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越觉得手里的软rou滚烫灼热,柔软的皮肤细腻地贴合着他的掌心,没有一丝缝隙,它像梦里一样敏感的不可思议,稍微抓得紧了,就会轻轻发抖。当然,梦里他用来照顾它的东西是舌头和鸡/巴。
明明只是摸着岑凌热乎乎的膝盖窝,邵骏却觉得口干舌燥,更不满足。
他能感到自己对岑凌的性/欲从见过他做/爱开始就一直高涨不下,甚至他再做起两年前的那个梦——那场可能会让他铭记一辈子的爽到头皮发麻的性/爱——时,身下人全部都是岑凌。
他在梦里疯狂沉沦,因为当他醒来时,脑子里只会剩下岑凌冷静的像无机质玻璃珠样的眼神,还有他的那句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幼驯染,哥哥,还有我的家人。
像是为了弥补那天他没能答上来一样,他一遍一遍在心里对自己回答这个问题,然后明白了自己当时说想当岑凌的纾解对象这句话有多自私。
岑凌是他的家人,他应该保护他,爱护他,而不是为了自己爽就拉岑凌下水,他是直男,但岑凌是gay,他不能这样欺负他,这是不负责任的。想到这儿邵骏又冷静下来了,旖旎的心思也渐渐没了。
以前岑凌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常常会讲一些搞笑的事——多半是揭一些自己的老底,然后搏岑凌一笑,或者一打,今天也不例外,邵骏想了想,想起来一件事,没提过的。
“哥,你还记得初中时我摔断腿那次么,我爸当时说这是我的问题,不肯接我上下学,我气的扔了拐杖,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咋想的,可能有点憨吧,扔了拐杖,然后你为了哄我就背了我几次,其实我没告诉你,因为我初中就很高了嘛,每次你背我的时候我的脚就在地上走……”
邵骏正讲的高兴,忽然感到肩上滴了一滴shi凉的ye体,他猛地怔住了。
岑凌……哭了?
邵骏从没见过岑凌哭,就算见过,也应该是极其久远以前了,以至于第一时间他甚至不确定那是泪水。然而它刚开始是一滴,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然后慢慢浸透了他肩上的那一小片地方,原本圈在他脖子前的手不知何时揪住了他的T恤。
岑凌哭得很压抑,无声无息,只有揪着他的手指在发抖。
邵骏突然慌了,岑凌只说今天过得很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能糟到这种地步,邵骏十分后悔刚刚没有拉着岑凌问清楚,一般他很少会问岑凌工作上的事,因为他知道这些事岑凌总会处理好的,问东问西反而会让他烦,他不想让岑凌烦,但他更不想看到岑凌哭啊!
邵骏想把岑凌放下来:“哥……”
“别,”岑凌嘶哑着说,“别看我,你走着就好。”
岑凌也没想到自己会哭,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他哭了,而且收都收不住,他的泪腺像在跟他作对似的,酸胀着不停往外分泌泪水。
他听不了回忆,因为以后他也只有回忆了,而这全部都是因为他的自私。
邵骏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岑凌发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他才说:“我能问问原因吗?”
岑凌安静地趴在邵骏背上,林荫道上几乎没有亮光,让他有种身在黑暗的感觉,而黑暗同样也是保护罩,保护着他廉价的真心不被发现。
“我做了一件坏事。”岑凌说。
“有多坏?”
“很坏,很坏。”岑凌垂下眼帘,“我利用一个人的不知情,对他做了很自私的事,整件事只有我从中获了利,他之前以为自己也获了利,以为我对他很好,实际上却是我骗了他,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就会发现是一场噩梦。”
邵骏的喉结动了动,心脏像被绞起来似的发疼。
这不就是他吗,他利用岑凌的不知情,在脑子里极尽下流地意yIn强/jian他,如果岑凌知道他那天是怎么看着自己跟别人做/爱来打飞机的,又是如何在梦里干他的,那一定是一场噩梦。
邵骏艰涩地开口:“不要让他发现不就好了。”
岑凌摇摇头:“他快要发现了。”
“那就,那就……那你就想,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是从中感受到了快乐的,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让他觉得自己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能获得快乐也是一种……获利,不是吗?”邵骏艰难地做着假设,如果岑凌发现了,如果岑凌知道了,他会认为自己也从中获利了吗,他会认为有一点点的快乐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
“因为有过快乐,所以他不会讨厌你的。”
——如果岑凌知道了,他希望不要被他讨厌。
他们心思各异地沉默着,一直到岑凌家门口,邵骏把岑凌放下来,挠挠头说:“那我就先回了?”
岑凌说:“太晚了,你们宿舍有宵禁吧,今晚就睡我这里吧,你可以睡……卧室,我睡沙发。”
邵骏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睡沙发,我睡沙发,你好好休息。”
岑凌没再跟他争,事实上他确实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上床睡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