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是不是又吃不成独食了?”俞迟贴着他的嘴唇问,然后舌头和嘴巴都滑下去,滑进解开的衬衫里,吮/吸岑凌的锁骨和前胸,印下零散的吻痕,有深有浅。
岑凌被吸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再过两秒可能小弟弟也要起来了,他抓着俞迟的脑袋把他拉开:“公共场合,别乱搞。”
俞迟环着他的腰,舔了舔嘴唇:“亲一下而已,毕竟吃不成独食了,让某人嫉妒一下也是好的。”
岑凌一边微微喘息,一边扣衬衫纽扣:“你幼不幼稚。”
“幼稚。”俞迟接道,“但谁叫你宠我。”
岑凌:“……”
“说真的宝贝儿,你最近宠我宠的有点过分,我会得寸进尺的。”俞迟拍了拍岑凌的屁股。
“好像你没得寸进尺过一样,不要脸。”
俞迟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说道:“我要尿尿。”
岑凌:“……”
“给我把下吧,好不好?”
岑凌隔着裤子掐了把俞迟的东西,然后从他腿上跳下来,比了个中指,打开门出去了,把俞迟戏谑的笑声隔绝在了门后。
“别害羞啊宝贝儿,都打过那么多次招呼了,怎么还脸红呢?”
岑凌耳朵尖烧烧的,不理俞迟的垃圾话,走到水池边洗手。可门板隔得住俞迟滚烫的视线,却挡不住他响亮的放水声和火辣的下流话。
“哥哥放水的声音好听吗?”
“闭嘴吧你。”
岑凌洗完手稍微冷静了点,觉得还可以跟俞迟对战垃圾话三百回合,刚准备开口却见门口进来了个人,仔细一看,竟是那日被邵骏一个垃圾桶暴扣在头上的剃头。
真是巧了。岑凌舔了下虎牙。
剃头看见岑凌时也愣了一下,接着顺手锁上了厕所门,盯着岑凌,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想到岑凌先开口了:“这里是办公楼,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交材料。”剃头说,“居然会遇到你,看来今天是我的lucky day啊。”
“Lucky day?被垃圾桶砸中的lucky day吗?”岑凌嘲讽道。
剃头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显然想起了那天丢人丢到家的情形,事后他那张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照片被贴满了论坛,他扭曲着面容冷笑道:“今天你倒是能说,等会儿老子非干烂你这张小嘴不可。”
“咚——!”一声巨响,剃头吓了一跳,只见隔间的门被一个人大力踹开,摇摇欲坠,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俞迟。
谁不知道岑凌跟俞迟的关系向来差到极点,如今有俞迟这个暴力无情的打桩机撑腰,剃头不由地喜上眉梢:“俞哥好啊,咱们今天一起把这sao/货……呜咕!”
俞迟铁青着脸,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把掐住剃头的后颈,狠狠砸进了水池,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满了水池,又溢出来流下台面。剃头整个脑袋被按进水里,鼻孔里呛满了水,发不出声,四肢胡乱挣扎着,扣在台子上的手指暴起血管,却丝毫无法挣脱俞迟卡在他后颈上如同铁箍般的手。
“你他妈的找死。”
“俞迟,放开他。”岑凌走过来,把手搭在俞迟强壮的小臂上,看着他暴怒的野兽说,“我来。”
俞迟一松手剃头就软了身子,从水池边滑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眼泪鼻涕一起流,可还没等他多喘两口,就被强迫性地拎着领口站了起来,在看清拎着他的人时,剃头露出了难以置信以至于惊恐的眼神,然而没等他惊恐完,岑凌就出手如电,一拳砸断了他的牙齿。
之后的十几分钟大概是剃头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来的十几分钟,他被比他矮半个头的岑凌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最后岑凌一脚把他踹进旁边的垃圾桶时,还能慢悠悠地说一句:“lucky day,果然今天你跟垃圾桶也很有缘。顺便一说,我悠着打了,伤残鉴定肯定是做不了的。”
之后俞迟叫来了学校保卫部的人(不情不愿地被岑凌差池去的),岑凌面不改色地把剃头脱臼的胳膊接回去,在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中,平静地解释道:“我正当防卫。”
保卫部的人:“……”
人证在前(俞迟),又是前学生会主席说的话,反观对面貌似惹过不止一次事儿,保卫部的人心里立刻有了判断,把剃头带走了。
岑凌好心地在后面说:“之后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联系,我很乐意配合。”
岑凌上次就想揍这玩意儿了,终于如愿以偿,收拾完东西往外走的时候还心情舒爽。而俞迟却一声不吭地抱着箱子跟在他旁边,和在厕所里调戏他时判若两人。
岑凌难得见他这样,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快讲。”岑凌用手指头捅了捅俞迟的侧腰,“别婆婆妈妈的。”
“说了没什么。”
岑凌:“……”
俞迟:“好吧,我是挺烦的,今天那牲口看见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