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钟的身体僵了僵,带着一些期盼看向安槐序,喃喃又重复了一遍,“第一眼······”
安槐序疑惑地看着陆林钟,旋即解释道:“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人,可是对象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很坦然。”
陆林钟眸光里闪过一点失望。
安槐序把调料瓶拧紧,些许忙乱地解释道:“我不是说自己喜欢的是你的外表,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许终玄的办公室里,虽然······不是那么愉快。但你身上的优点已经足以吸引我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应该会在和陆林钟发生关系后直接负责到底。是她犹豫不决,甚至还接受家里的安排试图和林于斯培养感情,而那期间,陆林钟一直在了解她,留意她,也克制自己的感情,尊重她的决定。
她从前疏远拒绝陆林钟,带给陆林钟许多难过。现在,还有未来的日子里,她想一一补偿。
陆林钟松开安槐序,坐到吧台边看着她煎牛排,放在角落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亮,陆林钟划开,嘴角浮起一抹笑。
“易子曰说她今晚回津城。”
“今晚?”安槐序把剪好的两份牛排端上桌,还配上了一份口味清淡的沙拉。
陆林钟伸手拉开餐椅,在安槐序身旁坐下,拿起刀叉,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估计,心里不高兴吧。”陆林钟笑笑。
“可能吧······”安槐序脸上浮起一点尴尬。她擅自改变原计划拦住了林于岑,没能给致天制造机会收购林氏集团。虽然没有给致天造成很直观的损失,但是该有的利益全都打水漂。
安槐序暗忖,如果她是易子曰,别说是友尽了,宰了她都有可能。
陆林钟叉了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在嘴里,愉悦地夸赞了安槐序的手艺。
“其实没关系的。”陆林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林肇和林于斯入狱对林氏集团影响还是很大,林于岑接管集团困难重重,绝不亚于许总当时接管致天的难度,她自身是泥菩萨过河,还想让公司继续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很有难度。”
安槐序皱着眉,仍不说话。
“所以许总让我打压林氏集团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但是······”
“没有但是,我从来没有跟许总具体汇报过我们的计划,眼下这就是许总一开始想要的结果。”
陆林钟帮安槐序切好牛排,叉好一块递到她嘴边,眼神热切地看着她,仿佛在问真的不吃吗?
安槐序张口咬下。
“易子曰什么时候的飞机?”
“凌晨一点。我们一会儿去送送她吧,孤家寡人也挺可怜的。”陆林钟眼睛弯了弯,语气里丝毫没有同情的意味。
安槐序摇头:“你去,我······下次吧!”
陆林钟不勉强,吃过晚饭后和安槐序偎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掐着易子曰出门的时间,驱车去了易子曰家。
她赶到时,易子曰正好准备出门,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黑色行李箱。宽敞的客厅和阳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光洁如新。
看样子,应是近期都不会再来上海的架势。
“你就这么着急赶回去?”陆林钟靠着门口的玄关柜,说道。
“学校的课我麻烦同事代的,拖久了不好。”易子曰蹲下,换上球鞋。
元宵节都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大学开学再晚也已经开课两三周,易子曰为了林于斯的事请人代课,再拖着不回去,和那些梗着脖颈盼她回去上课的学生没法交代。
“这马上就要周末了,你就算回学校也不能立即给学生上课呀,留下来玩几天,好吃的好玩的都算在我头上。”陆林钟语气甜甜。
易子曰听见陆林钟讨好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白了她一眼:“不吃!不玩!看着你俩就很烦!”
“······”陆林钟哭笑不得。
“你老婆就是一败家娘们!”易子曰想起昨天的事要气得要厥过去了,憋了两天的火忍不住朝陆林钟发出来。
败家娘们······陆林钟嘴角一抖:“你说话真的越来越接地气了。”
“我说得不对吗?!”易子曰的吼声回响在空旷的房里。
“她随随便便把林于岑往旁边一拉,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她这一个不忍心,就是一个上市公司的价!这会不会太贵了一点?而且致天不能收购林氏集团,亏损每天都在,还会越来越多。”
“许总都不在意,你倒很上心。”陆林钟揶揄道。
听见陆林钟提起许终玄,易子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是啊!是我狗拿耗子!”
她拖起箱子,绕过陆林钟,准备开门就走。
呸!还本以为陆林钟是来送她的,没想到是来气她的!
陆林钟挑眉,挡住易子曰的去路:“酬金,剩下的那一部分。”
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