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刺痛,逐渐开始发红、发痒,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起了一大片红疹。并且越来越烫,越来越疼,又过了一会儿,起了一小片水泡。
这么骇人的景象,如果真的弄到了脸上,杜若就势必不能再服侍太子了。还有可能被剥了位份,赶得远远的。
宫里规矩严,就算治好了,恢复得没有痕迹,也再爬不起来了。
杜若满意地看着这份萧良娣送给她的“礼物”,她现在,就要去还给她。
“珊瑚,我带着珍珠去颖顺殿,你留在屋里,不要走动。”
吩咐完,站起身来,杜若的表情变为了惊惧失色,甚至红了眼眶,险些要掉眼泪。
珍珠端起那方毒帕子,跟在杜若身后,也换为了一副担忧焦急的表情。
主仆二人出了晴光殿,一路脚步匆匆,来到颖顺殿门口。
颖顺殿门口守着两名太子妃宫里的小太监,见杜良媛花容失色地走过来,双手上还突兀地盖着一方帕子,身后的宫女端着一个木盘,同样盖了帕子。
二人对视了一眼,嗅到了出事的气息。
“两位公公,我有要事求见太子妃,可劳烦公公通传?”
杜若话说得客气,那两名小太监也客客气气地让她等一会儿。一个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就出来请杜若去正殿。
郑来仪刚用完早膳,听人来报杜良媛求见,有些意外她这么早来做什么。索性她也无事,慢慢悠悠去了正殿,让人去带杜若了。
刚坐下,就见前两天还温顺安静的杜良媛慌慌张张走近殿内,直接行了个大大的叩首礼,口中称:“太子妃万福,一大早原本不该扰太子妃清净,只是妾遭人毒手,万分害怕,还请太子妃为妾做主,查明真相!”
重重的“遭人毒手”四个字,听得郑来仪眼皮一跳,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可不要骇人听闻,起来说话,坐。”
杜若颤抖着点点头,起身坐了,一五一十道:“禀太子妃,今日妾洗漱时,净了脸后,接过宫女递来的净帕,因手上水滴过多担心打shi衣袖,就先擦了擦手。妾嗅觉一向灵敏,就在要擦脸时,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便放下帕子,换了布巾擦脸。可谁知,过了没多久,妾的双手就起了大片的红疹和水泡......太子妃一定要给妾做主啊!”
郑来仪也看到了杜若用帕子蒙住的双手,将信将疑地问:“有多严重?给本宫瞧瞧。”
杜若摇了摇头:“太子妃还是不要看的好,妾恐污了您的眼。”
“本宫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郑来仪也是心中好奇,见她推脱,便不太高兴。
杜若只好动了动双手,让帕子滑落,露出了底下的场景。
即使隔得远,郑来仪也被杜若双手连片的水泡红疹看得心头发颤,连忙又让她遮起来了。
杜若盖上双手后,抽噎不止,凄惨无比。
“竟有人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做这等Yin毒之事,杜良媛放心,本宫一定查明真相,为你做主。”郑来仪心中此时已经有了答案,嘴上信誓旦旦地给杜若做着保证,让她把毒帕子留下来,又吩咐小太监去给她请女医,就打发人走了。
杜若走后,郑来仪气得脸色铁青,愤愤道:“去把萧宝茹给本宫叫过来。”
不多时,萧宝茹也被请进了正殿中。
杜若来颖顺殿求见太子妃的事她自然知道,心里正暗恨一计不成,没能毁了杜若的脸。
郑来仪离了座位,几步走到萧宝茹跟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压根没想到会挨太子妃打,萧宝茹被扇地踉跄了几步,险些没站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还手的冲动,捂着脸看向郑来仪。
“你如今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背着本宫下这么狠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宝茹干脆跪坐在了地上,埋着头说话,否则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漏了陷。
“太子妃,妾只是想帮您铲除威胁。那个杜若,不仅在丽正殿留了三个时辰,还挑拨妾对太子妃的忠心。留着她只会后患无穷!还不如趁早处理了。”
她知道,太子妃对杜若侍候太子的那次耿耿于怀,但又不知她为何一直独自压抑消化。
郑来仪转身回到交椅上坐下,心里很是不平静。她当然不喜欢有人取得太子表哥的喜爱。但皇后姨母与她推心置腹的谈话,一直压在她的心头。
她从情窦初开起,就喜欢表哥。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表哥更好的男子了。她也如愿以偿地做了太子妃。可做了太子妃,就要替表哥管理他的妾,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年轻美丽。她害怕极了。
表哥对她很好,但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好。她害怕有一天,她成了第二个陈皇后,然后东宫后宫中,出现第二个魏贵妃。陈皇后好歹还受过几年的宠,有过两次孕,生下了嫡子。
可她除了表哥的亲情,什么都没有。
幸好表哥从没有宠幸过谁,她便盯着她们,防着她们,不想有人受宠,先于她生下东宫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