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驾着马车,在大雨中狂奔,一炷香的功夫,发现雨便停了,天空中还挂着一条彩虹,而自问来的那个方向,还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一样的天空,不一样的天气。
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才终于在一个破旧的亭子里找到了莲心,她正趴在石桌上,哪怕我下了马车闹那么大动静,她也没有抬头,我喊她的名字,见无反应,触碰她的身子才发现,莲心浑身滚烫,想来是发烧晕了过去。
我摇晃她几下,多次喊她的名字,想让她清醒一点,和自己一起上车去,毕竟我是抱不动她的,唯有唤醒她的意识,让她随自己搀扶的力道去往马车边。
但是莲心已经烧的脸颊红扑扑的,身子全是shi的,脸上也是虚汗直冒,微微眯开眼眸,如墨一般的眉眼疲累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搂她的腰:“是我,我带你上车。”莲心有气无力道:“冷——”我听见了,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搂抱住她:“还能动不,我扶你去车旁,带你去药馆看大夫。”
莲心道:“好——”说罢,试着迈脚,借着我的力量,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车边,我把她一点一点拖上车,莲心道:“冷——”我伸手去解她的衣扣,莲心却一躲,她害羞,我也有点羞涩,忙解释:“把shi衣服换下来,你先捂在被子里睡一觉,来——喝口水。”喂她喝了口水,又伸手去解她的衣扣,莲心耳朵瞬间红了,迷迷糊糊中被我脱了衣服,光溜溜的捂在被窝里面,还是觉得冷,我又把一旁的被子压在她的身上,一共盖了两床被子,莲心还是觉得冷,但是冷也无用,我还要在外面驾驶马车,总不能抱着她睡啊。
莲心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待醒过来时,发现是在一个床上,我温柔道:“你醒了,快喝口热水。”见我递过来一杯水,小孩一般的乖巧着把嘴凑了过来,我柔声道:“小心烫。”她真是渴极了,慢慢的喝光了,似乎还是晕晕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现在是在哪里?”我回答道:“我们在客栈,你受了风寒,大夫给你开了三包药,待会喝了就好了。”
莲心道:“我烧的完全没意识了,肯定麻烦你了,你一个人怎么带我到这的。”我道:“都是小事,不过你可真吓到我了,刚回到元熙县,我怎么喊你都不醒,便赶忙给你穿了衣服,就带你去药馆去了,药馆的学徒和我一起抬的你进去,后续抓了药,也是那学徒和我抬着你来的客栈,等你病好了,我和你还要去谢谢他。”
莲心道:“那我要赶紧好起来了,药好了没,我喝药。”说罢,一阵发晕,又倒在了床上,我吓的推她几下:“莲心莲心——”始终不见她醒,摸她的额头,还是烧的厉害,只好开门喊来小二:“药好了没,再快点,等着喝药呢。”小二道:“我给客官加急去——”说着跑下楼去。
我回到莲心床边,用手帕给莲心抹脸上的虚汗,莲心的脸颊烧的红通通的,一直冒着汗,我道:“莲心,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嘛?”可是莲心似乎进入了梦魇,皱着眉头,摇头晃脑的在嘀咕什么,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且说莲心梦到了什么,她梦到了怜杏,梦到了从记事起,就被人奴役,不停的忙里忙外,六岁的她就要挑水,挑不动,桶连人一起倒地,沈氏就打骂她,怜杏就在旁边笑话她,一脸幸灾乐祸。
她在梦中,无法自拔。
而现实里的怜杏,却正在用药桶泡腿,沈氏道:“这药还是可以的,虽然一两银子(折合一千文)一包,但是还是可以试试的。”这一年多来,莲心每个月给她双倍的银子,她便把这些钱拿去买药去了,这药是用来通经活血的,没想到怜杏泡了之后,还真的好多了,甚至腿脚有了感觉。
沈氏道:“早知道如此好治,当初哪怕把那丫头卖了,也换钱给你治腿。”怜杏轻轻动了动腿,见腿有了反应,笑道:“娘亲,你可别卖她,孩儿还指望她伺候我呢,从小到大都被她伺候着,要是以后少了她,可真不行。”
沈氏道:“我看她这一年多来,和那个书院的少爷走的很近的,她和我说,和书院的少爷在一起玩,书院少爷对她很大方,方方面面都资助她,我看啊,她八成心已经跑去那少爷那去了。”
怜杏捏紧拳头:“她休想甩开我,我可不允许她过的比我好。”
而这欧阳少爷,被雅文抢了马车之后,在雨中淋了雨,走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一户农家,正在农家里休息呢。他给了那农家一两银子:“你去就近的市集找个马车夫来接我。”那农户家的喜滋滋的接过一两银子,就去了。
两个时辰后,欧阳志见车夫来了,便上车去,吩咐马车夫送他回书院,他如今车被雅文给抢了,他也索性不送她去考试了,他现在只想回书院休息去,顺便该想想如何准备一番说辞给爹爹听,告这雅文一顿。
且说客栈床榻边,我正一点一点地给莲心喂药,好不容易喊醒莲心,给她喝药,喝完了,莲心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天下来,喝了三幅药,莲心的烧似乎退了一些,但身子还是热乎乎的,我抱着她睡,夜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