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撒娇,子yin还没正式跟母亲道过晚安,便牵著沙赫,回到庭园去了。
白经国并没有忽视房裡那凌乱的床被,待子yin走后,他才关上门,对三弟训道,「你也太乱来了,这可是四夫人的府上,人多眼杂,教下人听见,可怎麽办?」
怒洋却是冷冷的瞪著二哥,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就看不得他跟子yin好,「门窗都关紧了,不是你来敲门,有谁会发现?」
「三弟,我这不是来跟你作对。」白经国却是摇了摇头,「我是免的被人发现,才及早过来打断。」
怒洋就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不怕被人发现,有人经过听见了,那可正好,四姨太早晚也是要知道我和子yin的关系。」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白经国那锐利的目光,就透著眼镜片直直的看著他,「子yin会愿意吗?」
怒洋脸色冷凝,从他把四姨太接到京裡来,已是有这个盘算了,只是他之前跟子yin提过一次,对方却是惶恐的拒绝,怒洋就只好按捺下这个意图。
然而刚才,带著躝跚的醉意,兼之丈夫又这般温柔的侍候自己……怒洋承认他就是有些故意的,他招子yin,而子yin也动情了,那就不要管甚麽人多眼杂,就随心所欲吧,要是真教人发现了——也就正好把一切都摊到了檯面上。
「大不了,我就坦诚我是白嚷。」怒洋连解释陈辞都已经想好了,「我本来就是子yin的妻,六年前过的门,明媒正娶。」
「四夫人要知道,她把儿子送进白家入赘,还是讨了个男人当妻子,她能接受吗?」白经国就淡淡地笑了,「三弟,你这是要害了他们母子的感情﹗」
怒洋垂下密长的眼睫,就低低地重覆道,「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怒洋总恨不得向天下人宣告,子yin是他的人,然而别人接受与否,这也不是他所在乎的,他就要攥紧丈夫的一切。
他想,四姨太起初知道铁定是要惊讶、自责的,可凭白家对子yin的照顾,以及自己待他的好,怒洋就认为,对方能接受这个事实。
就是反对,又能怎麽样呢?
「三弟,我认为这事,子yin是不会同意的。」白经国就道,「在外人面前,他总是那麽小心翼翼的撇清关系。」
「不,他会愿意的。」怒洋就垂著眼,执著地道,「他疼武子良疼的入骨,可为了我,都把这弟弟弃掉了。」
白经国怔了怔,有那麽一瞬间,他就觉得三弟简直是入魔似的,子yin对他本来就情深意重,是真把他看成妻子一样疼宠的,可三弟明知如此,却偏要一再逼迫子yin,让他陷入两难之间。
儘管这是因为出轨背叛,可子yin都已经一再表明了,他爱的,就是三弟和大哥啊﹗
这还他妈的不够吗?
白经国胸腔裡就生起一丝沉沉的妒意,因为三弟身在福中而不知福,都已经得到子yin的顺从和承诺了,却还要讨的更多。
「你跟武子良相看相厌,倒是有道理的。」白经国就讽刺的说著,「两个都是只会讨糖的孩子,当然是要不安,哪像大哥那样能教子yin心悦诚服?」
怒洋听著二哥的话,就毫不犹豫的反怼去了。「你这头喝醉酒就强上的禽兽,有资格评断我麽?」
白经国脸色当即便是一沉,他就回道:「我跟子yin……那是另一种複杂的关系,你和大哥,是没法懂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红包
第四百六十九章、红包
白经国和怒洋戳中了各自的痛处,对话不欢而散,而子yin回到庭院,便与母亲、大哥道了晚安,带著沙赫同睡去了——白经国的顾虑确实是对的,因为四姨太第二天就早早起床,想要给儿子床头垫一封红包儿,然而看到的景象,已是让她这妇人大大的受了惊。
四姨太脚步轻浅,推门进去,并没有吵醒熟睡中的一大一小,子yin侧睡著,沙赫就埋头在他的怀裡,从远远看去,就像子yin和子良从前睡的模样,四姨太就浅浅的笑了,心下觉著十分的怀念。
她走到床头,想要把两红封包儿垫到枕下,就见沙赫的头髗整个埋入了儿子的胸怀,几乎都给棉被盖住,四姨太怕孩子要闷著,便打算拉下被子,让沙赫透透气。
可当她看到那被下的情景,表情就怔住了。
因为儿子上衣都给翻卷起来,竟是一边的nai头给沙赫啜住了。
四姨太呆愣了一下,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就参集了惊吓和难以理解,她登时就看不下去了,便抿了抿唇,小心把被子拉回去。
那离开的步伐,却是有些蹒跚。
子yin被烙饼的香味儿唤醒,他小声喊了沙赫,就拉著他的小手,直接走到伙房去,果然见著娘正在大桌上搓麵粉糰,炭炉烧得旺盛,已经烙著第一盘饼了。
「娘……」子yin便对娘亲喊道,心裡甚是怀念,想起在武府的每一个早晨,母亲都会这样亲自给他做烙饼的。
「起来了?」四姨娘看了看子yin,便就专注的揉著那麵团儿。
「四阿姨……」沙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