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嬷嬷亦只是轻和的道了句,欲是上前为她添件衣服却是被她给拒绝了,“本宫去看看……”
忽而欲是起身的她,到让芙嬷嬷有些焦急的担忧,康熙早已有言不让赫舍里多加劳累,让人多看着她,莫出了事,她急欲上前拦着她,“主子,外面雨这般大,您这又是有伤……”
她的劝阻却是并未拦得住下定了主意的赫舍里,她根本做不到安坐房中,而任由外面的风雨敲打着一切,“保成一人在毓庆宫,本宫有些不放心,嬷嬷替本宫却看看可好……”
赫舍里亦是知道若是有芙嬷嬷的存在她亦是难出坤宁宫,加之她亦却是担忧孩子,便是以此为法支,开了她,纵使芙嬷嬷有着满腔的担忧,可对于赫舍里的命令她还是敬重的,“奴婢这就让月牙儿过来陪着主子……”
在她满是不放心的眼神中,赫舍里亦是轻点了点头,勉强的扯起了一个笑意,“去吧……”
芙嬷嬷的一步三回头尽是对她的不放心,她是越发觉得如今的赫舍里是越发的活回去了,如今是越发的任性了,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亦是深怕自己一个没看出,她再闹出那般事情来。
而她就算了隐忧的料到了,却还是没能拦住赫舍里只是在她离去的片刻,便是独自一人撑着一把伞走出了坤宁宫,迎着那瓢泼的大雨走向了乾清宫。
对于那一身是雨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赫舍里,康熙更多的却是无奈,只是在轻叹了一口气,便是让人去备了热水,他从来就知道自己的皇后绝不是什么听话的人,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将人往内殿拖去,“雨这般大,那帮狗奴才也不知道拦着你……”
喋喋不休的话语满是责怪的意味却又尽是关怀。
“臣妾想见皇上……”
赫舍里一句轻声的呢喃,只是在对上她那双似水的眼眸,他便彻底的招架不住了,将人身上的衣服轻轻脱了下来,便是将人摁倒了床上,用那被衾将人紧紧的裹住了,“你若是想见朕,着人禀一声便是了,何苦如此折腾自己……”
“臣妾也怕皇上会被淋了,再生了病,岂不又是臣妾的过错……”
眼见赫舍里低垂着眼睑一副委屈的样子,康熙是更显得无奈了,不由就是皱起了眉头,“胡说八道,一天到晚尽是不知这里想的是什么,你若是病了,朕只会更加心疼……”
康熙点了点她的额头薄怒道,他最为反感的便是眼前的人与她生分了。
“皇上……”
赫舍里眼见他似是有些生气了,从被衾里伸出自己还微微有些凉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康熙低眉一把便是握住了她的手将人塞了回去,无意与她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争执,康熙更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怎这般凉,可还是冷?”
而赫舍里亦是朝他的怀里蹭了蹭,让康熙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亦是脱了自己的衣服,将人紧紧的揽在在的怀里,意欲用自己的体温却温暖她。
触之的冰凉让康熙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却还是不曾将责怪的话说出口,只是将人揽的更紧了方才道,“朕知道你想问的什么?朕只说一次,亦只说一遍,这一切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赫舍里还不曾开口,康熙便是笃定的揽她在怀霸气道,他估摸着眼前的人定是知道了宗人府的事,他更怕的是以她的多愁善感,会将那些人的死与流放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会让她觉得是自己的一时任性才会造成如此的后果。
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多了几分凌厉吓到了她,康熙不由便是放缓了语气,“无论事起何方,从他拿着刀对着芳儿的时候,他就该死,而那些人身为人臣却无劝阻,他们虽未动手,可那般的不作为,就是该死,如今只是流放,已然是对他们的宽待,所以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赫舍里心中虽有自责,可她毕竟已然是做了那么多年皇后,而那宗正在她眼里亦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之所以不曾过问过宗人府发生的事,是她亦是知道这背后还有皇太后的一层关系,加之却是是自己无理在先,终究是不至于闹出太过严重的后果,到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任性,反倒是害他失了性命,她虽有愧,可于她的身份而言,她亦仅仅只是一丝愧意罢了,她到是没有料到康熙关忧的点却只是怕她多想了,这不免让她微微有些愧疚了,她由来都知道的一举一动都是关乎他人万千身家,“是臣妾任性了……”
她那微红的眼眸终究还是让康熙心疼了,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背,良久才道,“这一切源起何尝不是朕的错,朕向芳儿道歉,芳儿莫要再与朕置气了可好?”
康熙动容的轻声道,“皇上……”
康熙的认错赫舍里从未想过,正欲从他身上起来,却是被康熙拥得更紧,“别动,听朕说……
朕知道,于承祜,于保成,于你,朕定然不是个合格的皇阿玛,亦不是芳儿心中合格的丈夫,在你们受到伤害的每一次,朕都不曾站出来过,承祜的死,保成自小便是在生死关里闯,朕至今记得那孩子出天花的时候……
是朕将芳儿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无助之中,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