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定南,郎长清将刘萤儿送到王府后,就被勒令近日不准再与刘萤儿相见,因为婚期已近。郎长清朝一旁的世子打听了一下自己的婚期,原是三日后,也大吃一惊,这日子算得,就不怕她们赶不回来吗?
两个人立马就跟着忙了起来,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刘萤儿穿着婚服,带着盖头坐在床边等着郎长清来接亲的时候,仍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
猛然听见外头爆竹声响,喧闹声传到屋子里来,外头可真是热闹极了。郎大将军的大婚,全定南的百姓都出来了,就连一些定南附近的百姓,也特意赶过来祝贺。
也幸好有郎家军在一旁护着,没让百姓将新郎堵在路上,不然怕是要误了吉时。肃王自然也瞧见了如此盛况,受了郎长清的礼,便让她去屋里将刘萤儿接了出来。
刘萤儿坐在轿子里,轿子前进地不快,倒也是四平八稳的。这抬轿的可都是郎家军里选出来的好手,刘萤儿听见外头有人大喊着“给将军和夫人贺喜!”那声响仿佛就在耳旁,但想着郎长清就在前头,自是不慌。
百姓过于热情,刘萤儿坐在轿子里也感受到了,也总算明白为何接个亲还要出动郎家军了。轿子停了,外头的喧哗声一阵高过一阵,只听一声熟悉的嗓音在轿子外头响起:“夫人,到家了。”轻柔却让人安心。
郎长清掀开轿帘,牵着刘萤儿的手,让她站起,又在她的身前半蹲下:“你慢慢趴上来,小心些,不用怕。”喜娘在一旁扶着,郎长清顺利地将刘萤儿背起,往将军府里走去。
两人拜完堂又去祠堂祭祖,改了族谱,一晃便到了傍晚,才回了房,刘萤儿本以为郎长清会先出去招待宾客,谁知郎长清安安稳稳坐在她的边上,等着喜娘说完吉祥话,郎长清依旧在旁边坐着。
又一个吉时到,喜娘便拿来花生桂圆撒在两人身上,嘴里唱着祝词,又端来如意,郎长清用如意挑开刘萤儿的红盖头,便盯着她看得错不开眼。
刘萤儿见喜娘丫头都在一旁,郎长清又这般直白,叫她有些羞涩,并不敢与她对视。喜娘又端来合卺酒,两人交臂饮下,喜娘又说了一些吉祥话,就带着丫头走开了。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两人,郎长清依旧盯着刘萤儿看:“我怎么就能娶到这么美的姑娘呢?”刘萤儿红着脸轻轻推了推她:“你怎么不去招待宾客?”
“长白在呢,反正他长得和我一样,没差的。”郎长清毫不在意,起身从桌上端来一叠点心:“你一早起来都没吃东西吧,定是要饿坏了,快先吃一些东西垫垫,你想吃什么,我让丫头去做。”
刘萤儿的确是饿了,拿起糕点吃着:“今晚厨子都忙着呢,随便端点吃的来吧。”郎长清不以为意:“再忙,总该知晓夫人是最要紧的。”她走到门口,吩咐丫头去厨房蒸一碗燕窝,煮一碗面来。
走回刘萤儿边上,郎长清又伸手替她解起头上繁重的头饰来。刘萤儿很是自然地轻轻踹了她一脚:“我要喝水。”郎长清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倒了一杯温水来,见刘萤儿喝下,又将水倒满放在一旁。
待头饰都解下来后,丫头端着做好的东西过来了,郎长清接过托盘,将门关好,走回刘萤儿边上,将东西一一摆好,端起燕窝喂到她的嘴边:“先吃点燕窝养养胃。”
刘萤儿就着嘴边的勺子将燕窝吃下,往日也吃不了多少的燕窝,在郎长清的伺候下,一口接一口,一碗见了底。郎长清将碗放下,又端起面来,筷子夹了夹,刘萤儿赶紧拦住:“我吃不下了。”
郎长清便将面条放在一旁,站起身来:“那就歇会儿再吃。”说完,便替刘萤儿揉起肩颈来,“顶着这么多东西一整日,累坏了吧。”刘萤儿嗯了一声,便闭上眼静静享受起来。
揉了一会儿,郎长清又端起了面:“再不吃就要凉了,你才吃了那么点东西,待会儿就饿了。”刘萤儿只得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了,推开郎长清又要喂过来的手:“真的吃不下了。”
郎长清也就不再勉强她,将面条塞进自己嘴里。刘萤儿见她用着自己的筷子,吃着自己吃剩的面条,面上烧了起来,看着她一时没有动静。郎长清见她盯着面条,又夹起几根喂了过去:“想吃了?”
刘萤儿赶紧摇头:“你也没吃吗?”说着,拿起一旁的郎长清备好的水漱了漱口,省得她总惦记着喂自己吃东西。郎长清嚼着面:“吃了一些,这面才吃这么两口,倒了多可惜。”其实她一心顾着刘萤儿,自己也没吃多少。
刘萤儿见她吃面吃得香,丝毫不顾忌那是自己吃过的,又问了一句:“好吃吗?”郎长清点点头,抬头对着她笑了笑:“好吃。”刘萤儿看她狼吞虎咽的,也明白过来,她也是饿了,方才却只顾着伺候自己了。
刘萤儿没忍住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郎长清顿了一下,赶紧将碗放到一旁。刘萤儿见她突然便不吃了,又觉奇怪:“你不吃了?”郎长清努力咽下嘴里的面条:“不吃了不吃了。”又拿起桌上的水漱了漱口,转回身来,坐到刘萤儿边上,拉住她的手,“萤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九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