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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携周氏入殿后,满殿起身行礼,高呼万岁。
秦昭唤起身,携周氏一起落座。
太后不免感觉头疼,还不如出宫去求子,她装作高兴道:“阿棠的眼睛可好些了?”
周云棠唇角弯弯,昳丽的面容上漾过春风,“妾的眼睛很好,太后娘娘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太后一噎:“院首言及你的眼疾严重了。”
“原是院首。”周云棠作恍然大悟,伸手握住秦昭的手,“陛下,院首如何同您说的?”
秦昭对周云棠关切有加,肯定会私下里召太医询问的。
罗夫人的座位靠前,能够近距离去打量周氏的模样,周氏那双眼疾亮若星辰,顾盼生辉,不像是眼疾无法治愈之色。
太后传话错了?
烫手山芋丢到了秦昭的手中,周云棠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明显是在盯着犯人。
秦昭无奈,据实回答:“院首道敷几次药便好,算不得难治的病症。”
太后脸色挂不住了,周云棠便又道:“太后是不是听错了?”
“想来是的。”太后无奈认下,心中却对周云棠又添了些恨意。
好端端地一场宴席,本该谈论家常,闲散至极,到了这个时候都不随便说话了,就连方才话说得最多的罗夫人也都闭紧嘴巴。
周氏不瞎,他们的女儿就没有了希望。
罗夫人长叹一声,几日来的欢喜成了空,不仅如此,以后还会被人笑话。
春风荡进殿来,衣裙飘飘,也吹进了几分花香。
周云棠无趣,抬首打量殿内的人,对面坐的是是几位太妃,贤太妃坐在前面,可见是有几分荣宠。
她看着贤太妃,同样,贤太妃也在打量她,并朝她笑了笑。
周云棠回之一笑,两人是有些过往的。
上座的太后依旧夸着殿内的姑娘,容貌好、性子好等等,到了太后的嘴里就成了少有的美人。
听了这么多以后,秦昭知晓太后这是犯病了。前些时日不与周云棠闹腾,最近又开始了。
太后高兴说着,罗家小姑娘面色含羞,悄悄打量陛下。
大胆抬眸,心中陡然一惊。
皇帝眸子几乎毫无感情,看得人心头微凛。
其他不敢打量皇帝的姑娘都是神色不一,有好奇、有兴奋,还有畏惧的,但她们距离太远,不敢冒犯。她们不敢打量皇帝,却有勇气去打量周氏女。
周氏女本身有些传奇色彩,到了今日的地步,要说是离奇也是有的。
打量后,她们自己也是自惭形秽,周氏女的容貌远胜她们。
周云棠不知她们的心思,垂眸品茶,身侧的皇帝却道:“听闻母后在给宁王选妃,宁王好像不大乐意。”
太后听得懵了,她什么给宁王选妃,分明是给皇帝相看的。
她愕然,周云棠趁势道:“宁王性子好,陛下下旨,想来也不会拒绝的。”
众人这才恍然,太后这是相看宁王妃,并非是给陛下准备的。
她们失望,罗夫人品出些不对来,今日的事情有些糊涂,但能看出陛下的意思,陛下是不想纳妃。她瞧了一眼女儿后,心中叹息,罗家是没有外戚命了。
太后反应慢了些,渐渐地回过味来,两人在给她下套呢。
今日名义上是过来赏花玩闹,但内里是选妃乃至选后,都蒙上一层窗户纸,这个时候若是反对,丢人的只会是她自己。
咬咬牙,太后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她不会为难周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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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后,贤太妃追着周云棠的脚步走出来。
秦昭见状就先离开,在周云棠耳边低语:“今晚别关宫门,记得等我来。”
贤太妃登上东宫的车辇,亲切道:“今日见你气色尚好,我便放心了。”
“我日日如此,懒得出门罢了,今日也是无奈。太妃过来,想来是有事的?”周云棠直言。
“你知我心思,知澜的亲事劳你同陛下说说。再这么耽搁下去,我怕会生事。”贤太妃无奈道。实则是她这个女儿对周云棠念念不忘,知晓她是女子后就变得茶饭不思。皇室公主不愁嫁,但她害怕日后会生事,倘若是和亲或者联姻,都是最坏的结果。
趁着现在风平浪静,不如就先定亲了再说。
周云棠听明白,道:“太妃是看中的哪家公子?”
“我娘家的,知根知底。”贤太妃坦诚道,新君方登基不久,万事不明,这个时候唯有娘家最可靠,“我不敢同陛下说,太后不管旁人的死活,我只得找你了。”
周云棠一身红色的牡丹大袖衫,华丽而张扬,Jing致的五官就像是画出来的,今日若是没有新帝的撑腰,太后不会半途放弃纳妃。
周云棠不是张扬的性子,今日这般也是被太后逼的。
周李两家之间的龌龊事并不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