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她脸和下巴往下滑。
顾云霄看不到头罩下的时蜜脸上是怎样的恐慌,他所看到的是他喜欢的女孩,软弱无力地在房间里摔倒和站起,他的情绪突然变成一种自豪,这是他喜欢的女孩,不仅善良,还勇敢的女孩,想要她的心也更加坚定。
终于,时蜜因那加了药的半杯的冰可乐,彻底没有力气,她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顾云霄扬起唇向她走去,将她捞着抱起,可这时时蜜再次清醒过来,又开始惊乱地挣扎反抗。
然而时蜜的力气已经太小,挣扎的动作已经没有力量,轻飘飘的。
顾云霄将时蜜放在沙发上,解开绑着她双手的丝巾,低头看她手腕,皱起了眉。
她挣扎得太厉害,手腕被丝巾勒出了印子。
他轻轻地为她揉着手腕,时蜜却再次挣扎、用力抽手,顾云霄没有被激怒,心里变态的自豪感又涌了出来。
时蜜乖乖地躺在沙发上,喉咙里发出柔软的啊啊声音,不似恐怖的尖叫,只似柔软的喃语,这让他眸光无比炽热。
时蜜穿的是开衫薄毛衣,毛衣是V领,白色的,因为无意识地挣动,V领的领口被扯得大开,露出大片柔嫩的肌肤,上面泛着诱人的红。
顾云霄呼吸逐渐变重,他鼻子凑过去用力闻时蜜脖颈头发散发出来的香味。
时蜜身上的香味很纯粹,是少女的干净的果香,让他贪恋,闻不够,想这辈子每天每分每秒都可以这样和她亲近的嗅她。
头罩下的时蜜脸上早已泪血模糊,她仍未放弃,继续一遍遍喊着救命,喊着滚开,哪怕声音都哑在喉咙里无济于事,她也在喊。
男人在靠近她,快要碰到她的脖子,呼吸都喷在她的脖子上,她恐惧得发疯,使出所有力气伸手去阻挡,她手指碰到了他的脸,一刹那她觉得恶心至极,干呕着想要吐,好希望这只是场噩梦,好希望有人能救她走出噩梦。
顾云霄的脸被时蜜碰到了,她在阻挡他的靠近,可实际上她的力气很小,她掌心shi热有汗也柔软,顾云霄的脸就像是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摸了一下而已。
顾云霄被碰得鼻尖痒痒的,冷硬的心底生出强烈的柔软,想要今天好好的温柔地对她,他这样温柔地想着如何爱时蜜,同时也对周围的环境失去了警觉。
他以嘴唇,轻轻地吻时蜜柔软的手心,专注地发生他和时蜜的第一次的肌肤相贴,吻她柔软shi热的掌心——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震天响的踹门声。
接着顾云霄的嘴唇在时蜜的手心只将将停留了一秒——他的头发猛然被人向后揪起,他下意识想要回头去打人,可他根本无还击之力,脑袋被狠狠撞到桌子上,一个酒瓶子向他后脑勺哐当一声砸下去,顾云霄的一声惨叫骤响,又一瓶子砸下,接着是第三个,全向他脑袋砸下,顾云霄的惨叫一声又一声不间断。
碎酒瓶子在顾云霄的脑袋上扎出洞来,血随着酒ye往外蹦,同时酒ye洒在他伤口上让他疼上加疼,他右耳被砸得失了聪,疼痛让他咬牙反击,向后伸手去打人,然而他手刚伸出去,对方就按住他手,以砸碎的酒瓶子向他手背狠狠压下去,顾云霄惨叫声再响。
这个人下手毫不留情手软,完全不顾及顾云霄快被他打死,又一碎酒瓶向他后颈压下去,顾云霄惨叫声未喊完陡然一个停止,惨叫到失了声。
这个人似是已经发了疯,像拖着个死人抓着顾云霄的头发将顾云霄拖到门外、扔垃圾一样甩出去,顾云霄摔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全身都是血。
接着这人一脚又一脚向顾云霄全身狠狠踹下去,顾云霄一阵阵惨叫不止,骨头断裂,血ye翻飞,被魔鬼一样的男人不停往死里踹打着。
“白哥,白哥,够了!”高前进都被这场面惊得失了反应,等看到顾云霄快被揍死的时候,他才回神,他脸都白了,赶紧过去拉人:“别打死了啊白哥!时蜜,白哥你快去看时蜜!够了!够了!你去看时蜜啊!”
白黎之听到时蜜的名字,人才逐渐恢复理智,转身飞奔进房,他太惊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高前进忙在白黎之后面关上门,处理走廊里瘫倒快被揍死的顾云霄。
包厢内,恐惧到颤抖流泪的时蜜感觉到自己到这个人亲了她的手心,她被惊吓得大脑失去了对自己的一切控制,只在惊叫,不停地惊叫,手脚都在不停地发了疯地挥舞。
她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踹门声,没听到有人来救她,没听到顾云霄的惨叫声,她惊吓过度到只剩不停胡乱挥舞双手双脚,不停向后躲。
“时蜜,时蜜,”白黎之摘掉她脸上的头罩,看到她大张着嘴用力得尖叫着,煞白的脸上都是泪痕,嘴唇上都是血,头发和脖颈都shi了,她睁着眼,眼睛里都是惊恐,他心脏仿佛一瞬间被撕裂了,心疼得不停叫她,“时蜜,时蜜,我是白黎之,你没事了,你醒醒,你看看我。”
时蜜对“白黎之”三个字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看见他,也没有听到他说话,就是不断挥动着双手双脚,不住地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