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和那个不曾知晓姓名的女人见过一面,仅仅一面而已,而她又怎能从一面之缘的状况下去分析那人过得好坏与否。
可对于茹慕钦这个人的存在,许是她谎话说多了,见人可怜就想骗上两句,也或许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说谎才是比说真话更好的选择。
第139章 第139章
“长明灯坏了,你点不着的。”
管木子面前此时正有个庞然大物手举着两串糖葫芦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起先听着人的好意提醒,管木子觉得这完全就是场针对她的鄙视,可在嘴贱问了声啥叫长明灯时,手中拿着的火折子差点没让她扔出去,把山洞给烧喽。
感情她这还没死呢,茹慕钦那个老古板就把死人玩意儿供在她床头,这缺心眼怎么不再摆对儿兵马俑和唐三彩给她陪葬呢!
“长明灯不是给你的,是给……”
话到临头被庞然大物就着口糖葫芦吞了下去,趁着管木子一脸嫌弃劲儿地将东西推远时,还不忘把另一串糖葫芦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只是管木子在看着每日准时送到的吃食时,脸都快被吃成糖葫芦色了。
眼前这个傻大个是管木子和茹慕钦那日交涉的第二日遇见的,而在看着这张同家中小只一模一样的脸时,直觉告诉她事情可能没有之前预料的那般简单。
这不一番并不上得了台面的试探后,对方那个傻子竟是将之前细节原封不动地透露出来。
感情她之前在城西遇到的孤零零一人的小只并非城东管府小只是也,而是这跟随了茹慕钦数十载的冒名顶替无名氏也。
更可恶的是前些时日去往城北灵崖寺半路遇到的要糖葫芦之人也是眼前这个大傻子。
管木子就说嘛,她儿子那么个人来熟的小可爱,当日怎会在家中见到真小只时出现了恍惚,闹了半天原来是小圆子大智若愚,并未直接揭穿真假小只的内幕,只是为何每次临到头来苦的都是她呀!
“你说这是你家?”
在此住了好几日总该知道下被真正叨扰的主人家是谁,在看见假小只肯定点了两下头后,管木子又问,“那你当时为何要去城西寻我?”
“因为小师叔时常向我提起你,那日见天色还早,我便独自出门想要寻你来瞧瞧,看看是否真的如过往提到的那般好。”
想着茹慕钦十几年来同他每每提起城西管木子的欣慰,假小只想去同人会面的想法就如同一颗被春雨滋润的种子般,在心中肆意生长。
等到那一日时机成熟时,他便轻装上阵,速去速回。
其实当日他只是想偷偷跑去看一眼就原路返回,可城西的糖葫芦好似比城北的要香甜几分。奈何此番出门过急,忘了带铜板,这才有了后一出现身骗人糖葫芦的戏码。
“可我记得你当日还和我聊了很多有关渔愿的事情,你既然身在城北,为何会对其它三处的事情这般了解?”
当日管木子可还记得她想进季家戏院看戏,结果被渔愿拦住,还把人个小死人脸给得罪的过往。
对于这个问题,假小只明显有些难为情,在挠了挠脑袋,傻笑了几声后,解释道:“其实我就是看起来块儿大了些,可跑起来莫说是豺狼野豹,就连天上的雄鹰都莫要追赶我分毫,所以我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趁着小师叔不在,然后偷偷跑到城东去看看他们几个。”
越说越不好意思,假小只都心虚地蹭了好几下自己的鼻子,同时还不忘提醒管木子千万不可将他背着小师叔跑出去的事情透露半分。
“你确定小师叔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庞然大物异常坚定的眼神,管木子觉得这就叫烂泥扶不上墙。
这事儿摆明了就是茹慕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好了,被傻傻呵护的假小只反倒觉得他那掩耳盗铃的本事见长,竟还好心同她分享起数次漏洞百出的出逃计划。
刚开始呀,管木子还能秉承着自己乃是被挟持者的心态敷衍附和两句,可这匪夷所思之事听得越多,越让她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好呀!感情你和老古板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盯上我了就我看你们这场绑架就是蓄谋已久!”
听着被偷窥的过往居然能扯到三四年前,管木子就觉得此番遭遇绝不简单,这不一来二去,她光点了几下头就将来龙去脉套得是一清二楚。
可惜管木子对于近几日与她同住之人的定义在假小只眼里完全就是污蔑。
“小师叔是好人!这回他是把你请回来的!”
听着完全与现实背道而驰之言,假小只义愤填膺地同对方对起峙,哪成想他还没被气得跳脚,管木子就因为吵架不能矮人一头的原则直接站在了石床之上,同时还呵斥他不准起来。
“你家哪门子的请人上门是用药迷晕的!再说了,你看我来这儿十几天除了做梦,出过门嘛?出过门嘛!”
“小师叔说你出门会跑的!”假小只反驳。
“那怕是他高估了我!现在你把我撵出门,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