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好辨认,王府的侍卫们穿着一式的衣裳,抵御的是一群黑衣人。郎长清跳进人群,三两下夺过一个黑衣人手上的刀,杀出一条血路来,来到侍卫长边上:“我是郎长清,王爷和郡主在哪儿?”
侍卫长认清来人,松了口气:“王爷在东院,郡主在西院。”话音方落,便见郎长清往西院的方向去了。郎长清瞧见黑衣人并不多,想来王府侍卫应对已是绰绰有余,并未放在心上,只想确保刘萤儿不会受伤。
谁料,西院这边的黑衣人数量不少,且武艺也比方才那些要高强许多。郎长清赶来时,恰好将刘萤儿从一人的刀下救下:“郡主,我又救了你一次。”
郎长清也无暇说笑,将刘萤儿挡在身后,与那些人打斗起来。西院这边侍卫并不多,当下竟是也死得寥寥无几,她若没有赶来,刘萤儿怕是必死无疑。那些黑衣人显然对郎长清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没有预料,面面相觑一会儿,毫不犹豫向其冲来。
郎长清抵挡着,怕刘萤儿被伤着:“你躲远点。”刘萤儿听了,赶紧往后跑了几步,她知晓自己如今能做的便是不拖累她。明月也捡起地上的刀,抖着手守在刘萤儿边上。
郎长清武艺高强,黑衣人仗着人多也难以将其快速击倒,便有人想钻空子直接杀了刘萤儿去,这些人来意十分明显。郎长清自然不会叫他们得逞,只是出门并未带上自己得心应手的兵器,又是孤军奋战,便显得有些吃力。
郎长清知晓这般拖下去,刘萤儿迟早要出事,咬咬牙,改守为攻,不到一会儿,身上便添了两道伤,换来的,便是黑衣人倒下了一大半。
郎长清一鼓作气,双手执刀,将刀舞得虎虎生威,那些黑衣人竟是向后退了一步,郎长清冲上前去,双刀砍去,又是两人倒下。刘萤儿蹲在墙角被护得好好的,她目不转睛盯着郎长清,一颗心吊着,却是连叫喊都喊不出来。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肃王世子带着侍卫们赶来,看到院子里满地躺着的尸体与独自站着的郎长清,竟是一时呆愣。
刘萤儿站起身立马跑到郎长清边上将人扶住,慌慌张张地看着她上上下下,郎长清没有着黑衣,纵是在夜里,她也看得出她受了伤:“你快进屋,快进屋。”说着,拉着郎长清就要进屋。郎长清哪里肯:“我这都是小伤,我回去上点药就行了。”说着,又对着刘芃说道,“想必王府还要清查此事,我一个外人在此实在不便,劳烦世子派两个人送我回去。”
刘芃还未开口,刘萤儿已经和明月两个拉着人往屋里去了:“他们查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说完,冲着王兄毫不客气地喊着:“还不快去叫大夫!”
郎长清知晓,刘萤儿定是不会放自己回去的了,只好退让一步:“不必如此,郡主不如派人去将军府将长白叫来吧。”
刘萤儿颇为不满,瞪着她:“你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血还流着呢,你那弟弟又不是大夫,叫来做什么?”
郎长清听了,站定脚步,不肯再动,她若不是没了气力,此刻定是要回将军府的,哪里会留在这里受人摆布,刘萤儿看她如此,连忙哄道:“我让人去叫,你快听话些。”
刘萤儿将郎长清扶到床上,明月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正要上前伺候,刘萤儿叫住了她:“你先下去吧,去外面盯着,若是郎长白来了直接带过来。”
明月领命退下,将门带上。郎长清才松一口气,却见刘萤儿上前要替她脱衣。郎长清赶紧躲了躲:“不必不必,待长白来了再说。”
刘萤儿不管不顾,手上动作不停:“你都这样了,不肯叫大夫就算了,总要让我看看什么样了吧。”郎长清嘴唇已经泛白,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哪儿还有力气闪躲挣扎,只轻声反抗着:“郡主,郡主,这不好。”颇为后悔,方才就是死也要爬回将军府去的。
刘萤儿没有管她,将她衣裳扒了个干净,愣住了。郎长清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脚边的被子:“冷。”可惜,刘萤儿根本没有注意,犹自沉浸在震惊中,又似是不信,伸手在她用裹胸布裹紧了的胸前摸了一下:“你,你先前要同我说的大事,便是这个?”
她哪里还明白不过来,难怪她不肯叫大夫,也难怪要叫郎长白过来,也幸好自己方才将明月支了出去,不然她这身份哪里瞒得住。刘萤儿气恼得不行:“郎长白呢?”
“他是男子。”郎长清老老实实回答着。刘萤儿冷笑一声,也难怪郎长白要在外头替郎长清闹个风流的名头,这身份之事若是暴露,她郎家一家老小都别想逃了去。
正在这时,郎长白过来了,老远便听见他喊着:“二哥!”
刘萤儿反应快,立马拿起方才扒下来的衣裳,扔在郎长清的身上,算是勉勉强强遮挡住了。郎长白推门进来,见里头毫无声响,顿感不妙,让人在外守着,只自己进去,绕过屏风,瞧见自家姐姐如此,手往胸口伸去,他纵是再不济,当下杀了郡主也是易如反掌。
郎长清最了解弟弟,见他神情与动作便将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赶紧开口制止:“长白。”长白抬头,见姐姐冲自己摇了摇头,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