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对圆儿哥那般好,看着同我一般都是个新手?”吴筱筱掩嘴轻笑。
“那没办法,我抱过最小的也都六个月,小圆子遇到时已经五岁了。”
事实摆在眼前,她向来就是人嫌狗不爱,生活圈子里莫说是小孩子,就连刚有身孕的人她也就见过吴筱筱这一个。
偏偏她的这份坦白听在另两人耳中反倒可信度甚低。
“既然人家能让你抱,怎会前六个月都没见过?”
“……我说当时我在读书你们信吗?”
吴筱筱笑而不语,花寂闭口不谈。
“你们真的很过分!”
管木子明明说的就是实话,她当时的确是因为去上大学再加上姐姐坐月子不好探望才一晃过去了六个月,现在怎么到了别人眼里就成了胡说八道了!
“我们没说不信,只是需要消化一下。”
齐小夫人读书被当成了一个极具震撼的消息需要听者缓一缓,见真的因为自己的反应而幽怨盯着她的人,吴筱筱无奈道。
“刚听你说娃娃是个男孩儿,可是齐大夫同你说了什么?”
“他又不是神仙,我单纯猜的不行吗?”管木子撇嘴不认同这种什么事情都往齐沐身上揽的做法。
“可以——不过我倒也是希望他是个男孩子。”
这样吴筱筱就可以再多一次机会看着和章国延长成一个模子的小朋友重新长大成人一番。
……
管木子是被吴筱筱提醒后才知道茹慕钦又去纠缠章国延了。
“我都说了不吃!你听不见吗!”
被Jing心盛了半碗杏花粥的小碗因为章国延的抬手动作摔落于地面。
等到外力消除,在地上也踢里哐啷响了一阵的小碗落定,好不容易在偏厅里遇着的两个人再次因为其中一人的愤然离席落寞收场。
而在屋外静静观察着一切的另外三人中的管木子和凌栗则是相视一眼,尴尬一笑。
“你不打算进去劝劝?”
将手上消遣的活计放下,凌栗把问题直接抛给在场唯一一个能够和对峙两人都有那么点关系的管木子面前。
可被委以重任的齐小夫人选择撂挑子不干,“我进去干嘛?是激化矛盾还是巴不得他们两个人一死一伤?”
有关章国延和茹慕钦现在两个人的僵持关系已经是管木子能预料到的最好结果。毕竟杀父之仇这事儿她以前还真没咋遇过。
况且她之前也说了,在不清楚状况的前提下是不会做出任何存在偏袒性的行为的。
就好比刚才,她要是敢跟平日里护齐沐那般将茹慕钦给护住了,想必章国延好不容易压在心口的那点理智都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犊子所为气得当场离家出走,可能就连现在甩袖走人的画面都不配给她看上一眼。
所以有时候不掺和进别人相处模式里除了是对当事人最大的尊重外,更重要的还是让管木子明白她就不是个活菩萨,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平定天下事。
“你要是能把对小师叔的这份通透用到长迈身上也不至于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道理总是来得一套又一套,从平日长迈对待管木子的态度里凌栗多少能看出些猫腻来。只是他的这份好心相劝换来的永远都只有齐小夫人的不想多言。
“旁观者清的道理你不懂吗!没事儿提那糟心玩意儿干嘛?”
上下打量了番和讨厌鬼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变成一根筋儿的人,管木子懒得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反倒是在凌栗质问起干嘛这么盯着他时想起了一个也不太重要的问题来。
“我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你,你怎么给家里做的糕点还带两个甜度的?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我只会见钱眼开!”
齐府糕点自打落入凌栗手中时一直都是一个模具两种口味。
因为和客人保持一定距离是天星寨常年来的规矩,当齐沐第一次找到他并让做出一甜一淡两个糕点时他所做的就只需要收钱按规矩办事儿。
至于其中缘由他不需要打探,也不应该打探。
“怎么?发现糕点味道不一样,意识到某人对你的特别关心了?”
“是呀,如您老人家所愿,我们要天长地久一辈子,留你一个孤家寡人羡慕嫉妒恨去吧!”
要论一群人谁的八卦心最重,在凌栗面前管木子绝对要屈居第二,毕竟有些人的小脑袋瓜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所以为了将她的开心建立在凌栗的求而不得上面,一瞧见对方有继续挖掘下去的趋势时管木子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
再身子一抬,脚步一跨直接离开纠缠现场。
“我话还没问完,你去哪儿呀!”
“去带小师叔散心!”
一只小手在空中摇呀摇,带动着周身的风也在急速拂过,等到齐小夫人死都不肯回头的身影连同那轮椅压过落叶的声音同时消失在视线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