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线滑过,最后是用手掌软rou轻拍下巴,方敬弋怕拍疼严鸣游,力度很小,还担心自己没收住力度,等这一切都完成了,方敬弋才安心地把手洗干净。
两个人还穿着宽松配套的家居服,衣服宽大的袖子和腰围让方敬弋变得娇小起来,严鸣游认真地盯了几秒,拗不过心里担心的劲,张开双臂,沉声叫他:“过来。”
方敬弋没有迟疑,顺从地走过去,躲进严鸣游的怀里。
终于把人抱进了怀里,严鸣游从昨晚一直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胸腔里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手顺着方敬弋的脊椎骨上下摩挲,手下的皮肤温暖柔软,只是轻轻搭在上面,严鸣游仿佛都能感觉到皮肤下那些奔腾着血ye的血管正散发着清新的海洋气息,穿过细胞和组织,穿过薄布料,温顺地在严鸣游手掌下方盘旋,方敬弋的颈窝处有淡淡的香味,严鸣游把头埋紧了点,把人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再深点,再紧点。
所有的“你还好吗”、“你没事吧”都比不过这个拥抱,严鸣游什么也不想问,至少在这一刻,他不想把心里的担心说出口。
严鸣游吻过去的时候方敬弋躲了一下,眼神慌乱,但很快又调整过来,抬手挂在严鸣游的脖子上,偏头把唇奉上,唇瓣被人吮在嘴里细细研磨,牙齿不经意间地相撞,舌头和舌头挑逗交缠,薄荷牙膏的清凉在唇舌之间交换,后颈腺体紧贴的手掌热情有力,温热的吻从唇上游移到脖颈上,严鸣游一直啄吻着昨晚刀锋对准的地方,一下比一下轻,这场短暂的爱抚让方敬弋放松下来,张着唇轻轻喘着气。
“乖宝,”严鸣游最后在方敬弋唇上亲了一下,“吃早餐了。”
因为这个吻,方敬弋好像恢复了点元气,早上多吃了两个饺子,抱怨了一句牛nai里只有一个冰块。
两个人相继去换衣服,严鸣游把军帽戴好,在门口等方敬弋从楼上下来,方敬弋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到客厅门口换鞋,等把鞋子好不容易穿上,严鸣游看了眼表,比平时晚了十分钟。
“快迟到了老婆。”
方敬弋直起腰来,面色发白。
“怎么了?”严鸣游握着车钥匙,“不舒服?”
方敬弋的眼神闪烁不停,不自在地躲严鸣游的眼神,支支吾吾:“我…我今天…不能去了,感觉发情期…快到了…”
“你上个星期发情期才结束。”
方敬弋被人戳破了谎言,表情难堪,眼睛里蓄了不少亮晶晶的ye体,声音也开始发抖:“我…我不想去…”
严鸣游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把人抱进怀里。
“好,那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方敬弋对去医院的抗拒,让严鸣游觉得难受。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军队里的一堆文书,注意力完全集中不起来。
严鸣游不想直截了当地把昨晚的经历再次提起,让方敬弋再次受到伤害,这对他不会有任何帮助,但是放方敬弋一个人在家,严鸣游总忍不住多想,他害怕方敬弋面上装没事人,心理压力大,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睡觉,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解决午饭,甚至伤害自己。
心脏钝钝地疼,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严鸣游从椅背上拿起军装外套,匆匆出门向上级办公室走去。
盘算着自己这一年大概还剩十五天的假能休,严鸣游向首长说明情况,拿了五天的假就急匆匆地出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中校好!”
回办公室拿车钥匙的路上碰见了林决,林决Jing气神挺足,看见严鸣游就停住脚给严鸣游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旁边跟着方启鸥,方启鸥是义务兵,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站直了身子,也敬了个礼。
“哥,”林决瞄着了严鸣游的假条,“你这是要休假?”
“嗯,方敬弋出了点事,状态不对,陪他几天。”严鸣游心急火燎,没闲心陪林决瞎聊天,绕开林决就想走,刚绕开又被林决身后的方启鸥拦住,方启鸥和严鸣游差不多高,经过一个暑假的部队生活,已经没了刚进部队时的细皮嫩rou,晒得黑了不少,做事也稳重起来,虽然是刚开始的义务兵,面对比他大几级的军官也毫无谄媚之气,不卑不亢地站在严鸣游面前,声音大小适中却满是担忧:“还想问中校,我哥是出什么事了?”
严鸣游抬着眼皮看了眼方启鸥,耐着性子回话:“时间来不及,等回来再细说,但是人没事,不用太担心。”
说完就跨着步子走,又被方启鸥叫住。
“中校,”方启鸥有点着急,又因为部队纪律只能压着担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哥他脾气倔,您越是逼他,他越和您反着来,状态更不好,您尽量别提那件事。”
“我知道了,谢谢,”严鸣游转过去,眼神真诚,上下打量着方启鸥,眼睛又眯起来,“但是,我不在的这五天里,没人帮你俩瞒着,自己收着点。”
严鸣游指着方启鸥衣领处露出来一半的吻痕:“像这种东西,还是注意点好。”
严鸣游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十点,方敬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