,有合伙人,砸坏了不好解释,开不出工人的工资。你打我吧,行吗?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沈欲摇了摇头,他要的根本不是对不起。而是自己一颗良心。
“我不砸,也不打,因为我现在是正规的拳手。”沈欲喘了一口气,“我有自己的赞助商,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拳击台,还有教练。我会打有裁判的比赛,我和你不一样。”
郑志傻傻地听着,以为沈欲会怨气滔天,想不到他没有。他太平静,可说的话份量很重。简简单单一句会打有裁判的比赛就让郑志羡慕不已。
会打拳的人多少有些骄傲,谁不想年轻辉煌,在公平的拳台上为自己而战?
“这个,我还你。我不欠你了,我谁都不欠了。”沈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摘下视若珍宝的琥珀佛珠,扔在了地上,“郑大哥,你教我打拳,我谢谢你。这些年我以你为戒,以后不会了。咱们各自保重吧。”
“沈欲。”沈欲说完就转了身,郑志倒是站不住了,“沈欲!”
可沈欲没有停下,他解脱了。没有杀人啊,自己没有杀人,不用去坐牢的。再也不用担心吃牢饭,担心受害人家属的控告。他可以永远和家人在一起,不用再推开他们。谁也不欠,谁也不欠了。
“沈欲!”郑志追了出来,看到沈欲上了一辆车,车子又扬长而去。对着车尾灯他长喊:“我对不住你!我这辈子对不住你!”
车上,乔佚阿洛和张权什么都没问,因为看得出来沈欲很累。他脸色苍白得回来,皮肤上挂满了汗水,虚脱一样靠在椅背上休息。
闭着眼睛可眼皮一直在颤抖。乔佚把车慢慢开,一直开到了酒店。看阿洛和张权的样子也是够累的,干脆谁也别走,挤一挤睡吧。
回到套间,沈欲先去冲了一个澡。站在热水底下他大口地呼吸,空气每一口都好甜。
这么多年了,郑志的死是沈欲不想扔掉的重担,因为自己的过失害别人丢掉性命,应该受到法律制裁。这是多么沉重的一口锅,他天天背着,背得都不知道怎么喘气,过倒计时的日子。
现在身体仿佛轻了几十斤。他拼命搓起泡器和沐浴ye,用雪白的泡泡盖住皮肤每一寸,每一寸,又玩心大起地吹到墙壁上,天花板上。
原来洗澡也能这么快乐。现在他没有负担了,唯一需要Cao心的就是陪小乔回家,和剩下的两场比赛。
自己终于自由了。沈欲把泡沫打在头顶上,镜子里的自己格外轻松。不伤害别人,也不被伤害。
客厅,张权和阿洛瘫在沙发上抢剩披萨。阿洛已经吃习惯了,酒店客房服务的菜不太好吃,天天跟着伊戈吃披萨外卖。现在沈哥回来了,他仿佛看到了新华词典里的满汉全席。
“喂。”他踹了一脚乔佚,“你真的入股了?”
乔佚点点头。“你说,沈欲和郑志都说了些什么?”
“后悔没跟着去吧?我又怎么知道。”阿洛耸肩之后彻底进入半睡状态。
倒是张权缓过来了。“你……真的支持沈欲打拳?”
乔佚万分后悔不该装大度,就应该跟沈欲一起见郑志。“支持,这是沈欲的梦想。”
“他是熊猫血。”张权说。
“我知道。”乔佚回答,“我身边养两只熊猫,我比任何人都要担惊受怕。拳击比赛如果足够正规就不会有致命危险,我答应他了要让他打完这几场,我不能骗他。”
“也好,沈欲现在没负担,可以放开了去打。”张权也很矛盾,打几场正规拳赛是沈欲这些年的梦想,可他的血型实在特殊,“昨天喝了好多酒,问出不少事,我一直以为给沈欲他们用药的事前老板是知道的,敢情他根本没参与过,我说了他才知道。好在沈欲已经熬出头,可以好好打比赛了……”
“你说什么?”乔佚以为自己听错了中国话,“沈欲用什么药?”
张权立刻闭住嘴。
第99章 减重预警
刚要睡着,阿洛被乔佚的声音震醒。“啊?谁病了要吃药?”
张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人吃。你不是一直喊困吗?醒什么醒, 赶紧他妈重新睡!”
“我听见你说谁吃药了……”阿洛一直在打哈欠, “谁啊?”
张权想装糊涂把这事糊弄过去,但乔佚已经站起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乔佚来到他面前, “沈欲怎么了?”
这下连阿洛都听出严重性, 撑着眼皮坐起来,同样严肃又紧张。再把话题岔开是没希望了,张权只好坐直,张开了嘴:“你冷静,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去问沈欲。他辛辛苦苦瞒了那么久, 就是不愿意别人知道。”
这个澡沈欲洗了好久,还吹了好多泡泡。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出大狱的人要洗尘, 要洗好久, 进门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