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没彻底搞明白邑都神奇律法的管木子:“……那你要撵人光撵顾间不就行了,你把表妹妹一同撵走,不就是顺了那混小子的心意!你……你这到底是要给我出气,还是要把我气到七孔流血,死不瞑目才可!”
齐沐一怔,“可否要我将表妹再寻回来?”
“你觉得这会儿出去你还能跟个狗鼻子似的将他俩寻出来吗?”
小古板总是想的过于天真且自信。
毕竟齐沐毫不犹豫点头的模样,在管木子看来就只有自己双唇一抿,直接白眼翻上了天才能压制住她嫌弃人的本性。
“夫人的眸子若是再翻,怕是要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掉下来正好,我瞧着齐小公子腰间不正少了一对儿用作警醒之用的活铃铛吗?”
齐沐:“……可是小师叔惹得夫人不悦?”
管木子猛然侧眸,直直瞪着人,道:“难道我对小师叔的厌恶已经表现的如此直白?”
齐沐想了想,随机摇头否认,“不明显。”
“不明显你是哪只眼睛看我讨厌小师叔的!”管木子咄咄逼人道。
“……夫人可是忘了你我二人如今所在之处正是小师叔常年暂住的小别院?”
一声长叹无奈道出,瞧着已经被气得略显神志不清的夫人,齐沐伸手欲要将人从地面拉起。
可当他好心怕人着凉的举动被对方毫不留情的依着“你手脏,不要碰我!”的残忍言论拒绝时,齐小公子认为眼前人真的是被气得过狠了些。
不由分说地用着脏手将人抓起,再报复性用着被泥土沾染的指尖在管木子脸颊处擦上一道痕迹后,方才听见齐沐莞尔一笑道,“夫人可是同我一般觉得,小师叔是个不招人喜欢的老年人?”
简单重复了下之前同顾间两人聊起对于茹慕钦“一朝错事,终生孤苦”的“老人家”评价,齐沐本想寻求高度认可,奈何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没眨巴两下,就被表情迅速Yin转更Yin的管木子伸手就是两巴掌。
“你个小古板!我是大人,骂骂小师叔那只是一时气愤,一觉睡过去就恩怨两消了,你个刚及弱冠的小家伙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也不知道是被打到有苦说不出,还是真的死鸭子嘴硬,反正齐沐在闷哼一声后,抚着有些痛的后脑勺便不打算再理人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管木子方才意识到下手的两巴掌着实有些狠了。
“……今晚夜色不错,要不我带你去看看爹爹……可好?”
“爹爹说他忙!”
“可我家齐沐不是有空吗?”
死皮赖脸地缠着齐沐,这会儿也顾不上嫌弃人家脏了,管木子歪着个脑袋跟人扯天道地着。
反正她就是吃准了齐沐不能把她怎样。
“府中糕点是我特意寻栗老板做出来的,至于夫人所说的以‘三’为数为夫却是不知,倒是我与栗老板的相识是因为夫人而起,不若等到空闲夫人亲自去问问?”
赌气地将另一边脸颊也画上一道泥渍,齐沐欲要作乱的手终是在将主意打到对方额间时被管木子强行制止了下来,“你说是我让你和栗老板相识?可我怎么不记得此事?”
“为夫从未对夫人有过欺骗!”
既然被人限制了行动,仗着男子的绝对力量优势,齐沐还是在瞬间转换了掌握了绝大部分主动权。
在感受到肩膀处一颗小脑袋落定后,齐小公子似有赌气道,“可夫人在十五年前竟是用块儿不怎么甜的糕点骗了我一辈子!”
“……我现在不是在用一辈子给你还吗?”
矫情的话说的自己头皮发麻,偏偏心眼儿不怎么大的小古板就是单纯向往此等只有狗血话本子里才配出现的奇妙剧情。
也就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心态,管木子才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身上的酥麻感正在无止境的蔓延,待吹到天花乱坠之人已经浑身发颤,齐沐也以为怀中人被冬季的凛冽寒风冻到不能自已时,此时才算是真正到了管木子问话的绝佳时刻。
“你是说……邑都城有关同性双生子祸乱人间的说法乃是从人仙交界处的……空桑山传出?”
一听到“空桑山”几字,以及一切极有可能又是由那位长相极美,可惜一门心思只想造就一场惊世骇俗师徒恋的红衣姑娘家引起时,管木子一颗脑袋摇得似铃铛。
只是如今的齐沐乃是不容拒绝的。
“听闻数万年前,为祸世间的怨灵族出了一对儿双生子,其中一子工于心计,竟是在化形之际变成了同空桑山泽寄君有着八九分像的模样祸乱世间,至于另一子则因常年被Yin邪之气灌养彻底成了三界中臭名昭着的鬼邪存在,再之后些便是长达千万年的生灵涂炭,因此在邑都城里的数百年来,同性双生子皆被视为不祥之兆。”
有关邑都城双生子的传言于齐沐这群小辈而言多为道听途说,或者是老一辈的口口相传,可十五年前的怪面女妖一事多多少少还是令百姓们相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