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下巴,还有一人端起那盘rou就要往杜若嘴里塞。
珍珠气极,暴喝一声,扑上去推那端rou的老嬷嬷。珊瑚也跟着她,冲上前推搡压着杜若的人。
珍珠力气大,一下子把老嬷嬷推了个趔趄,趴在地上,rou片洒了一地。
原本想等杜若犯错,却被她的宫女抢了先,郑来仪又笑又怒,脸都有些扭曲:“来人啊,把这两个犯上作乱的宫女给本宫拖下去狠狠地打!”
计划进行的很成功,围在杜若身边的老嬷嬷默默地退了回去。
珍珠和珊瑚被一群太监拖走在外面挨着板子,板子落在皮rou上重重的响声惊醒了陷入沉痛中有些恍惚的杜若。
她抬起头愤怒地看向郑来仪和萧宝茹,站起身来,不小心碰倒了摆满膳食的桌案。杯盘碗碟和桌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附近的人惊叫连连。
就在此时,徐书兰挣脱宫女的手,冲到杜若身边半抱住了她。
“杜良媛,忍一忍!不要被激将!”
她小声在杜若耳边说,同时手下暗暗使了使力,连按了杜若手臂两下。
珍珠和珊瑚在门外廊下挨着打,板子重重打到背上、腿上,疼得让人感觉要被分为两半,可即使如此,她们也没有发出一声嚎叫。
珍珠抬头看见杜若推倒桌子像要冲上去对太子妃动手,被徐昭训拉住,她也反应了过来。稳了稳心神,喊道:“姑娘!姑娘不要做傻事!奴婢没事的,这板子一点都不疼。”
负责打板子的是太子妃的太监,闻言,手下又重了几分力,生怕被太子妃责骂办事不尽心。
珊瑚也懂了,咬紧牙关喊道:“小主!我们没事的!”
杜若当然知道这是郑来仪和萧宝茹的圈套,激她犯错的圈套。可是她们杀害了贝壳,还打珍珠和珊瑚,杜若只感觉气血上涌,要什么荣华富贵,反正她爹娘都不在了,杜伯父一家寡义凉薄,她也没有别的亲人,她只想和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同归于尽。
可是徐书兰拼尽了全力拦着她,多少让杜若找回了一丝理智。那两个女人身边围了许多宫女太监,她未必能得手。
霎时间,杜若转变了想法,拍了拍书兰让她松手。然后冲到廊下,一左一右用手护住了珍珠和珊瑚。
一个小太监停手不及,还将板子落到杜若的胳膊上,所幸并不是很重,杜若纹丝不动,手仍旧稳稳地护着两个小丫头。
有杜若护着,小太监也不敢打了。正好此时里面太子妃叫了散,于是不小心伤着杜若的小太监生怕怪罪到他,和其他三个打板子的太监飞快地撤了。
见激怒杜若的计谋未成功,郑来仪颇觉无趣,带着同样深深遗憾的萧宝茹离开了。
一众吓得不轻的妃嫔也跟着走了。
方才还雅致悠闲的亭台,此时弥漫着珍珠和珊瑚被打后的血腥味。
挨了重重的十几下板子,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细皮嫩rou的两个小丫头。裙衫底下已经皮开rou绽,鲜血浸了出来,触目惊心。
珍珠身体底子好,尚还能醒着,珊瑚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李宁让她的两个太监并两个宫女搀扶着她们,徐书兰又扶着杜若,慢慢回了晴光殿。
往正殿阶上走的时候,徐书兰的宫女听见右耳房有响动,忙走过去看了一眼,见那白马贝壳好好地在里面睡觉,睡着了还踢了踢腿,把柱子踢响了,暗暗心惊。
太子妃真是好一番谋划,铁了心要让杜良媛跌一回跟头,自己半点把柄都不留。还好主子拼命拉住了杜良媛,阻止了一场祸事。
小宫女忙跑回去,安慰杜若道:“杜良媛莫太伤心,奴婢瞧见贝壳好好的在耳房歇着呢,太子妃是骗您的。”
屋里的人俱是一惊,李宁和徐书兰对视一眼,皆是一阵后怕。
杜若身心俱疲,问她:“真的?”
小宫女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奴婢不骗您。”
总算找回了一点力气,杜若挣扎着来到右耳房,果然见贝壳睡得正香。
她蹲在地上,抱着贝壳的脖颈,蹭了蹭它。
贝壳醒了,感觉到主人在抱它,开心地打了个响鼻。
徐书兰跟在杜若的后面,看见这一幕,重重呼了一口气。庆幸今日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杜若揉了揉贝壳的脑袋,站起身来对徐书兰说:“书兰,麻烦你先照料一下珍珠和珊瑚,我去前头求太子殿下派人治伤,还不知有没有伤着骨头。”
徐书兰点点头,如今太子妃刻意磋磨,内宫的女医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但是去前头却没那么容易:“可妃嫔无召不得过宫门......”
杜若已经朝外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告状
杜若孤身来到宜春宫门,看门的两个太监见到她来了,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又一齐给她行礼。
“杜良媛万福。”
杜若点点头:“两位公公,我有要事求见太子殿下,可否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