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杜甘将公主带到她家里,她就对这好友产生了戒心,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晏清疾步赶回家中,看到一旁在收拾衣物的娘亲,立刻问道:“杜甘刚才是不是来过?”
杜氏还有些生晏清的气,语气不好地说:“是呀,杜甘那侄子比你有良心多了,听到你要走还专程来拜访,哪有像你这样,搬家都要遮遮掩掩的,还不给娘亲和街坊邻居说。”
晏清眼神一沉:“娘亲,你跟杜甘说我们要走了吗?”
杜氏点头:“说啦,杜甘还说会再来拜访,可惜我们明天就搬走了,说来也奇怪,他听到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突然说临时有事,急匆匆地就走了。”
晏清脸色大变,尽管她不愿意深想,可杜甘那个人不像她以往认为的纯粹,“娘,我帮你收拾,今晚我们就走。”
杜氏惊讶:“怎么那么突然?”
晏清来不及多解释,夜色朦胧中一件件行礼搬上马车,车夫是个七尺高的中年男子,脸上还有伤疤,听说是在雁门关当兵,抵抗突厥入侵
边境才受的伤。
望着那车夫魁梧有力的身姿,晏清越发感到奇怪,以她出的银两能招到一个退伍士兵,可以说是物超所值了,可不知怎的,她就是感觉到一股蹊跷,暗中紧扣住藏在衣袖的匕首。
车轮前宽后窄,坐在马车上比较颠簸,可为了连夜赶路,晏清催促着车夫开快点。
望着马车外的景象,平整光滑的青砖,朱墙黛瓦,门前还蹲着两个威武的大石狮子,随着马车深入,一盏盏灯笼退后,晏清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寒眸似冰。
侧头看向坐在马车酣睡的杜氏,晏清Yin沉着脸,稍微有些动作,车前的马夫就警告道:“在下也不想伤害晏公子,劝你还是安坐在马车上。”
晏清攥紧拳头,咬牙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夫:“晏公子多少也猜到了吧,不要让在下为难。”
晏清的脸色变化莫测,抬眸道:“安置好我的娘亲,这件事与她无关。”
车夫直视着前方,公办公事道:“放心,进了府,主子会派人照料公子的娘亲。”
晏清还想说些什么,车夫‘嘘’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恭敬地说:“到了,还请晏公子下车。”
晏清下了车,头迎面先看见一个硕大的牌匾,丰厚雍容地写着三个字,公主府。
清冷的月光,朦胧的云雾升起,稀疏的树叶伴随着不知名的虫声,公主府朱门高墙,门前挂着通红的灯笼,还有一名等候了她许久的人。
微醺的光线照在宣涵月的脸上,面若敷粉,凉意浮上脸颊,薄唇透着一丝极浅的粉,冷凝的桃花眼触动,黯淡了许久的黑眸浮光跃金,又蒙上了一道云雾般的shi润,浸得那清澈的眼眸扣人心弦,忧郁凝神地望着她,站在高台上紧抿着唇,倔强的眼神含着泪光。
晏清心一揪,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地感到一丝愧疚难安,似乎成了一名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舍得完结,越写越带劲,作者下个世界写ABO,想要个娇软桃子味的omega女鹅~
第99章 99
“姑爷, 这是公主特意派绣娘赶工的衣服。”婢女小桂将一套华贵气派的衣服双手承上,屈膝谄媚地说道。
晏清冷着脸:“我不是你的姑爷,把衣服拿出去。”
婢女小桂惶恐道:“可公主让奴婢侍候姑爷穿衣,还请姑爷见谅。”
晏清也不想为难一个下人, 奈何她的主子使用小手段将她软禁在公主府, 实属让她感到羞辱和气愤, 语气谈不上友好,“将衣服放下, 你可以走了, 剩下的事我会‘亲自’和公主说的。”
晏清Yin沉着脸, 谈到公主时着重加强那几个字, 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愤恨。
婢女小桂左看看又看看,将衣服摆整齐放在一旁, 屈膝行礼,偷偷瞄了一眼晏清那俊俏的脸蛋,心中叹息着。
这么好看的俊书生,怎么就是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简直比那些瘸腿缺胳膊的男人还要严重。
可偏偏公主对姑爷痴心不改, 哪怕这个样子了,还是想着念着他, 夜里她还听到公主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几次, 她原以为公主决定放下了, 怎么知道姑爷的那个友人突然上门, 说姑爷要离开京城,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这下子公主都顾不上心里难受,只想把姑爷留在京城别走。
作为衷仆, 婢女小桂忍不住多嘴劝告道:“姑爷,衣服奴婢就放在这里,算是女婢多嘴,既然姑爷都来到公主府了,就不要惹公主生气了,之前姑爷和公主吵架,公主可是伤心了好久,茶饭不思的,公主心里是念着姑爷你的。”
晏清冷嗤道:“再说一次,我不是你们的姑爷,我也不稀罕当什么姑爷驸马的,要是你们公主真的念着我,不如放过我!”
婢女小桂为难道:“公主用的手段虽然急了点,这不是听到姑爷你要走的消息,公主一下子心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