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赶紧继续读,之后信中提到了她游玩各地时所碰到的风景,江皖在这儿说的都是山水,毕竟山水几百年总不会有大的变动吧。之后又说之后要去蜀地玩玩,听闻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他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如此。
赵祯一听就又从伤心的情绪中出来了,不由得想,南边的大海上真的有比船还大的鱼吗?海的另一头真的有金发碧眼的人吗?大漠的风景到底是如何的?蜀道是有多少难爬?
之后江皖就又交代了自己学习的一个新的画法,能把人画得真真的,并且说若是他愿意,自己也可以帮他画一幅。
读到这儿,茂则就忍不住笑了,“想必守诚就是被江官人那张画给吓到了。”
赵祯也点点头,嘴角甚至还带点笑意。然后又觉得可惜,想着当初大娘娘未去之前,若让江官人画一幅也是好的。
不过他还有个小娘娘,心想一定要让江皖给小娘娘画一幅。
“过几日大娘娘的事忙完后再去江官人家,也好见识一下这种西洋画。”赵祯说道。说完,心中仿佛一直堵着的那口气散了不少,也有Jing力看奏章了。
茂则见此赶紧退到一边,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官家的人了,想不到江官人比他还厉害!心中暗暗打算一定要去跟江官人学几招这说话的法子。
话说赵祯这几天在宫中忙着,而原本该是闲人一个的江皖也忙得不行。
上次因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素描图被守诚看到,搞得她不得不灵机一动、先发制人的在信中解释一番。不过这也算是个好事了,到时候她可以有借口问赵祯借汴绣绣娘啊。
正为自己的急智鼓鼓掌时,就见那隔壁的陈婆上门来。
她自从买下这间院子后就没几天是待在这里的,汴梁统共就没来过几次,每次来还忙着进货,忙着和赵祯聊天,所以和邻居之间都没什么交情,只能说得上是认识。
即使是和自家仅仅只有几步之遥的陈婆家,也没怎么接触啊,只有上回请她做个活。所以相比唐朝有一大家子和好友,明朝有工人和四个小孩,江皖觉得这宋朝算是她“人际关系”最轻松的了。
所以从那天守诚离去之后,陈婆就三天两头上门来,又不说原因,只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烦得她都想赶人。
这天,江皖在吃早饭时,门口又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她没有立即去开,而是慢悠悠的吃完碗中剩下的几个馄饨,顺带把汤喝了后,才起身去门口,将门打开。
心中还寻思着她要不要在门上安个窗户,就像监狱的房间门一样,到时候有人敲门就直接开窗讲话好了。
把门打开,不出意外又看到陈婆这张脸。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陈婆年纪大了,这副模样看着比她妈还老不少,她都会直接暴起让她闭嘴滚出她家门。
“陈婆你今日又有何事?”江皖的语气说不上是好,若换做一般人被小辈这么对待,都会臊得掩面逃跑了。
真的,守诚走后的那天上门的不止是陈婆,第二天更是好几人来了,第三天江皖直接放下脸,用淡淡的语气说话时,她们几人就直接推脱家里有事赶紧离开。
只有陈婆一人,仿佛看不懂江皖的表情般,每天在她吃早饭时带着一脸的笑意准时上门。
江皖握紧了拳头:好想伸手打爆笑脸人!
“我有事来和江官人您商量商量。”陈婆这会儿倒是直接说出“有事”了,心中暗骂江皖前几天不懂她的暗示,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自己点明了。
说着,就想进门,笑笑道,“江官人,咱们进去说。”
江皖两手扶着门,不肯松手,语气淡淡道,“算了,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巷子中也没人。”
才不能让陈婆进去呢,进去后就像饿狼一样盯着你的饭桌。第二天江皖学聪明把早饭藏起来后,她还会借口帮你打扫卫生跑到厨房去翻,拦都拦不住。
“这怎么行呢!”她做出一副皱眉拒绝的样子,仿佛以为江皖在同她说笑一般,随着,又挡着嘴巴,小声说道,“是喜事!”说完,又露出一副“你应该知道”的眼神。
江皖心累,要不是守诚说过几日赵祯要来,她都打算回家了。于是重重叹口气,心想还是要下一副狠药。
组织了下语言,“陈婆,我觉得咱们不太熟,我也没什么喜事是需要你来告诉我的。”
“我之前敬你岁数大,对你颇为尊重,即使你前几日掐着饭点上门,我也没有说什么,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儿蹬鼻子上脸啊。”江皖说道,“咱们充其量就是二十文的交情,感情真没能达到天天上门这么深。”
“你别图自己爽快为老不尊,也得为家里人的名声考虑考虑不是吗?”
江皖这么噼里啪啦一口气全给说出来,自己心中爽了,但对面的陈婆脸都气了个涨红,胸口起起伏伏,嘴巴大喘气,手指还颤颤巍巍的指着江皖。
“你……你是小辈……”怎敢如此说话!
江皖看着她仿佛要倒下的模样,心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