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拿起几本书放入书架,心想难道是平日里自己捏小宫人脸蛋力道太重了?
所以每回小宫人都脸颊红红的,甚至眼神躲闪的厉害,以至于苏清都在怀疑自己。
温如言同夏香说笑一会,待夜间还蹭了一顿晚饭才回朝天殿。
夏香打算将温姑娘还回来的书逐一放回原位,便迈步走向书架。
苏清抿了口热茶出声:“你要我帮忙么?”
“不劳烦苏女官,这些书不重的。”小宫人手里拎着琉璃灯盏,昏黄灯光照的她脸蛋极为柔美,苏清微愣的看着,方才意识到小宫人与当初那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已经大不相同了。
因着上回失火的缘故,夏香行走更是小心的很,在逐一放书时,却瞥见有一本从来没见过的书,而且书脊并没有藏书阁的标记。
夏香犹豫的翻开看了看,小脸顿时羞红起来,簌的一下又将书合了起来。
这书里的两个女子怎么都没穿衣裳啊?
藏书阁深处的书架尤为安静,夏香坐在长木阶梯架底下,小心翼翼的又翻过看了几页,连带着耳垂都跟着红了起来。
“温姑娘,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书啊。”夏香虽不知情爱一事,可到底也知道两人都不穿衣裳的相拥一处定然是极失礼的事。
夏香将书合上,心想还是偷偷的还给温姑娘比较好。
苏清许久未曾见小宫人出来,便提着灯进来寻来,只见小宫人面红耳赤的坐在一处,如同小鹿一般纯净眼眸看了过来。
“前几日藏书阁重修几层书架,我担心你忘记了呢。”
小宫人慌张的捧着书起身应:“没、没有的事,只是坐一会而已。”
夜间夏香洗漱躺下,早早便睡下,次日苏清整理衣裳出房间准备随行上早朝。
早间用饭谁曾想小宫人呆愣的望着白粥发呆,苏清剥着鸡蛋放入小宫人碗碟出声:“昨夜没睡好么?”
平日里小宫人早间Jing神都是极好的,可今日眼底却浮现淡青色,Jing神也有些不太好。
夏香回神望着碗碟中的鸡蛋没敢看苏女官只低低的应:“没有。”
这语气分明就是有什么才对,可苏清没想到小宫人对自己撒谎了。
心间莫名复杂的很,苏清没有继续追问,只叮嘱她粥趁热喝了。
“嗯。”夏香一边吃着鸡蛋,一边喝着粥,可仍旧不敢多看一眼苏女官。
直至苏女官出藏书阁,夏香抬手揉了揉脸低声叹:“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啊。”
昨夜里本该是睡的极好,可不知怎么竟然梦到自己与苏女官睡到一处,而且两人都未曾着衣缕,夏香又惊又怕,可脑袋又不禁回想苏女官亲了自己的场景。
夏香忙摇头,想起昨日温姑娘留下的书,心道定然是看了怪书才做了怪能。
可指腹轻触及耳垂时,才知道耳垂烫的厉害。
温如言冷着脸看向一夜未归的赵瑶,一干宫人则围在她身旁换上朝服冕冠。
赵瑶昨夜特意让御膳房备了一桌她爱吃的饭菜,可宫人却报她竟留在藏书阁用膳。
因着气恼,赵瑶便去了宋珍园子,只心心念念着她能来寻自己,可等了整整一夜,却不见半点消息。
两人之间更是冷的出奇,温如言想听解释,偏偏赵瑶都不曾开口,好似理所应当一般的态度最是恼人。
早朝有官员递奏折,苏清看着比往日里都要积极的温如言,还以为是与女帝关系缓和。
待偏殿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温如言往日里还会同女帝一处坐,可今日却极为安分,甚至有些不像她。
平日里温如言面上都是欢笑的多,今日面上冷的出奇,又或者更像隐忍的边缘。
赵瑶烦心的批阅奏折,好几位进来的大臣挨了骂,有些大臣甚至脸都被奏折砸的青了好几处。
好不容易临近午间一干大臣退下偏殿,苏清自然也不想多停留,省的惹上女帝的怒火。
外间宫人们听见女帝斥责大臣,因此进来备午膳饭菜时,个个都不敢大声出气。
温如言如往常一旁盛汤布菜,反正就是不愿多说话,心想谁不会发脾气。
赵瑶只喝了几口汤,因心间气恼便放下碗道:“撤了。”
谁曾想她没有像往日里那般劝,只让宫人撤下饭菜。
午后偶尔赵瑶小睡一会,今日心烦气躁多是批阅不下奏折,赵瑶招来宫人更换常服转而歇息片刻。
温如言在一旁燃起熏香,赵瑶双手合于身前眉头微皱道:“我不喜欢这味道。”
从前玉清宫到处都是这种熏香,温如言微停了停手,只觉得赵瑶在挑刺,便端着茶水浇灭熏香,转而起身便要走出里间。
赵瑶听着脚步声渐远不安的睁眼出声:“你去哪?”
温如言侧身望着坐起来的赵瑶应:“我去外面透气。”
再跟赵瑶待一块,迟早又得吵架不可。
“你把窗户打开不就可以透气了么?”