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类型的衣料适合不同的剪裁,凌荷善还真看不出这些能做什么。
阿苏只看一眼就想做件中袖的马甲外套,可她身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与其说是通讯器,不如说是老式对讲机。
她捂着对讲机嗯嗯几声,一听就是在应付上司。
“也许没必要——好吧,好吧。这样就很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阿苏放下对讲机,向凌荷善道歉:“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忙。不过有和你身量相近的成衣,你喜欢深色的浅色的?”
凌荷善答道:“深色的。”
阿苏取出一件蓝色的束袖宽松风衣,布料有些像帐篷布。这件衣裳适合应付春季的天气变化,只是还没完工加上衣袋与排扣,比起这个世界的外观更像现代休闲服。
她们同时出门。
无名看着屏幕,把箭头放在刚取消昵称的“想当海豹也是罪吗”头上。巡逻的士兵向她射出短箭,金属刺破皮rou的时候入侵者消失了,只留下短剑扎在地面。
半分钟后,“想当海豹也是罪吗”重新出现在原地。
“抱抱我我肝的好累”迷惑地直摸头。
她问刚复活的好友:“你接限时任务了?怎么不说一声,防御技能都没点开。这种好躲,直接用潜行匕首就能打开。你走神了”
“切换到主城区竞技场混乱区。随便找一个入侵者更多的地图。”无名说。
下一秒,金属弹把混乱区的玩家扫射一片。这些人很快就刷新复活,少数人还在问对方怎么不上线。
无名听着“他下线睡觉了,说被闹得心情不好”,终于有一个清晰的猜测。入侵者不是能复活,而是真正的躯体不在荒芜之城。他们的意识在某个Cao纵木偶一样的身体,所以才不会觉得疼痛与疲惫。
荒芜之城在很久以前是世外桃源。这里本该有更好的未来,布匹与绸缎只是点缀。食物早已能满足城民的食用,还能省下不少给人们做零嘴。蒸汽机也早该有更高的效率,甚至直接被淘汰。
在入侵者到来以后,荒芜之城变了。他们只能食用老旧的设备,食物与布匹更要给入侵者准备,算入“不值钱的杂货市场”。四季变快,这不仅意味着城民只能加速耕种,还要不断为入侵者提供廉价的材料,只是为换取来源不明的“水晶代币”,让入侵者买到更多破坏城市的道具。
无名没给自己取名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否会被他们标记。他耗尽一切,只是在城中取代一位入侵者,获得了入侵者的渠道。
城市终于可以自我修复。但是富足永远成为回忆,就像他幼时那样。
村民将稻米做成甜酒、果农与渔民将水果和鲜鱼晒干,他们在主城换取所需之物后,还能再买些看着华而不实却有趣的东西。
无名小时看大人跳傩神舞。
“以前我们就在岛上,”素不相识的村民对他指着人群,“前些年陆续有糟海难的人,岛上才有蒸汽机之类的机器。不过机器织的布没灵气,如今大家只能找着会刺绣、打络子的,木匠漆匠也少了。”
无名耐心听完,这才问他:“傩神舞是做什么的?你这面具看着Yin森吓人,真有人买么。”
“祭鬼神驱灾疫的面具怎么不吓人,”村民没好气地把面具扣在这小孩脸上,“还没做好,不过小孩子戴的与大人戴的也不太一样。也不知以后还有多少人记得,岛上祭拜逝者,也就能凑齐四果。”
他不再想过去,看向阿苏身边的荷善。当年在那个海啸的雨夜,无名找到了一件奇怪的杂货店。
这家店像入侵者开的。店主好得不像那些人,比他见过的大姐姐还亲切体贴。知道她开口说话,无名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入侵者那时以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她像担心身边的人一样,让还是个孩童的自己躲在店外。担心他会不会冻坏,是否缺少食物充饥。
无名以为荷善已经死了,才在之前按岛上旧俗给她四果。现在看来……
荷善是入侵者,她甚至可能还活着。一定是某种状态让荷善介于二者之间,才会看起来与普通城民一模一样。
“也许你能醒过来,不用谢。”无名让人选择第一种武器,对准了荷善。
主城里有无数灰扑扑的信鸽,按照设定是城主一家饲养多代的宠物。策划听取玩家的建议,早在去年就把信鸽加入氪金宠物栏。凌荷善与阿苏走进主城。她们之前都在城外与主城的“城墙”之间,现在才进入真正的主城。
不过这和荷善有什么关系呢?她就不氪。早在买这个单机游戏时,凌荷善就已经完成了官方期待的付费。至于游戏换顶头上司变内购,平民玩家无法完成内购游戏的期待有错吗?
与新角色解锁的折扣价三十元封顶不同,内购游戏的特色明明是128和648买个空气。买一个礼包觉得值,下一个更值,然后斥资巨款变死宅。这还没完,下一个活动不氪金,尊敬的玩家依旧是孙子。
这时一直飞箭划过她的胳膊,血ye像雨一样浇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