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便,我这妹子身子不好,急需要去皇城看病,你行个好。”
那船工看了那马车一眼,有点心动,其实那马车少说也得值五两银子,折合五千文了,都可以抵扣他一个月的工钱了,若说加个票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这个要去和船头报备,船头一直刚正不阿,不会贪这种小钱,只能去找副船头商议,于是和副船头说,换的马车钱平分,但是副船头看见莲心咳嗽的紧,怕她有什么肺痨传染人,实在是有点抗拒。
我再三求他:“只要有个底舱窝一下就好。”但是船上的人听到了莲心的咳嗽声,便开始起哄:“不会有传染病吧,可别上船了,要是死在船上了怎么办,晦气——”也有人附和道:“没买票还要上船,我找官府去投诉你们。”
船头听到吵杂的人声,也就往这边来了,“怎么回事呢?”
船上站着的人看见船头来了,也就起哄道:“没有票还上船,赶明日我也不买票了,后日他也不买票了,这坐船还要排队买票干嘛。”大家都不想咳嗽的莲心上船,怕她的病传染他们,于是都起哄道:“不公平。”
船头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在这种呼声下,自然是要装作秉公处理的样子了,训斥了那个船工一句,就让我和莲心等明日午时的一班船,我委屈道:“我这妹子生的急病,不能拖到那个时候,太阳下山前,必须去往皇城救命,真的无法等了,船头你就给我们一个角落,让我们挤一挤就好。”
船头看了莲心一眼,见她脸色发白,体虚无力,咳嗽不断,便问道:“这姑娘是怎么了?”我道:“就是风寒。”船头忙捂住鼻子,急道:“风寒可大可小,就算你提前买了票,我也不能让你们上船,我作为船头,要对一船之人负责。”说罢,转身要走。
我吓的脸一白,拉住他的手臂:“求求你,求求你——”那船头不耐烦的甩开手:“再碰我,我就打你了。”挥挥手让船工准备开船。
我怎么能让他们开船,急着去拉住船头的绳子,不让他们解。那船工生气的推开我,我站不稳差点摔到,莲心忙扶住我,仍旧咳嗽不停:“你——你就别拉他们了,他们不会理我们的。”我难受道:“不行啊,你的病,不能拖的,若是这船走了,就来不及了,不行——我去求他——”说着跑去船头脚边跪下来求他,给了拜了几拜。
船头不耐烦的懒的看我,转身就往一边去。
我又起身追着他去拜他,莲心一脸怒气的拉住我:“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你拜他干嘛,你以后可是要做状元的人——”说着眼圈红了。
我急的眼泪直流:“船要走了,船要走了,你的病怎么办,大夫说了,明日太阳下山你必须扎针,否则——否则——”她咳嗽几声,微微一笑:“生死有命,见你待我如此,我也算死也安心了。”我摇头:“谈什么死,你可不能死。”
且说她们在这闹的声音,早已传的周围都听到了,一旁停的一艘官船,也不知是哪家大人的船,按照祯国的法律,民是不可冒犯官的,否则可以就地格杀,所以百姓其实对官都很敬畏,平时也是不敢靠近的。
这艘官船一直都停在河边,完全没有要走的迹象,似乎并不打算深夜启程。
这船是李相爷家的船,船上也是派的一系列侍卫在把手。
船里的主人自然是听到了外面有女子在求人的声音,不禁问了身旁的侍卫永生一句:“那女子上船了没?”侍卫永生道:“小主,她们没有,那姑娘好像病的厉害,加上没有买票,船头便没让她们上船。”这小主便是李相爷的女儿李灼华,她是出来游玩的,时下正准备回皇城去。
听了侍卫永生的话,只是感概了一句:“世态炎凉,平民之家,小小风寒可能就要了命,余下的人一生伤悲,整个一生也就毁了。”她像是在说雅文她们,却是也在感叹自己心里的伤悲,她家本来是个幸福极了的家庭,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可是因为被李相爷弄去打仗,全死了,娘亲因为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伤痛,也很快郁郁而终,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毁掉了,她爹爹李相爷也是一心辅助女帝,完全没多余心力去照顾这个女儿。
她内心的伤痛,一直缠绕心间,挣脱不开,只好出来游历,侍卫永生是一个女孩子,武功高强,一直保护着她。
眼见王雅文她们瞬间就要失去亲爱之人,李灼华又怎么不会帮她们呢,喝口茶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即刻吩咐永生:“你就让她们上船吧,吩咐工头,让他们即刻开船,去往皇城。”
永生犹豫:“小主,那姑娘咳嗽的厉害,就算不是肺痨,恐怕也是风寒,我怕她过气给小主就不好了。”李灼华笑道:“你还不知皇城那些人怎么说我的,她们说我命硬,克死了一家人,唯独自己还活的逍遥自在,我这般命硬之人,区区风寒又能奈我何?”永生道:“她们都是胡说的,不过是羡慕相爷的才能,嫉妒小姐出生高贵,天姿国色,所以才这般瞎说。”
李灼华道:“就算她们瞎说好了,但是风寒,我也是不怕的。”永生道:“就算小姐不怕,我也要保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