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改去玉清宫寻人,没想从宫道中遇见好几处侍卫拿刀抢夺宫人财物的事件。
皇宫内到处都是浓重的烟雾,这时已近黄昏的时辰,外面尤为炎热,温如言抬手擦了擦脸颊的汗渍,有些不安的看着动乱不止的皇宫,心里却已是乱成一团。
温如言正抄小道进玉清宫时,凑巧遇上一个人,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这不是已经死去的大宫人春兰吗?
真是见鬼了!
“春兰,这里发生什么了?”温如言一把拽着春兰询问。
“你是谁?”春兰手里抱着包裹防备的很,一身寻常布衣,面上还抹了不少灰。
温如言听着外面的厮杀呐喊,颇为急切的说:“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还有赵瑶她去哪了?”
春兰挣脱不得只好出声:“这局势你还看不出来吗?”
“宋家领着的叛军已经攻进来,南国没了,至于陛下肯定是已经逃走了啊。”
温如言整个人都糊涂了,见春兰慌张的跑了出去,便只好往玉清宫内寻人。
以赵瑶的性格她宁愿死也不可能会逃亡的。
从玉清宫前院跑至主殿,又穿过花园亭台至后院琼树方才见到那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赵瑶。
这会正值盛夏,琼树花期很短,明明已经开的极盛,却已经在凋零之中。
赵瑶独坐在秋千处,面上佩戴金制眼纱具,神情十分的平静。
夕阳黄昏之时犹如火光一般的晚霞将皇宫晕染成绚烂火红,赵瑶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那么的耀眼夺目,可玉清宫外却已经是血流成河的战场。
温如言呼吸不稳的跑至赵瑶身前,抬手拉住她的手说:“快,跟我离开这!”
“走?”赵瑶看着这面色微红的女子,微微摇头道,“朕乃南国女帝,除却皇宫哪里都不能去。”
“你疯了?”温如言完全忘记这只是幻境,看着悠闲荡秋千的赵瑶,心情是崩溃的。
赵瑶冷笑抬手将传国玉玺递向温如言问:“你也是来要玉玺的吗?”
“我要这破石头干什么?”温如言抬手将玉玺扔至一旁草地里,抬手握住赵瑶微凉的手,“玉清宫马上要被官兵包围,你再不走就死定了。”
“他们要来便来吧。”赵瑶不为所动的看着温如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琼树,“反正南国迟早也要败,倒不如败在朕的手里比较好。”
温如言起初还想不明白以赵瑶对权谋斗争的心思,不应该会被宋家起兵造反,现下方才看出来赵瑶是存了心要败家啊。
真是任性的人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死守着南国皇宫呢?”温如言无奈的坐在一侧。
赵瑶偏头奇怪看着这不守规矩的人说:“朕不喜欢皇宫,可是皇宫的外面朕也不想去。”
古代版本的社恐?
温如言看着十分平静的赵瑶,耳朵听着外面的呐喊声,心情十分的焦急。
“你怎么还不走?”赵瑶足尖轻点地面,微微晃了晃秋千,“再不早可是会被叛军杀掉的。”
“我在想你为什么要毁掉南国?”温如言冷静了一会,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幻境来保持冷静。
赵瑶抬手接住掉落的琼花应:“朕只是把她们都想要的东西扔掉了而已,很奇怪么?”
这难道不奇怪吗?
温如言觉得自己跟这个赵瑶的思维差的不是一点点。
待玉清宫的宫门被撞的轰隆作响时,温如言听着这声音莫名又紧张起来再次出声:“她们是谁?”
“你这宫人太不知礼数,朕为何要告诉你呢?”赵瑶防备的看向温如言,眼眸里满是冰冷。
好在从前吵架温如言偶尔也看见几回,倒也不像最初那般害怕凑近过来应:“南国都没了,你也不是女帝,我为什么不能问?”
赵瑶没想到会得如此大胆回应微微挑眉说:“你可真大胆。”
温如言见赵瑶从秋千处起身而后拿起一旁的灯盏和酒壶,这行为有些怪异的很。
待琼树被点燃时,温如言才知道赵瑶的想法,她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四周渐暗了下来,琼树燃起的大火将四周的树木一同燃了起来,温如言望着那同火焰融成一处的赵瑶,心一瞬间跟着疼了起来。
这种眼睁睁看她死却没法救她的无力感,真的是虐心!
眼前的幻境忽地消失,温如言眼眶通红的回过神来问:“她真的就这样死了?”
白发老翁叹道:“南国末代女帝五年之内,颁布各项苛政期间处死数万百姓,甚至纵容世家大族互相屠杀,这才亲手毁了赵氏数百年的基业,一场大火倒也烧的干净,可现如今你瞧瞧都变成什么样了?”
“这样明明很好啊。”温如言不服气的反驳。
“好是好,不过赵瑶命中带煞,迟早是会犯杀忌,现如今南国越昌盛将来死在她严令下的百姓便会更多,到时你我可担不起如此罪过。”
温如言扯了扯链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