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说错什么吗?本来就是,开了这么些天的药到是不见半点好,反倒是咳的这般厉害,若不是他们的无能,总不能还是皇上的错吧。”
赫舍里的一本正经嘟着嘴,满是不服气的样子,到是像极了他们的儿子。
惹得康熙一下子就是笑出了声,他算是看出来,赫舍里这是指桑骂槐呢,太医早有言,康熙的病需要静养,多多休养,切不可劳累,作为一个皇帝等着他决断的事情有太多,他又怎可能真的能静心休养,如他这般忙碌,这病可不就是好的慢吗,这若不是赫舍里亲自来乾清宫看着他,他怕是更不知休息了。
康熙见她如此的义愤填膺又如孩子一般无理取闹,让出了自己身边一半的位置拉着让人坐下,他到是很想将她揽在怀里,奈何还是怕过了病气给她,故而只是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生的宽慰着她,“是朕不好,让芳儿担忧了……
朕将这些折子批完便去休息可好。”
赫舍里只是瞄了眼康熙那摊开在桌上的折子,光是请安的话语就是写了一大推,饶是到最后也没提出一件正事,纯属一本无聊至极的请安折,再看康熙一本正经的提笔一字一句亦 是回得认真,纵使她知道这是身为一个帝王不得不做的事,毕竟这些官员身处外地,许是一年甚至十年都不曾能见到康熙一面,他们维系关系靠的便全是这些请安折子,康熙回得有多认真多详细,于他们而言就是帝王心中他们地位多高,就是大清从未忘记过,可作为一个妻子,他还是更加心疼眼前的他了,拖着病体还要批复这些东西,不由就是在他身边嘟囔了一句,“他们可还真是闲……”
那满满的嫌弃的嘟囔,让康熙甚是诧异,手中的笔不由就是停了下来望向了她,又是惊讶又是奇特,看得赫舍里亦是颇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臣妾脸上是有东西吗?”
康熙的无奈最后终究是化为了宠溺的一笑,便是放下了手中的笔,牵起身边人的手,“芳儿陪朕去歇会吧,朕亦是有些累了。”
那千千万万个日夜里,康熙从未见过如今天这般的赫舍里,向来知礼懂礼,永远都是秉持着后宫不得干政的赫舍里,何曾有过如此举动,也知她是真的担忧,他便由心的感到温暖,更是深知,今日若是有她在身边,自己的那些大臣保不齐还要怎么被自家的皇后给吐槽死,只是他是想到方才的,他是怎么想便是怎么觉得有趣,总是让赫舍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看不懂眼前的他,“太医说了要多歇息,不许看了。”
那种忽而的小霸道抢过他手中的书,靠在他的怀里,让康熙亦是有些错愕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刚想说怕过了病气给她,却终究还是闭上了嘴,摸了摸她的发梢,“好,好,好,都听芳儿的……”
只是他放下书的那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而便是问道,“这几日怎不见保成,难得那小子如此安静。”
养了几日病的康熙,这才发觉这乾清宫似是有些冷清,少了孩子闹腾的生机,却是显得有了几分寂寞。
“保成长大了,可不许在这么说他了……”
看着躺在自己身上欲是睡过去却依旧护犊子的赫舍里,康熙不由就是自顾自的笑了出来,他自当是怕过了病气给小太子,故而才没见到他的出现,加之赫舍里一直陪在身边,这两夫妻到是活脱脱的把儿子给忘到了脑后去了,摸着她的脸满是宠溺感,“也不知道是朕陪你歇息,还是你陪朕歇息……”
看似抱怨却是满是甜意。
而那带着小太子出了宫的常宁,是倍感腿肚子在发软,这小子着实太能闹腾,愣是把东街一整条街都快逛完了也不见得半点疲惫,反而是越发的有Jing神,不是一下看上这个,便是一下望上了这个,在这拥挤的人chao中,常宁更像是只老鹰满街逮着这只小鸡,“祖宗,差不多得了,咱还有正事呢……”
在小太子再度停到了一个捏面人的摊子面前,常宁是赶忙将人拎了起来, 却见小太子委屈的嘟着嘴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满是不乐意的神情,“五叔,我们要去那里?”
“去见一个人……”
常宁显得颇有耐心的解释道,只是看着小太子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他的心可是流血痛的紧,这小子是看上什么都要,什么都是尝,怕他出问题,常宁又不敢给他吃,他偏是要当着大街上所有的人一哭就是喊他阿玛,说他欺负儿子。
可是把常宁出了一身冷汗都不止,这大街上保不齐有那个大臣家的,他们不认识小太子,可认识他啊,这要是闹出个什么传闻,他的脸要不要不是问题,若是让康熙知道了,他儿子在大街上喊他阿玛,还闹成这样,他也别什么办差了,直接打包识相的去宁古塔好了。
着实被小太子给欺负的,他是荷包也空了,腿肚子也发软了,这家伙还好死不死的来一句,“五叔,我饿了……”
噎得常宁是牙痒痒,“你不是方才吃了一路了吗?你是猪啊……”
“我……”
小太子皱起的眉头刚要反驳,常宁是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祖宗,你是我祖宗,你是我大爷,我们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