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汀耸耸肩:“那就得问你朋友了,但我的建议是不要。”
“为什么,我朋友真的很心动。”
罗小汀盯鬼似的盯他:“你不可能因为觉得跟这个人做会爽就心动他吧,你这也太屌癌了!你的心难道长在老二上吗?!”罗小汀一激动连称呼都忘改了。
邵骏被他打击的也忘了朋友的马甲,颇有些垂头丧气,心里小声反驳:可、可岑哥他就是特例啊……
不远处队长叫罗小汀准备下一轮训练,他临走前嘱咐意味十足地揉了揉邵骏的头发:“这种言论是会招gay打的,让你朋友记得自己直男的身份,别为了尝鲜就祸害人家啊。”
——
篮球队长看邵骏今天不在状态,就让他先回了,邵骏背着装了论文的书包,往岑凌的办公室走。本来两周前就想给岑凌看的论文因为俞迟打岔没给出去,今天中午岑凌主动问了一句,他便干脆说篮球训练结束后去找他。
看见岑凌发来的信息时,邵骏犹豫过要不不去了,毕竟昨晚才看了他哥跟别人DOI的现场,梦里还跟他哥纠缠了一番,今天见面怕是要尴尬,单方面的。但在冲过澡后,理智回笼,他又决定去,他不可能跟岑凌一辈子不见面,事实上,两周没见,他已经有点想他了。
那些困扰他两周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岑凌是个货真价实的gay,之前见到的吻痕应该是俞迟留下的,从他们昨天的行为来看,俩人也在一起蛮久了。不过回想起两周前吃饭时俞迟说的那些话,他们应该没有在谈恋爱,只是炮友关系,所以岑凌也没有告诉他,至于俞迟,岑凌可能也让他不要说出去。
这么看来,岑凌并不认可他们这段关系。
但是,现在不认可不代表以后也不认可,他早就说过,一件事,如果没有被岑凌拒绝,那么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最终被他接纳。俞迟已经一脚踏进了岑凌的玫瑰园,他离得到岑凌还有多远?
邵骏不知道,他焦虑,不安,烦躁,他不想多一个邻居,如果岑凌看中的只是俞迟的身体和他的技术,那么他也可以,他为什么不行呢?岑凌对他来说是这么特别,能轻易调动起他的情/欲,让他在梦里都想和他厮磨快活。
可罗小汀也说的对,岑凌是gay,他是直男,毫无疑问他喜欢岑凌,很喜欢,但再喜欢也不是像喜欢女孩子那种喜欢,所以他不能为了自己爽就去问岑凌。
但是……
邵骏一直纠结到了岑凌办公室,坐下来掏出论文交给他看,然而等到岑凌给他讲里面的问题时,他又忍不住思想神游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岑凌的音色冷清,讲起话来就像一杯温凉的白开水压过耳蜗,邵骏想起昨晚他也是用这种声音哭着呻yin,白开水便从盘曲的孔洞流进了心里,点起了一小簇火。
他视线游弋到了岑凌的嘴巴,淡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偶尔可以窥见里头西瓜红色的舌头一闪而过,昨晚它贴在硕大的rou刃上舔舐,像在舔糖,磨得殷红的嘴唇听话地含着gui/头啜吸,那个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让邵骏一想起来就觉得裤子里的东西蠢蠢欲动。
他在听岑凌讲话,却什么都没听进去,他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烧在岑凌身上,想把他的衣服烧干净,让他看看下面那具诱人的胴/体。
岑凌讲完了两页,等着邵骏的回应,却没等到,偏过头才发现邵骏黏在他身上灼热迷离的目光,他皱了皱眉:“阿骏,你在听吗?”
邵骏下意识脱口而出:“可以不要是俞迟吗?”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什么,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惶恐,尴尬,纠结,忐忑……没等岑凌问,他就腾地站起来,椅子哐当撞出去一截,他像头找不到路的马一样在办公室转了一圈,想冲出去洗洗脑子,却又刹住了脚步,难以启齿的话题开了一个小口,就再难以全须全尾地收回去,辗转不前的焦虑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现在不说,下次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准备才能开口。
邵骏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岑凌面前,半蹲下来——初高中时他很习惯做这个动作,他比岑凌高,如果岑凌坐在椅子上,这样刚好可以跟他目光平齐——邵骏还想去拉岑凌的手,但看见他困惑的表情时,还是决定作罢。
一个好的开口能带来一次好的谈话,但是邵骏想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哥,我知道了你和俞迟的事。”
搁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紧成拳,岑凌黑白分明的眼里涌上不可思议的惊愕神情。
“我,我也知道了你是gay,”看着岑凌的表情,邵骏一阵心悸和难过,他赶紧解释道:“虽然我是直男,但我一点也不歧视gay,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而且性取向是天生的,我认为……”
岑凌打断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邵骏抿了抿嘴:“不久前。”
“还有多少人知道?”
邵骏连忙摇头:“就我一个,我没告诉别人。”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